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笑，我能这样叫你吗？”李安年轻声的问。

宋宜笑点点头。

“好。”李安年得到回答显得有些高兴，她说道：“我也是前段时间刚知道，原来我的祖母和你的祖母是亲姐妹。”

宋宜笑闻言一愣，呆呆傻傻的看着李安年。

“所以你叫我姐姐也是没问题的。”李安年笑得温柔，真有几分姐姐的模样。

“姐姐？”宋宜笑迟疑的道。

她想起来了，之前回米国看望祖母的时候，祖母曾说过她和华国的亲人取得了联系，看样子就是李安年的祖母了。

“嗯，你祖母应该也告诉过你了。”李安年说着拿出了手机，轻轻滑动几下翻出一张照片给宋宜笑看。

是一张翻拍的黑白照片，照片上是两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眉眼长得颇为相似。

宋宜笑看过祖母年轻时的照片，正是照片上左边的那位。

“这是我祖母。”李安年指了指右边的那位：“我祖母听说你回国后，很期待和你见面呢。”

宋宜笑眼睛睁得大大的，亮晶晶的看着李安年。

李安年没忍住抬手揉了揉宋宜笑的脑袋说道：“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一起回去看望她。”

“你不是一个人在华国，你有亲人。”

宋宜笑喃喃道：“亲人。”

祖母的姐姐，她的亲人吗？

“所以你有什么事情就告诉我，好不好？”李安年说道：“你一上午都魂不守舍的，我看着很担心。”

宋宜笑沉默了很久，久到李安年觉得她可能不会开口了，才听见宋宜笑的声音。

“姜姜的父母不允许我和她走得太近，公司让我们保持距离。”宋宜笑说得很慢，不受控制的红了眼眶。

李安年看着心疼，很想抱抱小姑娘。

宋宜笑实在是太招人疼了，但是李安年只是捏了捏宋宜笑的手，轻声却坚定的安慰：“宜笑你是怎么想的呢？”

宋宜笑摇摇头：“我不知道，姜姜不在我身边我感觉很难受。”

“你喜欢她吗？”李安年盯着宋宜笑的双眼，生怕错过她的一个表情。

宋宜笑几乎是毫不迟疑的道：“喜欢。”

李安年顿了顿，声音有些颤抖，但是此刻的宋宜笑满心满眼都是关于姜慕予的，所以也就没有发现李安年的犹豫。

李安年对宋宜笑口中说的喜欢，抱有几分怀疑，她觉得小姑娘只是对姜慕予产生了依赖之情。

但她还是出言安慰：“不用担心。”李安年揉揉宋宜笑的脑袋，“如果她也喜欢你，这就不再是你一个人的苦恼，你们将共同承担。”

“我相信姜家绝不会把唯一的女儿逼上绝路，只要她愿意跟你站在一条战线上，你们就成功了一半。”李安年说道。

宋宜笑安静的听着，脸上慢慢有了笑意。

“嗯。”

李安年看见宋宜笑的笑容，心里松了口气，却更多了几分酸涩。

她没告诉宋宜笑，若是姜慕予后退半分，这所有的努力都将白费，而眼前的小姑娘将会比今天痛苦百倍。

宋宜笑性格至纯至善，若是真的到了那天，李安年简直不敢想会是怎样的光景。

但宋宜笑愿意，李安年没有道理阻止，她能做的就是守在宋宜笑身后，在她跌倒的时候给她一个温暖的怀抱。

“去吧，去问问她。”李安年说着侧过身，指了指休息室的门口。

宋宜笑有些踌躇地向姜慕予走去，李安年在背后看着，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她并不嫉妒，只是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点遇见她。

在姜慕予遇见她之前遇见她。

姜慕予一直等在门外，听见开门声还没回过神，就看见宋宜笑含泪的双眼。

她下意识的张开胳膊，将小姑娘抱了个满怀。

“Helena？”她一直这样叫她。

这个英文名不仅是她第一次遇见她时就记住了的名字，更因为英文名字在华国显得特别，除了她，没有人再这样叫。

宋宜笑搂着姜慕予的脖子，整个人毫无保留的紧贴着对方，几乎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

“姜姜。”她这样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