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并没有回答,仅有时述嗓音的回音。
章久说:“我先进去看看情况。”
王拓把他向后拉了拉:“先等一下,等时队安排。”
时述冲他们都笑了笑:“你们都在外面等着,钟维安的案子我比较熟,说不定我们不用动真刀真枪他就会跟我走。”
头一次听见把“打头阵”说得这么轻松的,队员们倒吸了一口凉气后,时述就头也不回地踏入层层黑暗。
这里以前是海鲜冷冻仓库,现在设备撤了,海鲜的腥味还在,仓库属实是又大又黑,时述不得不打开了手电筒,不忘呼喊钟维安的名字。
“你并没有触犯任何法律啊,就算是‘一房一妻’,只要没有事实婚姻,甚至都算不得重婚罪,钟维安,只要你配合我们调查,我们甚至不会将你的事情立案。”
时述说到了点子上,钟维安如果是拉拢毒骡的小角色,一旦做污点证人,还能争取个从轻从缓的判决。
这件事他本没打算告诉钟维安的,但是都已经到了抓捕他回去训话的份上,想必钟维安也料想到了什么,所以才藏了起来。
“钟维安,钟维——”最后半个字还没说完,时述已经在仓库东南角的位置,看到一只脚,再顺着灯光看上去,原来钟维安已经早就被人杀害,抛尸在此,时述浑身的气力像被人卸掉了九成,人有点瘫软。
他再打开手电筒看了看尸体的全貌,突然在钟维安的右手边发现了一张很小的纸条,时述在尽量不破坏现场的前提下取过了纸条。
时述坐在地上,仔细阅读起来。
“离开那吧,ps夫夫快乐”
又是“夫夫快乐 ”,这到底是……给谁看的?难道是自己吗?“离开那吧”,是什么意思呢?
一股刺透身体的凉意顿时袭来,现在不用站在堤坝边,他也能体会杜文清当时的极度恐惧,他的脑子甚至不能给出任何指令和反应,甚至不能把队员们都叫进来,再进行下一步的勘验。
但无论如何,钟维安都是在上次被带去警局后才被害的。
一开始,这不是个恐怖爱情故事吗,再到最后,仿佛变成了与杜文清和自己有关的事。
所以,索岩村、横幅、钟维安、郝玉、纸条……等等,有可能都是冲着他和杜文清来的?
那就是……杜思良的因果回来了。
而这熟悉的口吻,和并未对自己与杜文清造成任何伤害呢?
也是他们计划的范畴之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