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亦然都气笑了,微博上告造谣者的律师函还新鲜着,怎么有人就是跟文盲一样不认识字呢?
“你不上网?不知道我把造谣的人都告了一个遍,怎么?你也活腻了。”
她已经是个入行三年的专业模特,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甲方怎么了,硬刚。
这人意识到柯亦然不是好惹的,本就不敢声张的龌龊想法,顿时怂了,“刚才有人说话吗?你听错了。”脸色发青地走掉。
柯亦然才不允许流氓逃掉,她手握成喇叭形状,追着他喊:“怎么走了,不是说要睡我吗?喂,向大强,向,大,强,你公司领导知道你在片场骚扰模特吗?
你妈知道你在外面是个禽兽不如的垃圾吗?你女儿知道自己的爸爸是个又坏又蠢的潜在‘性·侵·犯’吗?向大强,别走啊,你不想让大家都听听你的恶心发言吗?我感觉大家还挺想见识见识你的素质低下的,给大家展示展示呗!
喂!喂!你怂了啊,别怂啊。”
柯亦然追着骂,追着调侃,片场所有人都听见了,看见了,向大强的公司同事们也都没脸,一个个脸煞白地和他撇清关系,“我们公司不都是这样的垃圾,大家不要怕。”
其余模特冷笑:呵,看见蟑螂屎,说明这个地方已经有一窝蟑螂了。
柯亦然因为自己的神操作,一战成名,学校和片场都没人敢惹她。
这日她回到寝室,室友熄灯后开启了茶话会谈。
苗苗怀疑人生了,“你们说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好色呢?除了那档子事,就没想别的?”
小王:“哎哟,别一竿子打翻一条船的人哦,也不是所有男的都是刘伟,发泄不完的精力。”
柯亦然想到了奚纪,刚住进那间房子的时候,奚纪住客卧,她住主卧,现在三年过去,奚纪还住客卧,她还住主卧。
有好几次晚上,柯亦然都想要和奚纪赖在一起,不准他回房间睡觉,想要深入二人的关系,但奚纪都以各种理由拒绝她——
“明天还要上课(上班)。”
“你还小,我不能欺负你,外婆知道要杀了我。”
以及最无奈的那天,她听见他说:“家里没有那个东西,算了。”
柯亦然气得掏出手机,说:“我现在外卖一个,半小时就到了,我不介意的。”她脸羞红得像要滴血的样子,咬着下嘴唇,“我想要你。”
她以为自己已经如此直白直接了,是个男人,不对,只要是爱她的男人,怎么可能忍得住。结果就见奚纪白着脸,落荒而逃,冲进自己房间就锁上了门,隔着门传来他急切又恐慌的声音,“太晚了,睡吧,晚安!”
柯亦然都无语了,她有那么可怕吗?难道我还会霸王硬上弓?
阿张敲了敲寝室床的铁栏杆,铛铛地响,“问你呢亦然,你觉得谈恋爱多久后可以到那一步。”
柯亦然被她从记忆里打捞出来,脸上也是一片茫然,“我不知道啊。”她们在一起三年了,感情一直很好,甚至亲亲、抱抱都过了,始终没有突破那一步。
奚纪为什么不答应她呢?他是有什么顾虑吗?
阿张嘟嘴,执拗地说:“反正我觉得,真心喜欢你的人绝对不是猴急猴急的男人,他一定愿意等你愿意的那天,也一定是想好要和你结婚白头之后才。”
奚纪啊,你不是说要娶我吗?那为什么不?
而且他并不是无能,那晚她失魂落魄地回自己房间洗漱,发现自己的浴巾还在烘干机里,中途出房间去阳台拿,路过客厅的公共卫生间,隔着门听到了一个特别微小又忽视不掉的声音。
来自男人的一声发泄的闷哼。
柯亦然二十岁了,她知道这个声音代表了什么,也就是说奚纪有需求,有反应,但是他就是不和柯亦然发生。
为什么呢?柯亦然百思不得其解。
那件她决定的大事就是,她要占有他,以最亲密的方式。
她鬼鬼祟祟地把帆布袋里的盒子藏进衣柜,在塞进缝隙时不小心挤翻盒盖,露出里面黑色蕾丝的清凉小衣物,她脸嗖一下红了。
嗯,希望网上推荐的是他喜欢的款式。
红着脸把盒子重新盖上,她走出房间去厨房给奚纪准备简单的饭菜,希望他饥肠辘辘地回到家就立刻有美食填饱肚子。
随后如何进展顺利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