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正要反驳,却被有希子拉进怀里。母亲温暖的怀抱让他紧绷的神经瞬间崩溃,所有的恐惧、自责和绝望如决堤的洪水般涌来。
他像个孩子般在母亲肩头颤抖:"妈……我不能失去他……"
工藤有希子轻轻拍着儿子的背,眼泪落在他凌乱的发间:"妈妈知道,妈妈都知道……”
她看向病房内的琴酒,想起儿子从小到大经历的无数危险,突然觉得,只要他还活着,就足够了。
工藤优作沉默良久,终于开口:"他……对你很重要?"
工藤新一抬起头,眼神坚定如铁:"比我的生命还重要。在时空回廊里,他无数次为了救我放弃逃生机会;这次也是,要不是他用机械臂护住我……”
他的声音哽咽,"我早就死在爆炸里了。"
有希子擦拭着眼泪,握住儿子的手:"傻孩子,你怎么不早告诉妈妈?"她转头看向丈夫,"优作,我们的儿子长大了,他有权利选择自己的人生。"
工藤优作望着儿子布满血丝却无比坚定的眼睛,叹了口气。
他走到窗前,看着窗外阴沉的天空:"我只是担心,这样的感情……会让你再次陷入危险。"
"危险?"工藤新一苦笑着摇头,"自从卷入黑衣组织的那一刻起,我就没停止过与危险共舞。但琴酒……他是我在黑暗中唯一的光。"
病房内的心电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工藤新一脸色骤变,不顾一切地冲进病房。
医生和护士推着仪器涌入,将他拦在外面。
透过人群的缝隙,他看到琴酒的身体在抽搐,心电波形剧烈起伏。
"让我进去!"工藤新一拼命挣扎,却被工藤优作死死抱住。父亲的力量出乎意料地大,让他动弹不得。
"你进去只会添乱!"工藤优作的声音也在颤抖,他从未见过儿子如此失控,"相信医生!"
有希子红着眼眶拉住儿子的手:"新一,你要冷静。你现在进去,琴酒只会更担心。"
工藤新一渐渐停止挣扎,瘫坐在地上。他盯着紧闭的病房门,耳边回响着此起彼伏的警报声。每一声都像重锤,敲击着他濒临崩溃的神经。
不知过了多久,警报声终于停止。医生摘下口罩,疲惫地摇头:"我们尽力了,患者现在靠维持系统吊着一口气。"
工藤新一的世界再次崩塌。他踉跄着冲进病房,握住琴酒冰凉的手。机械义眼黯淡无光,曾经有力的手指此刻毫无生气。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工藤新一将脸埋在琴酒手边,泪水打湿了床单,"要是我再快一点,要是我能保护好你……"
工藤有希子轻轻搂住儿子颤抖的肩膀:"这不是你的错,新一。你们都为了彼此拼尽了全力。"
工藤优作站在窗边,看着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长。
他想起自己年轻时与黑暗势力的交锋,想起那些并肩作战的伙伴。
或许,真的有些感情,超越了立场与身份。
"不管结果如何,我们都在你身边。"工藤优作走到儿子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你要振作起来。琴酒……还在等你。"
工藤新一抬起头,望着心电监护仪上微弱的波形。
他握紧琴酒的手,仿佛要将自己的生命力传递过去:
"我不会放弃的。就算要再次穿越时空,我也要把你带回来……"
窗外的夜幕渐渐降临,病房内的灯光昏黄而温暖。
工藤新一守在病床边,听着父母轻声的安慰,心中却在谋划着下一次的冒险。
因为他知道,只要琴酒的心脏还在跳动,他就永远不会停止寻找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