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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No.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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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时分,女贞路静谧无声。半小时前,德思礼一家还热闹地坐在电视机前讨论节目。阁楼里,西奥正在思考出逃的细节。哈利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嘀嘀咕咕。他正畅想着和西奥在伦敦的生活。

“过来,哈利。”西奥说。哈利猛地起身。月光从窗栅间照进来,有人隔着铁栅栏瞪视他:一个雀斑脸、红头发、长鼻子的人。罗恩·韦斯莱在窗户外面。

“罗恩!”哈利轻声叫道,他蹑手蹑脚地走到窗前,隔着铁栅栏说话。“你怎么——”哈利张大了嘴巴。罗恩正从一辆蓝色轿车的后车窗探身看他。轿车停在半空中,弗雷德和乔治坐在前排,朝他咧嘴笑。

“怎么回事?”罗恩说,“你为什么一直不给我回信?我邀请了你们十二次,然后爸爸说你们在麻瓜面前使用魔法,受到了警告……”

哈利:“不是我们——他怎么知道的?” “他在魔法部工作。”罗恩说,“你知道的,学生不能在校外使用魔法。”

“你说得倒好听。”哈利盯着那辆悬空的汽车。“这不算,”罗恩说,“我只是借用。这是爸爸的车,我没有对它施魔法。可是你在同你住在一起的麻瓜面前使用魔法……”

哈利皱皱鼻子:“我跟你说了,我们没有——”现在不是解释这个的时候。西奥提醒道:“你是来帮我们逃跑的?”

罗恩点头:“我来接你们回家。”弗雷德扔给哈利一截绳子:“把它系在铁栅栏上。”“等等,”西奥说,“我下楼去开门。”

“对了,我们的魔杖和行李还锁在楼梯的暗柜里呢!”哈利向韦斯莱们解释道:“我们原本计划今晚收拾行李溜走。”

“你们不是被关起来了吗?”从见到铁栏杆的那一刻起,罗恩就知道他的两个朋友被德思礼虐待了。“麻瓜也有自己的‘阿拉霍洞开’。”西奥微笑,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细铁丝。

“把车停到楼下吧。”坐在驾驶座旁边的乔治揶揄弗雷德:“动作再慢点就不知道他们逃到哪里去了。”过了好一会儿,女贞路4号的门开了。哈利提着鸟笼,西奥抱着布兰特从里面出来。他们把宠物放在车上,小声地讨论接下来的任务。

“楼上还有什么东西要拿吗?”弗雷德提醒道。“没了。”西奥说,“行李箱里有换洗的衣服。”乔治摸了摸下巴。“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撬开暗柜,把里面的箱子搬出来?”“没错。”哈利回答。

“那简单。我们也做了准备。”乔治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发夹,“我们担心你俩被锁在房间里出不来。”

哈利和西奥过了大半个暑假都没有给罗恩回信,所以乔治和弗雷德怀疑他们是否被德思礼一家监视着。只是现实比韦斯莱兄弟预想的更糟糕。阁楼窗户上的铁栏杆无疑让他们很生气:把两个孩子当成囚犯一样看管也太过分了。

考虑到西奥撬门的速度,他们决定让乔治打开楼梯底下的壁橱。“放心吧,我五岁就会这个了。”乔治说。

“许多巫师认为学这种麻瓜的把戏是浪费时间,”弗雷德说,“可我们觉得这也是一门技术。”即使他们学习这项技术的年龄放在麻瓜界也不多见。

只听咔哒一声轻响,门一下开了。五人协力把两个大箱子抬到屋外。西奥看了看后排座,如果他们把鸟笼也塞进去,空间就太逼仄了。

哈利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重新把笼子拎出来:“放海德薇出来吧,它好久没有舒展翅膀了。”乔治撬开锁,将笼子放进后备箱里。海德薇快乐地在他们的头顶盘旋。

