登天梯上，云雾缭绕。

“我不放弃”

肖系同的双腿已经失去了知觉，汗水浸透了灰色的粗布衣衫，在石阶上留下一串深色的印记。他的手指死死抠住上一级台阶的边缘，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抬头望去，那通天般的石阶依然望不到尽头，仿佛直插云霄。

"九百九十七...九百九十八..."肖系同在心中默数，每数一级，喉咙里就涌上一股血腥味。他的视线开始模糊，眼前出现了重影。

"放弃吧，你到不了顶的。"身后传来梦何唯清冷的声音，"以你的资质，能走到这里已经是奇迹了。"

肖系同没有回头，但他能感觉到沈辞尘和林雪惊就在身后不远处。他们两人是慕云阁招收弟子中最被看好的天才。而他肖系统，不过是个灵根斑驳的普通修士。

“九百九十九..."肖系统咬破舌尖，用疼痛刺激自己保持清醒。他的膝盖重重砸在石阶上，发出一声闷响。

就在他即将倒下的瞬间，一个疯狂的念头闪过脑海——傀儡术。那是他在一处古墓中偶然得到的禁忌法术，能够像操纵木偶一样控制自己的身体，哪怕身体已经到达极限。

"但代价是..."肖系统想起古籍上的警告，使用此术会消耗生命本源，甚至损伤修炼根基。

观众席，围观的修士们发出阵阵惊呼。

"看！那个人在做什么？"

"天啊，他的动作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僵硬？"

"像是...像是被无形的线牵引着！"

肖系统的身体以一种诡异的方式重新站了起来。他的关节发出不自然的咔咔声，眼神变得空洞，但攀登的速度却陡然加快。这不是人类应有的动作，而是一具被完美操控的傀儡。

“我也许会背判别人，但我永远不会背叛自己，所以说做自己的傀儡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傀儡术？"高台之上，梦何唯眉头微皱，"有意思的小家伙。""掌门，这是邪术！应该立即取消他的资格！"执法长老厉声道。

谢烟辞摆摆手："内心赛的规则很简单——不借助外物，不伤害他人，登上顶端。他用的虽非正道，但确实是自己修得的法术。"

就在他们争论间，肖系统已经超过沈辞尘和林雪惊，直逼最前方的唐思纤。

沈辞尘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周身剑气纵横，速度也提升了一截。

林雪惊则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以生命为代价...值得吗？"她修长的身影在石阶上轻盈跃动，如履平地。

最前方的唐思纤似乎对身后的变化浑然不觉。她身着淡紫色罗裙，每一步都走得极为专注。奇怪的是，她并非沿着石阶直线而上，而是时而向左，时而向右，仿佛在遵循某种只有她能看见的路径。

"灵蝶感应..."玄清子眼中闪过赞赏，"唐家这丫头，竟然觉醒了这种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