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林映采就开始有意无意地避着松汛走,也不再跟她讲话了。
而另一位主人翁松汛完全没有发觉对方的疏离。
直到,她热情地跟对方打招呼——
“早上好,映采同学!”
林大小姐的眼眸有些闪烁,沉默片刻后,她竟然为她摒弃维持了十几年的友好人设,装作没听见她的问好般,面不改色地低着头与她擦肩而过。
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松汛:“……”为森莫,要这样对待她们农葱人(?)
“别伤感了,人怎么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呢,放眼望去明明还有一大片森林。”
话落的一下秒,神出鬼没的宋饶白就几步转到她的眼前,端正的校服也被她穿得显出几分懒洋洋的劲感,笑容明亮又自然,很装地挥了四五下手,一朵白色玫瑰花就出现在她的指尖。
宋饶白将白玫瑰别在她的耳朵上,“我说得对不对?”
松汛:“……啥?”
“不要对我冷冰冰。”宋饶白一脸苦兮兮,“你别不理我啊。”
松汛疑惑:“?”
“我会一直憋气直到你理我。”她假装擦着眼泪,委屈巴巴地看着松汛,“偏我来时不逢春,偏我走时春满园……”
“谢谢幼稚的宋同学的礼物。”松汛露出甜蜜而灿烂的微笑,连忙开口安抚闹腾的小狗。
宋饶白收敛表情,一脸严肃,以手作枪对准她的太阳穴,“松汛同学,由于你今早踏入校园时先迈的是左腿,所以我将代表学校开除你,请你速速离开校园,不然将就地处决。”
“好幼稚啊,我不想玩这种过家家。”松汛把白玫瑰取下来,观察着它。
“好吧,被你识破了。”宋饶白眉尾轻挑,双手一摊,“不过你确实有一件事对不住我。”
松汛眼珠子转了两圈,想到上次猫妖事件,她说:“展开说说。”
宋饶白清了清嗓子,“你和戚社长吵架那天,我约你在教学楼下的那棵榕树下见面,然后等你到天黑你都没来,那天还下雨了。”
松汛的脑海里完全没有这段记忆,她温吞地问道:“……我同意了吗?”
宋饶白耸肩,无辜地眨眨眼,“你也没拒绝啊。”
“松汛同学是要当一个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不接受的大渣女吗。”她继续说。
松汛向她投降了。
“我将真诚地向你道歉。”松汛说。
宋饶白借着身高优势把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并对她竖起一个大拇指,夸她:“乖孩子。”
松汛:“……”
“我将给乖孩子奖励。”宋饶白笑眯眯地说,旋即她就从身后变魔法似的拿出一个已经插好吸管的青色椰子,“铛铛铛,是你最喜欢的纯天然椰子水。”
其实松汛已经看见了,是宋饶白的朋友偷偷递给她的。
“谢谢宋同学!!”松汛的眼睛亮起来,这句道谢明显比前面的话音更响亮更热烈。
宋饶白哼笑一声,心情似乎不错,极淡的、海水缀着点点茉莉味的信息素溢散出来。
松汛仿佛被一阵清凉的、瓦蓝的海风拥抱了,缠缠绵绵的茉莉香绕过她的指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