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流云在手机那头叹了口气,抱着手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滚着,简直想跑到白逾身边狠狠点点他的脑袋:“你不会问他啊?微信是白加啊?”
白逾腿不小心踹到书桌腿,手机砰的一声摔在桌子上,他赶紧把手机扶起来,还不忘夸郑流云:“你懂的真多。”
郑流云抽抽嘴角:“呵呵,谬赞。”难道谈恋爱的人都这么笨而不自知吗?可小逾儿还没谈上啊!
两人又扯东扯西聊了一会儿,挂断视频后白逾揣起手机,松了口气,洗漱睡觉一气呵成。
再醒来时,闹钟还没响,窗外不知何时飘起小雨,雨水淅淅沥沥落下,被风吹到玻璃上,砸出小水花。
幸好昨晚关了窗,白逾心想。
他举着伞准时到达学校门口,没遇到郑流云,反而碰见了江近砚,白筝和荣期远远坠在江近砚身后。荣期眼神闪烁,看向江近砚的目光里带着明眼可见的窘促和心虚。而一旁的白筝面上则平淡的多。
666见此场景,忍不住冒出头,猜测说:“这俩人心里绝对没憋好事。”
白逾也觉得,正要离这几人远点,抬起眼时不小心和江近砚对上视线。江近砚望过来的目光不咸不淡,白逾忽然觉得自己走晚了,应该早点走的。
白筝三步并作两步跨到白逾面前,热络地拉着白逾,“小逾,等等我。”说完越过白逾飞速和身后的荣期交换了个眼色。于是荣期也不情不愿地过来,两人一左一右将他围住。
白逾:“……”你猜我知不知道你们这么做是不想让江近砚发现我Omega的身份?
江近砚见白逾杵在那还挺委屈,十分没眼力见儿地也走了过来。
荣期眼巴巴地看着江近砚,白逾趁他愣神,一拧身子挣脱几人围成的怪圈。
“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了。”他话还没说完就拔腿跑了老远,话音散在半空。
教室外的走廊边上竖着一排雨伞,白逾把自己湿淋淋的伞也添入其中,踱进教室。
郑流云还没到,白逾拿出一套试题,趴在桌子上认真写着。他写题的时候很专注,外界的声音被自动屏蔽,只剩下脑海里的解题思路,笔尖划在草稿纸上的沙沙声显得格外悦耳。接连做了好几道相似题型的题,白逾确定自己掌握了这类题的大概解题思路,这才分出点神。
郑流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在一边摆弄小游戏。白逾有些意外:“你什么时候来的?”
郑流云正玩得水深火热,抽空简单敷衍他:“才没一会儿。”接着又问:“你昨晚问江近砚了没?”
他说的是白逾准备送鞋那件事。
白逾说:“没有。”
他往江近砚的聊天框里敲上一行字又删除,反反复复几次都没确定,总觉得自己像是窥探他人隐私的变态,最终他一狠心直接问:【你穿多大的鞋子?】
果不其然江近砚没回答,扣了个问号过来。
【?】
【什么意思?】
白逾还想找补。
我的鞋坏了,想借用你一双,不知道尺码合不合适。不行,白逾否定。
我有双鞋买大了,懒得退了又不想浪费,不知道你能不能穿的上。也不行,他又否定。
白逾自暴自弃:【就问一下。】
【瘫倒在地.jpg】
江近砚竟然真的没再问了,转而发来鞋子尺码。发完还附带一段监控视频——是白家宴会那天的。
白逾疑惑,手指径直点了进去,这段视频是从荣期白筝两人那处开始的。荣期满脸掩不住的兴奋和开心,手中拿着两杯一模一样的果酒,他将其中一杯递给人群中的江近砚,接着视频被处理快进,在荣期快要喝下手中剩余那杯酒的时候白筝过来带走了他,之后便是白逾阴差阳错喝下了那杯加料的酒。
江近砚发来消息:【我当时察觉荣期递过来的酒不对劲,立马让人查了,里面确实和你喝的那杯含有相同成分。】
白逾脑内灵光一现,把这一连串的事情连到一起,瞬间明白了。
荣期……想和江近砚……药后,酱酱酿酿!
白逾连忙打字:【所以你那天也中药了?可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啊。】
江近砚:“……”
【嗯。】极其简单的回答。
这事不好办,白家和荣家本就有意向撮合两人联姻,绝不可能因这事翻脸,更不用说他这个没权利没地位的透明边缘人物根本没有话语权。
白逾:【泪多到要用碗接.jpg】
【那是不是没办法了?】
江近砚:【为什么这么说?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会处理。】
白逾真的惊了。
什么!原来小说里的警察不是摆设!那他可真是被之前看的无脑小说骗惨了!
白逾忍不住关心:【你不会是当着全班人的面报的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