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气笑了:“你可真是固执。”
固执的到底是谁?是谁到现在还不愿意坦白,一直隐藏着自己的身份?
“要让我相信你,起码拿出一点诚意来吧,zero。”
“……”
安室透落荒而逃。
我就知道他并不是一个情绪上头就坦白一切的男人,他做出的任何决定都事经过深思熟虑的,也许他还没想好该怎么说,也许下一次见面就会发生改变。
但是对于我来说,现在首要的事情是搞清楚自己的记忆。
第二天下班后,我就在阳台上接到了琴酒打来的电话,琴酒说会找组织里那个神秘的催眠师来让我恢复记忆。
就在电话要挂断的前一刻,琴酒说我那边的声音断断续续,有些听不清楚,然后他就发现了我家里装有窃听器。
我:“……”
想也不用想,会是谁。
zero,你好样的,还问我愿不愿意相信你呵,你他爹的这让我怎么相信你啊!
反手就在我家里装窃听器来监视我对吧?
我找了半天,终于在沙发底下找到了窃听器,但是我并没有拆除它,我打算给安室透一个惊吓瞧瞧。
他不是爱听我的小秘密吗?那就来来,互相伤害啊,谁怕谁啊!
时间管理大师的安室透终于腾出时间来窃听森本梨的动静了,他不是变态,也没闲的一天到晚去关注对方的时间,于是也就在她下班回到家后的那段时间,戴上耳麦边做其他事情边打探她的情况。
他观察她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他虽然不清楚她失忆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至少现在的她他还是清楚对方是怎样一个为人的。
她没有那么多复杂的小心思,但是她身边的那些人,指的就是组织里的那些成员,绝对不会放过她。
所以他必须清楚那些人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那天夜里,他突然就听见森本梨坐在沙发上嘟囔着什么,出于警惕,他放大了耳麦的声音。
“好像和安室透做啊……”
安室透瞪大了眼睛,和他做什么?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没听清楚,于是屏气细听。
“想和安室透做呢……”
安室透倒吸一口凉气,所以想和他做什么?是他想歪了吗?
不会吧?
应该不会吧?
安室透将耳麦声音放到最大,对,接触下来,森本梨是个十分保守的女孩子,她绝对没有那样的歪心思,他绝对是听错了,对!再听听,也许会有下文。
“想被安室透按在床上狠狠做呢……”
安室透简直要跳了起来!
他双手捂住额头,金色的碎发沿着指尖掉落,那通红的耳尖预示着他并不平静的情绪。
不用下文了,不用那么详细!
他已经知道了,就是他想的那样!
不是,她对他……真的有这种心思啊?
她怎么能够……如此直白地说出口?
不对,是他窃听到的,她私底下在渴望他……渴望他……
他难以置信。
这一刻,他更难以置信的是,他脑海里竟然会出现一些离奇的模糊的闪回的画面,仿佛他也因为她的那些话,产生一些不可告人的小心思。
该死!
他到底在想什么啊?
安室透猛地摘下了耳麦,丢在了桌子上。
他深深地叹气着,等冷静下来,才突然意识到了对方是在耍他。
把他当傻子耍呢。
安室透气笑了。
这就去找她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