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门前人来人往,是全校人流量最大的地方,孟梵茸找了好久才发现资景安的身影。
他恰好站在打水的地方排队,孟梵茸就等他灌好水,然后看准机会跑过去,开口:“我有道题不会,你能帮我看看吗?”
资景安被来人的声音吓了一跳,很快调整好表情,按耐住疑惑,点头说好。
两人没去教室,资景安跟着孟梵茸到楼梯间说话,摆明不是真正要问问题的样子。
“题目呢?”他故意问。
“我不是来问你题目的。”
“哦?”资景安饶有兴趣地问。
孟梵茸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有礼貌,舔了下嘴唇,才说出真实目的:“你跟木又笙是什么关系?”
本来这话他想去问木又笙,但不敢。
资景安轻笑:“你觉得呢?”
文化人说话就是拐弯抹角,孟梵茸烦躁一“啧”,“我就是不知道才问你的。”
“快说。”他“威胁”对方。
“你这么想知道就去问她啊,要不然我去帮你问吧?”资景安作势要走。
“不用!算了我不想知道了。”
孟梵茸急了,看来今天问不到答案,他凶巴巴地转身离去,如一阵风飘过,试图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资景安靠在门边,微笑着摇头,觉得事情好玩了起来。
……
孟梵茸重新回到教室,趁下课时间抓紧时间从木又笙那里打探消息。
“周六日你在家干什么了?”
他自认为的不动声色在木又笙看来漏洞百出。
“你问这个干嘛?”
“随口问问。”
木又笙在写题,低着头说:“挣钱、睡觉、吃饭。”
“奥~那你有没有看到资景安啊?”孟梵茸屏住呼吸,只睁一只眼,害怕听见不愿听到的答案,想把耳朵捂起来。
木又笙放下笔,视线瞟到前座的人还没回来,她没正面回答,而是反问:“你这么在意他做什么?”
孟梵茸手撑头,别过去,“我就问问。”
木又笙淡定地说:“你说资景安啊,见了。”
某人果然像炸了的小狗一样,反应不小,“好好好,我就知道。”
“你知道什么了?”
“你跟他偷偷见面。”
“不好意思,是光明正大的见,怎么了?你有意见?”
木又笙忽然找到逗弄他的趣味,对方表情生动,脸上像涂了颜料般精彩,从愤怒到无奈再到愤怒,最后转而懊恼和无可奈何。
他的所有情绪都毫无杀伤力,自然也对木又笙造成不了多大的影响。
“你都不跟我见面。”他控制不了自己,闹着脾气。
“我们已经一周见五天了,你还想怎么样。”
“那当然不一样啊,平时都是以同学的身份相处五天,周末见面那可是朋友间才会做的事。”他说得振振有词。
木又笙:“那怎么办?以后你每周五跟我回家?”
她在说反话。
“真的吗?还有这么好的事?”
孟梵茸这个傻不愣登的居然当真了。
注视着他亮晶晶的大眼睛,木又笙拍拍他的脸蛋,认真说:“假的。”
孟梵茸撇嘴,“就知道骗人。”
木又笙没理他。
不一会,资景安回来了,他意味不明地看了眼孟梵茸,孟梵茸怕他说些不该说的话,连忙做了口型:不许看,快转回去。
谁知资景安偏跟他作对:“木又笙。”
孟梵茸急得都不会说话了。
“怎么了?”
他跟木又笙异口同声回答。
木又笙狐疑地看着两人,“你们有事吗?”
“没事,我只想说上完这周的课,下周你也许见不到我,我要回归别的考试了。”
他微笑。
木又笙还没来得及回答,身边人早就比她激动地握住资景安双手了,“那真是太遗憾了,祝你一路顺风吧。”
他的表情根本不是遗憾的样子。
资景安看不得他幸灾乐祸,真想跟他打一架一决胜负,碍于木又笙在这里看着,他风度地说:“以后你们要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可以来基地班找我。”
木又笙点头,大方地说:“可以。”
“才不去呢。”孟梵茸气得牙痒痒,就让他再嘚瑟几分钟,等未来两个人见不到面就好了,他默默祈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