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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No.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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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10点45分,哈利和他的两个朋友一起下楼。由于整个下午的课程都见不到斯莱特林,当哈利看到已经在门厅等候他们的西奥时,他几乎直接越过前面的阶梯跳下去。

罗恩和赫敏被哈利远远地甩在身后。他的两位朋友也十分地关心这位斯莱特林,他们脚步匆匆地跟过去。“西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那些斯莱特林没有对你施恶咒吧?”“我听说斯内普教授找你们谈话了,他是不是惩罚你了?”

德拉科皱着眉头忍受着七嘴八舌的格兰芬多。三秒过后,他为数不多的耐心被耗尽。“托你们的福,死不了。”他奚弄地说。

他的室友在面对这些烦人吵闹的格兰芬多时,竟然是出乎意料的好脾气。他甚至装出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德拉科在心里疯狂地对拥有两副面孔的西奥指指点点。

他愿以马尔福为数不多的承诺保证,斯莱特林的学生在近期内一定不会翻白眼了。因为西奥·波特建议他们,“你最好让它们一直和没装脑子的后脑勺待在一起,别再转回来了。”

想到这里,德拉科不屑地说:“我父亲可是霍格沃茨的校董之一,他们能对我们做什么。”

“我们并不关心你,马尔福。”哈利说。

“我们只是在关心自己的朋友。”罗恩说。

“你们在来这儿集合之前都经历了什么?”赫敏问出了重点。

“今天中午,我们在去院长办公室的路上和其他几个斯莱特林的学生发生了争执。”西奥简要描述了事情的经过,“毕竟斯莱特林学院一下子掉了一百分,大家难免有点激动。”

梅林的满口谎言。德拉科冷眼看着他的室友。如果说那些敢于对他们施咒的蠢货,也能够被美化成“情绪有点激动”,那么在西奥拔出魔杖的那一刻,德拉科算是见识到他的室友“手段过于极端”的模样了。

“幸好斯内普教授及时赶到。他们还没把我们怎么样,就受到了惩罚——为期一个月的劳动改造。”西奥松了一口气。“好在一切都是有惊无险。”假设波特的意思是,院长看着毫发无伤的他们,却面色可怖地训斥了那些斯莱特林。听到这里,德拉科的表情变得一言难尽。

尽管斯内普教授也同样不留情面地斥责了他们,可是按照最终结果来看,最惨的还是那些“我想我并没有教育过自己的学生以多欺少地对待同院同学。假设你们的父母知道你们试图毁了他们的生意,并且还蠢到被低年级的小马尔福先生教训一顿,相信你们很快就可以收到一封家里寄来的吼叫信”的可怜虫。

现在,德拉科无比地好奇,西奥·波特那鬼话连篇的说话技巧是遗传自波特夫妇中的哪一位。除了发色和姓氏,他看不出这两个波特的共同点。

“好了,别闲聊了。”费尔奇提着一盏灯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一边领着五个孩子出去,一边说:“我认为,以后你们再想要违反校规,就要三思而行了,是不是,嗯?”

他斜眼看着他们。“我得说干活和吃苦是最好的老师。真遗憾他们废除了过去那种老式的惩罚方式……吊住你们的手腕,把你们悬挂在天花板上,一吊就是好几天。”

“我办公室里还留着那些链条呢。经常给它们上上油,说不定哪一天就派上了用场。”费尔奇笑得十分阴险。“好了,走吧,可别想着逃跑。如果逃跑,你们更没有好果子吃。”

他们大步穿过漆黑的场地。哈利不知道他们将会受到什么惩罚。肯定是非常可怕的,不然费尔奇的语气不会这么欢快。月色皎洁,但不断有乌云飘过来遮住月亮,使他们陷入一片黑暗。哈利可以看见海格小屋那些映着灯光的窗户。接着,他们听见远处传来一声喊叫。

“是你吗,费尔奇?快点,我要出发了。”哈利的心欢腾起来:如果他们要和海格一起劳动,那就不算太糟。想必是他的脸上表现出了这种宽慰的心情,只听费尔奇说:“你大概以为你会和那个蠢货一起玩个痛快吧?再好好想想吧,小子——你是要去禁林!如果你能安然无恙地出来,就算我估计错了。”

“禁林?”西奥想起刚开学时,邓布利多在礼堂时说过的话。“学生不是不能靠近禁林吗?”德拉科的声音远不像平时那样冷静了:“我们不能在半夜里进去——那里面什么都有——我听说有狼人!”

