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稍微有点无奈地叹气,往后退一步掀开帐篷:“进来说。”
“好。”叶鹿一点都不客气地走进去。
雨花在快到到崖家时,就自己一个人走了,叶鹿也没管他到底去干嘛,只要他晚上记得回来就好。
崖把上次纱溪拿给他的果子递给叶鹿,席地坐在他的对面:“怎么了?”
“我想给鸡搭窝。”叶鹿说。
“鸡?”崖想到昨天叶鹿把咕咕兽叫成鸡,还有昨天晚上做的事立马就反应过来:“好,在什么地方。”
叶鹿嘿嘿一笑:“就在我家附近,围一圈木栅栏就行。”
“木栅栏,这是什么。”崖对叶鹿说出来他没听过的东西都非常感兴趣。
叶鹿:“就是和城墙差不多的建筑,只不过木栅栏最大的用处估计就只有好看,抵御不了敌人,不过用来框自己的地方和围一点鸡鸭还是可以的。”
和崖简答的解释了一番,崖也明白这是用来干啥的,带上帐篷里留着的肉和叶鹿去看他选好的地。
在回去前,叶鹿还等了有一小会。雨花是和他一起出来的,也不知道他处理好自己的事了没有。
最后并没有等到雨花回来,叶鹿就先带着崖先走了,雨花已经这么大了,也不会走丢。
另一边,雨花在一个帐篷前,神色复杂既纠结,犹豫了很久才掀开帐篷走进去。
进去后,看着陌生又熟悉的帐篷,雨花心里唯一的犹豫消失了。
这里是他原来的‘家’,从出生到被赶出去前,他在这里生活了很久,这里本来又很多他带回来准备的东西,可现在一点都找不到了。
全部都是那个成为阿母的女人做的,在自己离开这里时,就把属于他的东西全都清理出去,都不等自己死了才丢,实在太迫不及待了。
雨花神色冷淡地扫过四周,最后找到之前自己一直睡觉的地方,开始挖坑。
当初他不能留好东西,所以在找到一些好东西的情况下,会选择把东西给埋起来。
那个雌性不会挖土,也不愿意挖。
雨花把挖出来亮晶晶的小石头放入兽皮口袋,拍了拍空袋正准备离开,帐篷被掀开。
一个雨花不愿意见,但又不得不承认关系的人回来了。
他的阿母。
女人看着在帐篷里的人,原本平静的脸立马狰狞起来。
“你怎么回来了!”女人的声音尖锐刺耳,听起来震得人耳膜刺痛不以。
雨花搞不明白当初自己怎么能忍受这样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刺激自己。
女人看着没一一点反应的雨花,整个人都快气死了,指着雨花开始骂他:“是不是被你的祭司大人赶出来了,他不要你了。我就知道像你这样的人,是不会有人愿意留着你的。”
“让你听我话去抢叶鹿的祭司位置,你不去,要不然现在你早就是高高在上的祭司大人,根本不用像现在这样。”
雨花咬着牙,不作回答,看在女人把他生出来的情谊下,他现在不想骂人打人。
女人见雨花一直不回答,还以为自己说对了,打击在他的脆落的心上。
正洋洋得意着,缓口气正准备继续在骂人时,一直不说话当鹌鹑,任由女人骂的雨花开口了。
“闭嘴!”
祭司大人说过,退一步越想越气,忍一时乳腺增生。
虽然不知道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但祭司大人总结过,就是在感觉到生气的时候什么都不用忍耐,要主动反击。
女人被雨花喊得愣住,这还是当初和鹌鹑一样,任打任骂的雨花吗,怎么突然会喊闭嘴了。
等了一会,见雨花没下一步动作,女人又不屑地笑起来。
还以为学到什么,没想到只是虚张声色而已,嘴巴动了动刚准备继续骂。
原本站在原地的的崖安突然出现到女人面前,面无表情但语气冰冷地开口。
“闭嘴。”
雨花这种冰冷的声音,是女人从来没有听过的,记忆中雨花的声音好像都是软软糯糯,总是喜欢轻声地喊着自己阿母。
女人抬头视线逐渐网上看去,原本小小的雨花,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长得这么高,而且也不像之前那样瘦弱。
“你!!”女人刚想大声喊出来,给自己壮大声势。
雨花抬手直接捂住女人嘴:“我不想听见你说祭司大人的坏话,不然就不要怪我。”
女人还没见过雨花这样,眼里透出恐惧,之前那个瘦弱的雨花变了,不再是她可以掌控的人。
雨花松开女人,把女人丢在一旁的地上,随后不管女人目不斜视地离开。
看着雨花离开的背影,原本视线呆滞的女人,实现突然变得恶毒起来。
当初都没见他多在意自己,才被她赶出去多久,就这样护着那个没用的废物。
既然这样那就不要怪她,明明是她不要的人,搞得是他放弃自己一样。
女人拍干净自己身上的泥土,朝着雨花离开的地方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