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中,皇后拿着刚刚送来的密报,十分震怒。她一掌拍在凤塌旁的倚卓上,桌上的茶盏颤了颤,几滴茶水洒落。
“那尤氏兄弟都是废物!当初我就不同意把沈惜芳嫁过去,如今还要给他们擦屁股!”皇后震怒,一旁向他汇报的小太监却丝毫没有受影响,镇定自若得勾着腰站着,等皇后平息了情绪后,他才缓缓开口道“皇后娘娘,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到那黑衣人的身份,而且这次事情忠顺军也参与进来了,我们是否要派人去打探一番?”
皇后娘娘冷哼一声,身子向后仰倒,满脸的鄙夷和不屑,说道“忠顺军算什么东西,他们居然也敢来参合我们这边的事,小福子,你派人去查一查那黑衣人的底细,至于那个李甲,你带几名死侍亲自去南都一趟,好好审问!”
被称作小福子的太监嘴角滑过一丝让人难以捉摸的笑意,然后跪下领旨道“奴才遵命。”
皇后娘娘似乎想到什么似的,随意从自己头上拔下一根金钗说道“听说你那小侄女要及笄了,你就替本宫去南都送个生日礼物吧。”
小福字双手接过那枚金钗,诚惶诚恐道“多谢皇后娘娘垂爱,我替如意谢过皇后娘娘”
皇后笑了,她躺在软榻上招了招手说道“过来,我看看你最近长高了没有”
小福子满眼得厌恶,却仍然在抬头时换上了一副讨好又胆怯的模样,笑得如此天真又善良,一边笑一边朝着皇后娘娘走去,皇后娘娘兴奋看着眼前十几岁的少年,用手抚过少年最脆弱的部位,不怀好意得笑道“小福子,小小福好像又长大了一些,本宫迫不及待享用了呢”
说完,她用力捏了捏那脆弱的部位,然后在他屁股上轻轻拍了拍,笑了笑。
小福子仍然一副天真模样,坦诚道“能够服侍皇后娘娘,是奴才的荣幸”说罢,他跪了下去,用自己的嘴唇吻过皇后娘娘的双手,最后用舌尖轻轻吮吸着她的指尖,皇后娘娘一脸享受得闭上了双眼。
与此同时,贵妃宫中。
贵妃同样收到了来自忠顺军的密报,贵妃看完那密报,对自己弟弟身受重伤还被迫陷入那样的险境担忧不已,竟然落下泪来。
前来报信的丫鬟安抚道“娘娘,别担心了,少将军吉人自有天相,如今已经脱险了”
贵妃叹了口气道“那孩子被迫卷入皇后那边的事情里面,指不定要被怎么针对,他是个直肠子,我担心他受委屈”
丫鬟见自家主子如此担忧,安抚了几句,贵妃一边哭一边听着,直到深夜睡着。
当下人们都退下,宫中的烛光都熄灭,刚刚还在哭着的贵妃娘娘猛然睁开眼,恶狠狠想到,必须趁这次机会,把尤氏兄弟扳倒。
几天后,南都。
尤府正在举办葬礼。宅邸尽披缟素,连廊下八十一盏白灯笼被夜风吹得摇晃欲坠。
管家蔡二垂首立在滴水檐下,粗布麻衣沾满香灰,每有吊唁者叩门,便机械地扯动嘴角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
秋意护主有功,沈氏认她做女儿,以小姐的规模下葬。
在寿安堂中毒的如意、琉璃、钟桦、虞江四人还未苏醒,被留在了寿安堂解毒,宋知府派了一队精兵看守。
在尤府被火烧伤的蓝儿还未脱离生命危险,钟三伏让蓝儿留在了尤府,每日去给她上药问诊,如今蓝儿身上严重烧伤,稍微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她命丧黄泉。和秋意一样,因为护主有功,沈氏认她做女儿,给她安排了单独一个院子。
这几日如芯和永晴不好过,沈氏病好以后好就请了一名皇宫出来的老嬷嬷每日教导她们。她们二人读书写字,抄写女戒和女经,连出门的权利都没有。
而她们的哥哥柏光和柏晨,则被尤大老爷派去了地牢和宋知府一同审问李甲,李甲虽然中毒颇深,却仍然吊着一口气没有死。柏光和柏晨二人一文一武却怎么都撬不开那李甲的嘴,无论如何都不肯说出黑衣人的来历。至于尤大老爷,沈氏已经醒了,他也已离开南都返回任上继续巡查。
不好过的还有尤二老爷和闵氏,他们夫妻彻底被剥夺了管家权利,尤二老爷更是被自家大哥关在了家中祠堂跪了整整三日,直到最后尤二老爷昏了过去才放他出来。
闵氏如今自然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一边庆幸这件事没有让她自己收到伤害,一边又怨恨如意这个姑娘有什么事都不和爹娘说,导致如今连管家权都被剥夺了去。
一家人各怀鬼胎又各自忙碌,以至于在寿安堂昏迷了几日的如意,没有一个尤府的人去看望。
虞清宴已经彻底康复了,帮着钟三伏照顾那几名昏迷的病人,钟三伏求之不得,如今他分身乏术,有人帮忙也能减轻他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