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应声,江近砚走到最里侧的隔间,隐约听见里面传来压抑的喘息。他抬手叩门,“你在里面怎么了?”
隔间里的人似乎在极力克制着什么,只从唇边溢出一丝微弱的气音。
江近砚眉头微皱,察觉事情不对劲,转身快步走向洗手间入口,反手锁上了门。
白逾觉得自己像一块被泡了水的饼干,浑身松软无力,莫名的燥意让他无比煎熬。
江近砚并未离开,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停在一门之隔的地方,白逾垂下眼,眼睛里泛出生理性的水光,出神地望向地上自己凌乱的碎影。
江近砚怎么又回来了?
瞳孔渐渐难以聚焦,眼中那片碎影开始变的模糊。
“白逾,你控制不住信息素了,是么?”江近砚声音很轻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冷。
白逾在隔间里面,相隔一扇门在外的江近砚察觉到越来越浓的信息素,知道这事不能再任由白逾拖下去。
迟钝如白逾,也知道自己应该是中了药。
是什么时候中的药?哪一杯酒?还是混在食物里?郑流云没事吧?
疑问浮在心头,却无从得解。
隔间的空气变得稀薄,他每一寸皮肤下似乎都爬满了蚂蚁,呼吸困难的同时大脑也难以运转,白逾用了狠劲死死掐着大腿,保留为数不多的清醒。
白逾想要回江近砚的话,刚一张口就吐出类似呻.吟的声音,他赶紧把停在嘴边的话咽回喉咙。
说不出话,满脸羞赧的白逾指节攥的泛白,衣料擦过的地方泛起轻微绵密的刺激,终于等他勉力撑起身体,抬手想要打开门锁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胳膊使不上一丝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它抬起又坠下。
白逾内心的恐惧倏地放大无数倍,欲望与理智的拉扯让他筋疲力尽,唇角不知什么时候被咬破,意识被拉到远离人烟的地方。
“我带了抑制剂,你能打进去吗?”江近砚低沉的声音把他茫然的意识拉回现实。
白逾这才发现自己整个人都在颤抖,“不……用……”他心有余悸地说。
心脏在胸腔里跳动的很快,快的像要冲出身体。几乎是意识回笼的瞬间,白逾抖着指尖异常艰难地打开隔在两人之间的这扇门。
门轴转动的声音卷着铺天盖地的信息素钻入江近砚的身体。
江近砚手中握着几只Omega专用抑制剂,正考虑着要不要破门而入。
白逾看起来脆弱极了,不复宴厅里的整洁端庄,西服外套敞开,里面的内衬也被白逾揉的乱作一团。
白逾眼尾泛起绯艳颓靡的红,一双水光潋滟的眼向自己求助。
昔日纯澈干净的少年染上不可名状的欲望。
江近砚没发觉身上的疼痛骤然平息,心脏像被无数只手紧紧攥住,满是陌生的心疼和酸涩。
打开门见到江近砚的那一刻,坠在白逾身上的巨石瞬间卸去,他像是溺水的人终于得救,出于本能地想要依靠江近砚。
白逾抬脚就要向前,失重感骤然攫住心脏,他以为自己要摔倒,身体先于意识做出反应,手指痉挛般抓向虚空,握住一缕潮湿的风,视野边缘泛起黑雾。
江近砚揽住白逾,没让他摔倒。
白逾终于有了可以依靠的地方,强劲的药效早就把他折磨的浑身酸软,稍一松懈,身上就再也聚不起一丝力气。
“我被、下药了,抑制剂没用……你能带我离开吗?”
白逾的声音很虚弱,吐出的热气几乎把江近砚烫伤。
白逾微微汗湿的碎发散在他肩上,软绵绵的脸颊肉贴在锁骨处。江近砚闻言皱眉,白逾这样的状态不打抑制剂根本没办法出去,“你用过抑制剂了?”
白逾缩在江近砚怀里,眼皮沉重的撑不开,无力地点了点头。
江近砚知道抑制剂对白逾的作用很小,以白逾的现在的状况,并不适合强行加大抑制剂剂量。
厕所长时间锁起来,外面的人迟早会发现不对劲,一直待在这里不是长久之计。
白逾的体温高的吓人,身体比发情期还要滚烫敏感数倍,不知道下药那人到底下了多大剂量。想到这里,江近砚眼中露出一丝阴鸷的狠厉。
下药那人最好祈祷白逾安然无恙。
衣摆被轻轻碰了碰,白逾呢喃着说:“你标记,标记我吧……好难受。”
一句话断断续续讲出他的诉求,费了不少力气。
白逾的话像是一片柔软的云,轻飘飘落在江近砚心上,却让他心里掀起狂风骤雨,难以平静。
白逾:“不然……我出不去的……”
白逾刚说完,整个人就被调转了方向,单薄的后背隔着衣服擦着江近砚腰腹的肌肉,甚至能清晰感知到那里的纹理。
有温热的唇贴在后颈,仅仅是这样简单的触碰便有效缓解了身体里的一部分燥热,白逾嗅到清新的青草味信息素,心中的担忧淡去。
覆在后颈的唇准确找到散发出冰淇淋味的腺体,却停在那里又磨又蹭,迟迟不肯下口。蹭过的地方传来触电般的酥麻感,白逾心里像是有只小猫爪子在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