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那位大哥哥受伤了吗?”小女孩问。
“对啊,他受了很重的伤呢。”
“他为什么会受伤啊。”小孩子总是有许多问题。
白妙可想起水里陆瑜将自己揽进怀中替自己挡刀的一幕,轻声说:“是为了我。”
小女孩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拍了拍白妙可的后背:“姐姐别内疚,吃药药会好的。”
白妙可觉得自己其实并不是内疚,而且一种更为奇妙的感受,就是得知一个人愿意为自己牺牲性命的感动和惊讶。
他真的有这么爱自己吗?这份爱又是为什么呢?这是白妙可不知第几次在心里问自己。
身旁的小女孩看着她思考的样子小声说了句:“姐姐你真好看,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那你喜欢姐姐吗?”白妙可笑眯眯地摸了摸她的头,突然想到一个可能,她长得很是不错,会不会陆瑜也是看上了自己的脸。
“喜欢,姐姐可以多住几天吗?”二丫声音软糯。
白妙可回神,犹豫片刻说:“那得看我夫君的身体了。”
恰在此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我来送药了。”
白妙可还未起身,二丫便小跑着过去开门接过药来,还脆生生道了声谢。
二丫跑到厨房,从角落翻出一个陶罐,说道:“姐姐我帮你煎药。”
白妙可很是惊奇,她长这么大都不会煎药呢,“你会煎药吗?这么棒!”
小女孩手脚利落地将药放进陶罐,拿着一把比她的脸还大的蒲扇轻轻扇着灶台中的火。
白妙可在她旁边坐下,被她认真的模样逗笑。拿起她之前看的那本论语,笑着问:“那你帮我煎药,我替你念书怎么样?”
“好呀好呀!”二丫喜笑颜开道。
于是郎朗念书声和柴火噼啪声在小小的灶台旁营造出一种和谐的氛围。
药煮好了,张姐也出来哄着二丫回去睡觉了,白妙可自己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端回房内。
陆瑜看起来已经擦洗完毕,正躺在炕上闭目养神,听见开门声便要坐起来。
白妙可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扶了他一把,接着坐到了他身边,又自然而然地摸了摸他依旧滚烫的额头。
“喝药吧。”白妙可将那碗闻着便苦得很的汤药举到他的嘴边。
陆瑜因为她亲昵又自然的动作心中升起些欣喜,看见递到嘴边的药,又是一阵感动,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药。
咳咳咳,就这一口,他没忍住咳嗽了半天,实在是这药又苦又烫。
白妙可以为他被呛到了,拍拍他的后背说:“这药闻着有些苦,你不如大口喝完还好点儿。”
陆瑜觉得她说得有些道理,“我自己来吧。”便将碗接过一口饮尽,顿时觉得舌头都麻了,太苦了。
白妙可好笑地看着他紧蹙的眉头,想起来他之前非要自己喝药的情形,莫名有些解气,但还是接了杯水给他漱口:“我以前吃完药都是要吃些甜东西的,这里没有,喝口水将就一下吧。”
看出了她的坏心眼,陆瑜无奈又宠溺,突然也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谁说这里没有甜的。”
说罢在白妙可疑惑的神情中将人一把拉进怀中。
四目相对间,他眼神问询没有收到否定的答案后,便俯身衔住了那想了许久的唇,他一只手扣着白妙可的头不让她退缩,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腰身,灼热滚烫。
经过最初的浅尝辄止,他逐渐发起攻势,侵略性十足的撬开贝齿,攻城略地,唇舌勾缠的时候,白妙可被他口中的苦涩刺激得打了个激灵,迷离的神智逐渐恢复。
她这才意识到他还存着这般坏心眼,喝完药故意不喝水来亲自己。
于是她变被动为主动,一双灵巧的舌头勾得陆瑜不断追逐,在他以为即将到手的时候,白妙可咬了下去。
陆瑜的唇角便多了一抹嫣红,他才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苍白的脸色衬得唇上的血珠更加明显,明明是清冷疏离的权臣,此刻却多了几分邪魅妖艳。
“你疯啦?也不怕又撕裂伤口。”白妙可报复完以后将人推开,看着他不思悔改的模样,心里有些恼火,好像自己咬他那一口,不是惩罚报复,反而是对他的嘉奖。
“太苦了。”陆瑜低垂着眼眸,敛去那深邃眼眸中的波涛汹涌,反而让自己看起来可怜兮兮。
愣了一下,白妙可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那碗药,她后知后觉的品味了一下,才觉得自己口中也被染上了苦味。
她皱了皱眉,还想在说些什么,却在看见陆瑜那破碎美人模样的时候咽了回去。
端起那杯已经温凉的水喝了一口,又递给旁边不知在想着什么的男人,在心里默念:他是伤员,他是病人,摒弃杂念,清心寡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