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念卿算到三年后天会再次出现异象。
此象正是。
荧惑守心!
梅念卿途径一个国家,要进城门时,他犹豫了,又转眼跑了。原来他囊中羞涩,冲进一处山林,爬上一颗野桃树上,摘起野果来。
忽然听到树下声音,朝下一望果然一个俊美不凡的白衫男子与一个黑衣侍从。
黑衣侍从道:“陛下,您快回宫,太后娘娘知道你又跑出宫了,必然震怒。”
须知偷听别人讲话,会面临灭口之祸,梅念卿心惊冒汗,早知道不来摘这些臭果子了,运气真是够被了。
那白衫男子拿起配剑指向前方道:“朕出来体查民情,太后怎么可能会怪罪。还有不必再劝了,我暂时不想回宫,走到城里先去逛逛。”
他说话一派轻逸,少年帝王的洒脱,表现的淋漓尽致。
砰!的一声。一个果子掉了下去,梅念卿爬树叶里,完了完了完了完了。他想尽力伪装成一只猴,但人家怎么会傻成那样。
侍大叫一声:“陛下站远!”
侍卫又冲树跟前,猛踢了树几脚道:“什么人?还不快下来!”
梅念卿道:“来了来了,兄台小心你的刀伤人啊。”
梅念卿溜下树讪讪一笑,解释道:“饿了,饿了摘个果子尝尝,你们饿不饿?”
侍卫十分警惕道:“为何偷听我们说话。”
白衫男子让侍卫收回剑,见这位兄台气宇不凡,虽然一身烂布,却难失贵气,想来怕是饿急了才上的树,他平易逊顺道:“在下谢轻,请问兄台大名。”
梅念卿一怔,他刚才都听到此人自称为朕,怎么会突然降下身份,这么好声好气的跟他这个乞丐讲话。
有点受宠若惊道:“在下梅念卿,孤门山修士,下山浪迹,花光了盘缠。肚子太饿才上树去找些吃的,但是……但是,我可绝对没有偷听你们讲话,我什么都不知道。”
居然是出自孤门山。
孤门山仍是一仙山,相传此山坐卧云雾之间,独山一处,里面修士皆品性高质,还时常下山为民斩妖除魔、替天行道。
谢轻一拜道:“道长,我仍是这仙乐国国主,方才听道长说你是出自孤门山,不知可否请道长去我皇极观为国师?”
自然好,能有吃有喝,还有住的地方。
梅念卿便跟着仙乐国主,与他们一道到城里去逛了,刚进城谢轻让侍卫陪梅念卿买一身衣服,毕竟马上要当国师的人,如何再穿一块破布去皇宫?
梅念卿一瞅侍卫,觉得这人的眼神从相遇就没舒展过,盯他就盯那种贼似的,再和他一块去买衣,没准不起歹心。梅念卿朝谢轻一拜,巧妙的换了称呼道:“公子,这衣服我都先穿着吧,这可是我最后一件道袍,我舍不得脱去。”
谢轻打量一眼他,怪也,道:“嗯,罢了,那便直接回去换国师服吧。”
“驾!”
“驾!”
“驾!”
正时街上飞来一匹烈马,不知什么人在驾马,三个人立马闪过,当然心里大骂,哪个孙子骑马不长眼啊,横冲直撞的!
那死马飞奔过来惊起了一顿大乱,果子、鲜花、豆子满地爬,七嘴八舌,瞪眼珠子甩手指一大片。
有一来一匹烈马,紧跟经过,这回可看清楚了,是位女子在骑。而他身后还有一架马车撵紧跟其后,马夫在她身后不停叫唤:“二小姐,二小姐,大小姐叫你别去跟了,快停下来!”
这女子哪里听话,直直跟着那没入尽头的烈马,还朝那烈马,大喊:“戚子空,别走!等等我。”
“二小姐!”
两匹烈马徒经,城里又热闹一番。
梅念卿他们旁边看戏,见跟烈马的马车撵也停了下来。一席青纱裙帘,被一只纤纤玉手轻轻掀起,在人们打起眼睛惊叫下,玉手美人轻巧钻出车撵,一身碧水云白留仙裙,长发飘渺倾泻,整个人散发阵阵青松气息,双袖披挽一尾碧波,拖地而下,迎风婀娜。
这车撵一看就是大户人家才有,梅念卿正想问一旁谢轻这是何人。
他侧身,旁边一空,再一寻。
可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谢轻这家伙已经闪到了人家姑娘处。
谢轻走到她跟前,轻声询问:“小姐,打扰了,可否需要帮忙一二。”
这位小姐,举着一尾扇子,温柔回应他道:“便多谢公子好意了,原是私事不好细说,不妨公子先随我入府坐下再谈?”
谢轻自是一万个愿意,梅念卿也跟着去了。
一谈才知道,原来刚刚骑马跑过去的两人,依然是这个府里的二小姐,一人是位武者。这位二小姐正是这位姑娘的妹妹,这位姑娘名唤闵棠,妹妹叫闵音
这位武者公子以卖武为营生,有一次街上赶集,闵音便对此人倾心相许,可父母哪里敢放自己的孩儿出去受苦呢?
姐妹俩又是出生名门大户,终身大事何以如此堪付?
梅念卿与侍卫在一旁吃喝水吃茶点,谢轻跟闵棠小姐相谈。
闵棠问道:“与公子聊了这许久,公子名姓何妨?”
谢轻站起来行礼道:“在下,谢轻,轻松的轻。”
闵棠一笑,道:“大胆!”
谢轻一怔,闵棠道:“你为何与国主的名讳一样?”
谢轻道:“哈哈,撞名了。”
回宫后,谢轻急的秘密打听,才得知闵棠小姐未婚嫁。于是在他选妃这一日,女子选秀题目是作画。
众多女子中,闵棠也在听到作画时,她暗暗一喜。
作画的场地被安排在一亭楼中,透过纱帘,池中满片青莲,她们观望了一会儿,准备开始作画。这个时候连中突然出现一个白衣郎君,他乘于船中,在抚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