“那只能怪你们自己。”费尔奇的声音喜滋滋的:“你们在惹麻烦之前,就应该想到这些狼人的,不是吗?”

海格从黑暗中大步向他们走来,牙牙跟在后面。海格带着他巨大的石弓,肩上挂着装得满满的箭筒。“时间差不多了,”他说,“我已经等了半个小时。怎么样,哈利,西奥?”

“不应该对他们这么客气,海格,”费尔奇阴森森地说,“毕竟,他们到这里来是接受惩罚的。”“所以你才迟到了,是吗?”海格冲费尔奇皱着眉头,说:“一直在教训他们,嗯?这里可不是你教训人的地方。你的任务完成了,从现在起由我负责。”

“我天亮的时候回来,”费尔奇说,“收拾他们的残骸。”他恶狠狠地说罢,转身朝城堡走去,那盏灯摇摇摆摆地消失在黑暗中。

这时,德拉科转向了海格。“我是不会进去的。”他说。“如果你还想待在霍格沃茨,你就非去不可。”海格毫不留情地说。

“这是佣人要干的差使,不是学生干的。如果我父亲知道我在干这个,他会—— ”“如果你认为你父亲情愿让你被开除,你就尽管回城堡收拾行李去吧!”海格粗暴地说。德拉科没有动作,怒火在灰蓝色的眼底里翻涌。“对不起,海格。”西奥说,“你可以说说我们进去以后需要注意点什么吗?”

“好吧。”海格说,“现在仔细听着,我们今天晚上要做的事情非常危险,我不愿意让任何一个人遇到危险。先跟我到这边来。”他领着他们来到禁林边缘,把灯高高举起,指着一条逐渐隐入黑色密林深处的羊肠小路。

他们往禁林里望去,一阵微风吹拂着他们的头发。“你们往那边瞧。”海格说,“看见地上那个闪光的东西吗?银白色的?那就是独角兽的血。禁林里的一只独角兽被什么东西打伤了,伤得很重。这已经是一个星期里的第二次了。我们要争取找到那个可怜的独角兽,使它摆脱痛苦。”

“如果伤害独角兽的那个东西先发现了我们怎么办?”德拉科发问。“只要你和我或者牙牙在一起,禁林里的任何生物都不会伤害你。”海格说:“不要离开小路。等会到了指定位置,我们就要兵分两路,分头顺着血迹寻找。”

“我要牙牙。”德拉科忙不迭地说。“好吧,不过我提醒你,它可是个胆小鬼。”海格说。

在分配好队伍后(哈利,西奥,德拉科,牙牙;罗恩,赫敏,海格),海格再次提醒他们:“都记住了吗,如果谁找到了独角兽,就发射绿色火花。把你们的魔杖拿出来,练习一下,如果有谁遇到了麻烦,就发射红色火花,我们都会过来找你。”

他们一起往更深处走去。西奥可以听见潺潺的流水声,显然,附近什么地方有一道溪流。蜿蜒曲折的小路上散落着斑斑点点的独角兽血迹。突然,在前面的空地上,他们清清楚楚地看见一个什么东西在动。“谁在那儿?”海格喊道:“快出来,我带着武器呢!”

那东西应声走进了空地——“哦,原来是你。”海格松了一口气,“你好吗?”他走上前,和马人握了握手。“晚上好,海格。”罗南说。他的声音低沉而忧伤:“你想用弓箭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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