安置好所有行李后,轿车启动了。弗雷德握紧方向盘,表情雀跃:“各位,坐稳了——”轿车掠过层层云翳,向圆盈的月亮冲去。哈利摇下车窗,晚风拍打着他的头发。海德薇像幽灵一样在他们旁边滑翔——他们自由了。

这份自由离不开罗恩的帮助。放假前,罗恩曾邀请波特兄弟到韦斯莱家做客。在得到两人肯定的回答后,罗恩把这件事记在心里,为此,他还寄去十二封邀请信,否则弗雷德和乔治也不能这么快就察觉到波特兄弟被困。

哈利冲罗恩击掌,“谢谢。”

罗恩耸耸肩:“小意思。”

“多亏有你们。”西奥说,“我们差点就要住破釜酒吧了。”韦斯莱兄弟的帮助省了他们很多力气。“这没什么,”罗恩连忙道,“我们是朋友嘛。”后视镜里出现一张红得熟透的脸。

弗雷德瞄了眼镜子,扬声说:“罗恩,抓住这个机会——”“开学以后能少挨点训。”乔治笑嘻嘻地接话。

弗雷德吹了下口哨:“我们见过你桌子上的那沓羊皮纸——”“上面一滴墨水也没有。”乔治叹气,“可怜的罗尼。”假期才过了一半呢!罗恩没好气地说:“是啊,一个大好的机会。”

波特兄弟总是在互相帮助,但他的两个哥哥却总喜欢往他内心的伤口上撒盐巴。突然间,罗恩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反击。“我要告诉妈妈,你们教唆我抄西奥的作业。

“天呐,罗纳德,真没想到你会把西奥的作业当成对自己的奖励。”乔治故作惊讶道。弗雷德假装严肃地说:“我们只是想让你多问问西奥。”

“我们会把你的想法告诉妈妈的,这样真的不合适。”乔治笑哼哼地看着前排的挡风玻璃映照出罗恩吃瘪的表情。车上充满了欢快的气息。西奥对此忍俊不禁。哈利靠在椅背上,乐得合不拢嘴。

距离罗恩想起自己要弄清楚满脑子的疑问时,已经过去了十分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怎么被锁在房间里了?”罗恩问。

哈利马上告诉他们多比去过德思礼家的事,当然,他没有讲自己在小公园里遇见多比:西奥出门前和他讨论过,他会说蛇语这件事应该等到更合适的场合再提。

于是,在哈利讲完后,车里好长时间一片沉默。“很可疑。”弗雷德终于说。“显然非常蹊跷,”乔治附和道,“他甚至不肯告诉你是谁在策划这些?”

“我想他是不能说。”西奥说,“每次他快要吐露出什么时,就会惩罚自己。”弗雷德和乔治对视了一下。“你们认为多比是在撒谎?”哈利说。

“嗯,”弗雷德沉吟片刻道,“这样说吧——没有主人的允许,家养小精灵一般不能使用魔法。我想多比是被人派来阻止你回霍格沃茨的,有人想捉弄你们。你们在学校有什么仇人吗?”

“有。”哈利和罗恩同声说。“德拉科·马尔福,”哈利说,“他恨我。”

“德拉科·马尔福?”乔治想要进一步确认,“是不是卢修斯·马尔福的儿子?”“大概是,这个姓不常见,对吧?”哈利又问,“怎么啦?”

“我听爸爸说起过他,”乔治说,“卢修斯·马尔福是神秘人的心腹。”“神秘人消失后,卢修斯·马尔福回来说那事儿与他无关,当然,我们一致认为那是鬼话。”弗雷德如是说道。

哈利听到过关于马尔福家的这些传言,所以他一点儿也不觉得惊奇。只是西奥和马尔福......哈利转头看向他的弟弟:苍绿色的眸子深沉平静,里头没有漾起一点情绪。这双眼睛的主人似乎察觉到了身边人友善的试探,只是睁着它们,朝他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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