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逾抬起手,他脸埋进手里,大有种要把自己憋窒息的架势。
江近砚拿开他一只手,“嗯?”
白逾脸上耳根早就爬满绯色:“愿意在一起。”说完放下另一只手,小声诽谤道:“你亲都亲了,这会儿才问……”
666的机械音突然出现:“恭喜宿主,攻略任务已达85%,请宿主再接再厉!”
白逾吓了一跳,哪里还有心情管什么攻略进度,“666你先别出现,也别恭喜了,真是没一点眼力见。”
江近砚:“怎么了?”
白逾今天心律失常的次数有点多了,“没事。”他扑闪着眼睛,心头发紧。
两人本就不远的距离缩至咫尺。
突然,一阵剧烈的拍门声不合时宜响起。
“小逾儿!是我啊,我来找你玩了,还带了我最爱的kfc全家桶。”
白逾猛地退开:“我天!”然后捏捏滚烫的耳朵尖,止不住地笑。
江近砚面上反应平淡,看不出什么情绪,但白逾莫名觉得他有点被打扰到的不高兴。
“干嘛呢?再不开门我就直接进去了啊?”门外又传来郑流云的声音。
白逾站起来,避开江近砚的视线,嗓子有些紧:“我去开门。”他转身跑向门口,没注意到身后始终追随他的目光。
门被打开,白逾被塞了满满一怀东西,郑流云呼扇着手,这会儿满头大汗:“快进去,放假了我还惦记着你。”
郑流云见屋内还多一个人,显然没料到江近砚也在,他看看白逾,又看看江近砚,“你们……你们刚才干嘛呢,我在门外喊了老半天,都快累死了,也没个人给我开门。”
江近砚接过白逾手中的kfc放在桌上,白逾战术性清嗓,咳了两声,没说话。
白逾贴着郑流云耳朵,悄声问他:“我不是给你发消息了吗,你怎么还来了?”
郑流云面露疑惑,“消息?什么消息?”他拿出手机,打开一看,白逾果然发了两条消息。
“?”什么时候的,“我没看见。”他不动声色扫了眼江近砚,问白逾:“那打扰你们了?”
白逾声线很弱:“我谈恋爱了。”
郑流云瞬间瞪大了眼,声音压得更低:“我去,你追上江近砚了,什么时候?”
白逾:“你进门之前。”
郑流云很有觉悟:“那你俩不会是正浓情蜜意,然后被我这个路人甲和kfc打断了吧?”
白逾看着他没说话。
“我靠。”郑流云感叹:“我可真会挑时候出现。”
白逾无奈笑了,真是绝了。
郑流云起身,故作轻松道:“那啥,你俩继续玩,哈哈,我妈叫我回家吃饭,我先走了。不用送!”说完就行云流水闪身离去,白逾伸手只抓住一抹残影。
白逾:……
门被风风火火的郑流云哐当一声关上,这里再次只有他和江近砚。
有点怪异,有点别扭。
白逾装作轻松,肢体不协调地坐回地毯,突然觉得后颈烧的滚烫,尤其熟悉的感觉顷刻席卷全身。
发情期来了。
他看向江近砚,两人除却眼神碰撞再无任何交流。
江近砚无需点通便知道白逾的意思,走到他身边:“你发情期到了,要标记吗?”
“嗯。”白逾回答完有些难为情,不再看江近砚。
犬齿抵上腺体,白逾身体轻颤,呼吸乱了几分。
江近砚的声音从耳后传来,闷闷的,“害怕了?”
白逾:“不怕。”
他确实不怕,之前也不是没被标记过,而且标记时信息素交融会爆发出大量快感,多巴胺和肾上腺素的刺激盖过后颈微不足道的痛意。
落地窗前的窗帘散散拉着,空调吹出微凉的风,白逾被困在茶几与江近砚胸膛之间,后腰硌着冰凉的桌角,掌心下意识抵在江近砚胸前。
“别躲。”温热的呼吸扫过白逾泛红的耳尖,若即若离。吻似落雪,轻轻盖在发烫的后颈,令白逾心头燃起燎原烈火。
他眼角洇出生理性水雾。
江近砚掌心贴和白逾后腰,圈紧手臂,把人往怀里带,指尖隔着布料陷进柔软的腰窝。
齿尖缓缓刺破泛着薄红的腺体,空气中满是青草混和着冰淇淋味的清甜。
白逾还未来得及溢出的低喘被堵在喉间,被吻过的嘴角泛着亮亮水光,呼吸不稳地蹭过江近砚的下颌,蹭出细碎的痒,点点痒意过电般窜过江近砚身上每一处。
交缠的喘息声越来越密,白逾一条胳膊搭在江近砚肩颈上,一手探入他的发间,难耐般蜷了蜷指节,后腰处的软肉被摩挲的敏感不堪。
郑流云一溜烟跑下楼,这才发现手里还提着可乐,自言自语:“哎?我真是脑子瓦特了,怎么把可乐拿出来了?”吃汉堡薯条没了可乐相当于没了灵魂,索性他也没走多远,干脆给他们送回去得了。
郑流云之前来白逾家时,白逾给他录了指纹,他直接抬手解锁开门。
门锁“咔嚓”一声轻响,他从善如流推开门, “我差点把可乐拎走……” 话说到一半突然卡住。
郑流云声音戛然而止,整个人钉在原地,瞪大眼睛,呼吸停滞一瞬,足足愣了三秒,才倒抽一口凉气:
“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