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时微也是惊恐万分:“我怎么感觉大师兄对她的态度很好呢,该不会是……喜欢她吧。”
白召沉立马给她递了个眼色:“师妹,慎言呐,或许是她的来历不简单,大师兄有意打探也不一定。”
柳时微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大师兄明智,我等望尘莫及。”
他们的话还好没被大师兄听到,不然就凶险万分了,谁知道大师兄会不会一不高兴给他们灭口。
“不行,走这么久,我也饿了,蹭点吃的去。”宋知安同样来到糕点摊前,看了眼还在精心挑选的南诗云,而后对摊主道,“给我拿个最好吃的,给她拿个最难吃的。”
南诗云:“?”她不配吃好吃的吗?
摊主:“……”活久见,他还是头一次听见这种要求。
但看两人装扮样貌,心里有了大概,许是这两姐妹闹了矛盾。于是挑选一番,给她两各自拿了不同口味的糕点,正要包起来时,摊前又过来一红衣女子。
女子一指南诗云,也是同样的话术:“老板,给她来个最难吃的,给我两来个最好吃的。”
“……”
南诗云最后还是捧着块香气四溢的糕点高高兴兴走了。几人没走一会儿,就听见前方传来一阵闷重的鼓声。
那声音厚重而混浊,像千军万马在奔腾,又似大地在疲惫的叹息,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震的人脑瓜子嗡嗡响。
人流潮水般涌去,南诗云站在人群中,好奇的向前张望着。
人群的尽头是一处装修华丽的府邸,门前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柳时微随机抓了个路人询问当前情况:“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路人用手遮挡着嘴巴,压低了声音对她讲道:“你们是外地来的吧,这林府不知冲撞了什么,最近发生了一系列离奇诡异的事,死了好几个人呢。林家老爷为冲喜气,特意大摆筵席,请父老乡亲们来观看表演,希望冲掉晦气呢。”
原来如此,民间有这种‘冲喜气’的说法,通过让人或者一些事物来接触喜庆热闹的氛围、场合或事件,来沾染喜气,以期望带来好运福气,消除不好的晦气或疾病等。
顺着人流来到林府大门前,立刻有管家前来接待:“诸位仙师,请随老奴来吧。”
一路跟随管家进了林府后院,周遭才逐渐安静下来。
白召沉问:“老先生,贵府如今如何了?”
“那鬼魂昨晚又上了木偶的身,来找了我家小公子,说什么还有两天时间,两天过后,要带走我家小公子。”管家四下张望着,“老爷猜测,那鬼的下一个目标,十有八九就是小公子。”
南诗云道:“木偶现在在哪儿呢?”
管家:“老爷本是要将小公子木偶给一烧了之的,可公子死活不让,老爷就在城隍庙里求了张符,将那东西给锁在了箱子里。”
可谁知道,昨晚那鬼东西不知怎的跑了出来,还爬上了公子的床。
“你们说说,这叫什么事啊?”
谈话间,他们来到了一座朴素无华的五层小楼前。
“诸位仙师,我家公子就住在四楼,老奴还要管前院的事,先行告辞了。”
小楼的位置十分偏僻,周围种的是各种花草树木,环境清幽,却不失生机活力。
夜风轻拂而过,橙黄的灯笼缓慢艰难的摇晃着,投下一片柔和温暖的光。说不上阴森恐怖,却隐隐给人一种奇妙悚然的感觉。
“噔噔噔——”
白召沉上前扣了门,不过须臾,一个青年从拐角处缓步而来。
他道:“诸位是?”
白召沉道:“想必公子就是林升,我等来自苍澜山,特来保护公子,捉拿恶鬼。”
林升不假思索皱了眉,比了个请走的手势,话语生硬:“在下无碍,就不劳烦诸位了,你们还请回吧。”
三人大感疑惑,分明让恶鬼爬床了,还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让他们哪里来回哪去,难道如外界所说,这林升的脑子也被吓得不正常了。
林升似乎看出了他们的困惑,双目一扫,淡淡说道:“在下清明正常的很,脑子不糊涂,你们快走吧。”话完,他径直进屋掩上了门。
梦仙阁三人组齐道:“看看,胡言乱语成什么样了,情况十分棘手,得赶紧解决才行。”
眼下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南诗云看了眼天,无奈道:“等吧,等那东西出来再说。”
等也不是干等着,南诗云绕着小楼逛了一圈,并未发现有何不妥的地方,于是她三两步跳上顶楼,悠闲的躺在了那里。
夜间的风带着股丝丝凉意,明月之下,花草仿若覆上了层白霜,甜美喜人的紧。
刚开始,几人还能听到屋里头传出的细微响动,到后来,声音渐轻,里头的人似乎睡下了。
被人从楼顶拽下来的南诗云微阖双目,惆怅仰头:“好困,好无聊,好想碎觉。”
陆锦宴那厮趁她睡着的时候一声不吭的跑了,理由是急着回去交作业,南诗云勉强也能理解,修仙跟她捉鬼一样,各行各业都不易呐。
宋知安抛给她一个东西,南诗云接过一看,竟是颗糖果。
宋知安抬头赏月,低头观花:“剩的一个,给你吧。”
“谢谢小仙女。”有了吃的,南诗云立刻来了精神,她刚剥开糖纸,小楼里忽的传出一阵细微的女子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