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
可你快把大柱的毛薅秃了。
路闲走了几圈,正觉得适应良好,大皇子姬长朔骑着马儿来到了他身边。
“哼,太傅大人实在不行还是不要勉强。”姬长朔的声音不远不近的传来。
路闲平静,“臣不觉得勉强。”
“本皇子说的是马儿勉强。”姬长朔挑了下眉。
“殿下多虑了。”路闲回以一个微笑。
“殿下非马儿,怎知马儿勉强?”
“你以为宫中的马是什么普通的马?这可是日行千里的汗血宝马,就你这八十岁老翁走路的速度,就是在糟蹋汗血宝马。”
姬长朔轻哼一声。
“噢。”路闲漫不经心地应了声,转头又去摸马背。
“马儿马儿,你若是觉得委屈,那便叫一声。”
马儿无动于衷。
“看,马儿并不觉得勉强或委屈。”
姬长朔:“……”
姬长朔学着路闲的话问,“你若是不觉得委屈,那便叫一声。”
“殿下,您真幼稚。”
路闲眨巴眨巴眼,“怎么还和马儿对话,你想它怎么回你?”
姬长朔:“明明是你先……”
二皇子姬扶虞倨傲地看了大皇子一眼,“蠢如猪。”
姬长朔瞪他,姬扶虞权当没看见。
……
路闲自觉适应良好,不需要守卫带着,自己牵住缰绳。
马蹄哒哒哒来到小皇子姬闻珏身边。
“小殿下,你这是第二次上马术课吗?”
姬闻珏点了下头。
路闲立刻开心起来。
“太好了,下次上马术课,我应该也可以骑得像你一样好。”
姬闻珏:“……”倒也未必。
路闲兀自高兴,“真叫人期待啊。”
姬闻珏:“……”
他第一堂课,并没有路闲这么曲折。
路闲跟着跑了两圈,只觉大腿根被磨得生疼,在宫人的搀扶下,虚弱地下了马车。
也没人告诉他,骑马还遭这罪。
这要是日行千里,马怎么样不知道,人指定得废。
本以为讨嫌,没想到二皇子姬扶虞一脸不爽地站在他面前,递给他一罐药膏。
路闲:“?”
“抹腿上。”姬扶虞不耐烦地将药膏塞给路闲。
“臣谢过殿下。”
路闲一脸懵逼地接受了来自姬扶虞的“好意”,心里还想着该不会是动了什么手脚。
“没下毒。”姬扶虞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
姬长朔冷嘲:“你被上身了?”
姬扶虞白了他一眼,“我是怕他明早起来又吱哇乱叫,你想左脚好了瘸右脚吗?”
姬长朔一时竟觉得有道理。
他暗暗决定,明天起床一定要谨慎谨慎再谨慎,不管听见什么,他都不会再有这么大的反应。
……
第二天。
姬长朔被宫女叫醒,迷迷糊糊中忽然惊醒,他谨慎地起身,谨慎地穿衣,谨慎地梳洗,谨慎地喝甜汤。
他看了眼时辰未到,闲下来后突然想解手。
宫人提着油灯,前面了两人开路,后面宫女随行,姬长朔这才有了点安全感。
他朝着恭房走去,关上门。宽大的袖子豪迈一挥,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算路瑾闲识趣,今天没再吵吵嚷嚷——
【啊啊啊啊啊啊啊!!】
大皇子虎躯一震,额角青筋跳动,他低头看去,衣袍下摆和鞋尖沾湿了几滴,整个人在狂躁的边缘咬牙切齿。
“路、瑾、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