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玉宇艰难地爬起用身体挡住完全晕过去的裴喆:“我不会让你伤害他的。”
林柯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般哈哈大笑了起来,“伤害?我们怎么可能伤害他,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珍惜他,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注视着他。”
原来这么多年一直偷拍裴喆的人是林柯,真是个疯子。
趁林柯注意力不在时,闫玉宇眼疾手快地捡起滚落脚边的针筒藏了起来。
“他的成长之路可都是我一直陪着他的。”林柯越说越激动,回过神指着闫玉宇的鼻子骂道:“你算什么东西,这些年你不过就是个死人!”
闫玉宇内心松了一口气,好在林柯没有发现他把针筒藏了起来,拖延了这么长时间爸爸他们应该也快到了吧。
从这一刻开始闫玉宇发誓回去第一时间一定要把双腿的力量先练回来。
警笛声由远及近,尖锐地划破了林柯所有的幻想。
闫院长出现在的那一刻林柯整个人愣住了,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敬重,有委屈,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期待。
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放低了些,带着些许哀求:“老师,我就要快成功了,你曾经说我是很有天赋的人,我马上就做到了,老师你等着我……”
话语未落,林柯的身体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使,突然向前猛扑,目标直指向闫玉宇所藏的针筒。
两名警察疾手快地冲上前一左一右紧紧地钳住了林柯的胳膊,将他的身体牢牢制住。
林柯拼命挣扎,试图挣脱束缚,嘴里不停地叫嚷着:“你们放开我!那是我的!我不能让一切都功亏一篑!”
闫院长有些不忍的偏过脸,毕竟是自己带了这么多年的学生。
裴仲快步走到裴喆身旁,把裴喆护在自己身旁,实验室里充斥着各式各样噪杂的声音,还有林柯挣扎时发出的阵阵呼喊。
林柯被带走时嘴里还喃喃自语:“老师,我的报告,老师,我的报告……”
同一时间裴喆也被送去了医院。
在去医院的路上,裴喆好像又迷迷糊糊地清醒了下。
裴仲坐在一旁,眉头紧锁,满脸的担忧与疲惫,“闫玉宇回警局去做笔录了,老闫也是造孽啊,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继承人怎么就养歪了呢……” 爸爸的声音低沉,带着深深的无奈。
“这么多年了一点也没有看出……”
“小喆这孩子也是……”爸爸欲言又止,声音里满是心疼与自责,责怪自己没能更好地保护儿子。
裴喆断断续续的听到了一些,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随后,又抵挡不住那铺天盖地的倦意,再次昏睡了过去。
朦胧的意识边缘,裴喆感觉自己像是漂浮在无尽的黑暗海洋中,四周冰冷刺骨,又寂静得可怕,隐隐约约间自己好像又看到了父亲。
一束微弱的光线断断续续的穿透黑暗,父亲牵着母亲的手笑着对他挥手。
笑容下母亲的酒窝尤为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