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知道林南不可能馋一块蛋糕,但即便不是给他,最后也会像每天送来的中饭一样落到周放手里。
“哟。”林南坏笑着看向他,语气阴阳怪气,“有情况啊,哪个红颜知己送的?都能直接送到办公室来了。”
他说着,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紧接着手机里响起群消息提示音。
傅隽砚不用看也知道林南铁定说不出好话。
果不其然,下一秒对面的人就抱着手机大笑起来:“哈哈哈,给七哥整破防了。”
傅隽砚没跟着他闹,又转头忙起工作:“今晚没时间,明天吧,8点之后我都在息夜。”
“行。”林南心不在焉地快速答应,抬头看向他继续关于小蛋糕的话题,“老实交代,我埋头工作的这一个月你跑哪逍遥去了,竟然都谈上情妹妹了?”
“哪家的姑娘?……不太可能啊,你身边还有我不认识的妹妹?”他自言自语疑惑完,突然惊讶地卧槽了声,“不会是你那个挂名老婆吧?还是找到你白月光了?”
这个猜测一出,自然让林南生起了更多的疑惑。
“你找到她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都不和兄弟们说?怎么样,她是不是和你想象的一样?”林南像一把机关枪突突突持续输出了一番后,突然画风一转,“那是不是你的离婚委托就要提上日程了?那改天我把协议给你拿过来,你再确认下?”
傅隽砚微微扯唇,目光瞥向他:“看来上一个case也不是很棘手,这才刚休息就想着工作。不过可能让你失望了,离婚还早,至少还有九个月。至于那块蛋糕……”他话说一半突然沉默了几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最后还是冷漠地把视线从蛋糕上移开,“她送来的。”
傅隽砚嘴里的她是谁,林南自然知道。他们的婚姻对外虽是保密,但在他兄弟几个这却不是什么秘密,甚至每个人都心知肚明傅隽砚心里有个念念不忘的白月光。
“她又开始作了?”
林南顿时切换表情,眉头微微蹙起。回想起那位曾经做过的“丰功伟绩”,他甚至连说话都不敢太大声,生怕超过声音阈值气氛就会像吹入太多空气的气球,不受控制的爆炸。
相较之下,受害者傅隽砚就显得格外冷静:“这次倒没整出什么大幺蛾子。”如果不算在浴室那晚和在办公室逼他涨工资,那送餐送蛋糕确实都不是什么大事情。
“那就还好。”林南并没有怀疑他说的话,毕竟按照傅隽砚对他那挂名老婆的嫌恶,他完全没必要替她说好话,“那既然如此,我也不打扰你工作了。你不赏脸,有的是妹妹想要约我。”
傅隽砚扯了扯唇角,淡淡说了声“不送”便没了下文。
不过今晚没时间的说辞倒也不是搪塞,晚上他需要和集团驻国外的高层开视频会议,等会议结束已经晚上9点。
周放收起笔记本,看向傅隽砚:“傅总,回去要捎许小姐一程嘛?”
傅隽砚松了松领带,几个小时的会议让他冷锐的眼眸带上了少许疲倦,人也显得松懒:“你什么时候开始替她说话了?”
周放礼貌的表情里带了点羞赧:“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我好歹也吃了许小姐那么多顿饭和小蛋糕。”
“你倒是会做人。”傅隽砚捞起沙发上的西装外套,抬脚就往门外走。
周放:“听说这小半个月,许小姐在秘书部不怎么好过,没做什么本职工作,尽被当做跑腿小妹了。”
傅隽砚不以为意:“公司是她非要进,事自然需要她自己解决,难不成我还得管一个小职员的事?”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周放想起会议时接到的电话,依旧还是多了嘴:“傅总,其实是王妈联系不到许小姐,把电话打我这来了,说许小姐这点还没回家。”
傅隽砚:“周特助,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我的特助,不是她的。她一个二十几岁的成年人,回不回家接不接电话是她的自由。”
“……”周放知道自己逾越了。这事其实算总裁的私事,他作为特助确实只能做到提醒,于是就知趣地收敛起心里那点担心,“是,那我们是直接回羲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