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两人的言语，苏此慕卸下懵逼，嘴角扯出一个弧度，轻拍季书恒的肩膀，叹了又叹气:“兄弟，不是我不相信你，是你这些话没有可信度啊。”

“……”要啥可信度？

虽然季书恒也不相信。

他确实非常黏程灿然，从小到大都是，但别人不知道，一下子被挖出全部，难免有些羞耻。

见他没再说什么，苏此慕更加确信江齐的想法。眸色闪着光芒，眼尾挑起，面上越发好奇:“长得好看吗？我也想认识认识。”

“就一男的，你管他好不好看。”

江齐不禁翻了下白眼，感叹苏此慕还真是渣男属性，什么都抛之脑后，只管长相。

苏此慕“切”了声，瞥向一旁装模作样的季书恒，压低声音询问道:“好看吗？”

季书恒有点不耐烦，瞟了眼他随意回复：“你配知道吗？”

莫名其妙一大早在这讨论他的灿然，还好不好看？

肯定好看，在他心里，程灿然是最好看的。但不能多提，未免有点不太对劲。

“我就好奇，你这么激动干什么？”苏此慕皱眉，唇角却一直扬着玩味的笑，盯着他，恨不得把他看穿。

旁人异样的目光令季书恒深感不适，掀起眼皮斜向男生，表情淡薄。

一些解释的声音被堵在喉咙，他选择不搭理这问题，毕竟解释即是掩饰。

“季书恒怕你觊觎人家。”江齐放肆大笑了起来，边笑边往自己的座位走去。不知道的会以为他犯病了。

“……”他季书恒就是怕了，怎么着?

程灿然是那种人配认识的吗？本就不想搭理他的人，要是被别人认识去了，岂不是更不想理他了？

以前程灿然不理他的原因，不就是因为朋友多了把他忘了吗？

还有苏此慕这种人，把他带坏了怎么办？虽然程灿然是一个非常好的人，但该防备还是得防备。

季书恒禁止这种事情发生！现在的情况比之前好，都是他在挽救，他害怕程灿然不理他。

听完江齐的话，苏此慕也跟着笑了，重新搭上季书恒的肩头，强忍着嘲笑，装作心平气和：“大哥，不要想太多……”

说着又笑了，他再也装不住，什么心平气和，先笑为敬。

好在此刻班里人数稀少，他们的举动并不能引来旁人极大的注意，不然吃瓜群众勇冲前线。

季书恒在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撇撇嘴，瞪了他们两眼，从抽屉里取出手机，打开相册，静悄悄瞧了程灿然的照片几秒。

照片里的男生冷漠疏离，却也抵挡不住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气质。

偷拍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他们很少有合影，他不敢光明正大要照片，程灿然也不拍照。

他很好看。

……

程灿然浑浑噩噩，一整天下来不是睡觉便是睡觉，根本学不进去。因此被班主任叫了好几次办公室，不耐烦，却手无缚鸡之力。

眼下，终于过完了星期五，他随便塞了几本书收拾好东西。书包一提，漫步离开教室。

自打答应女生加入学生会，他不再被打扰，也还真就进了，不敢想学校学生会是有多缺人，他这种渣渣也要。

但换个想法，只是在校门外面站着而已，傻逼都能干。

故此，从下星期开始，每逢星期四，他便要到校门外当“保安”。

不过当保安有钱拿，学校是不是也应该给他钱?

程灿然胡思乱想着，跟着去学生会走个过场。十几分钟才走出校门，车早已在那等候。

他本想着上学了，就不用见到季书恒了，不曾想对方私自做决定，和他同车，当下便要一起上下学。

人总要以乐观的心态面对生活，每天有人等着一起上学和放学回家，也很不错。他一开完会便走出教学楼，怕人家等太久。

也不知从哪而来的混乱想法，他有那么一丝想看到季书恒的心思，早上便开始想了。

他心生无所谓，一开车门，季书恒映入眼帘，同时男生抬起双眼斜过来。

季书恒挪着位置凑近程灿然，帮忙拿过书包放至一侧，掏出事先放进裤兜里的零食递给他：“你累不累呀？”

看着季书恒递过来的零食，听闻那句饱含亲切的问候，程灿然怔愣了下，抬眸扫了眼他。

瞧着他，心情渐渐轻松，那些不开心的事早已烟消云散。

“不累。”程灿然接过零食，翻着书包取出中午买的东西，“很好吃，你试试。”

“谢谢灿然。”

晚上九点，季书恒写完作业，正打算收拾书包时，从包里发现了一个袋子，是不久前程灿然给他的。

里面是一些饼干糖果，他爱吃的，瞧着眼前的东西，他愈发愉悦。但回想起早上苏此慕等人议论他的灿然时，便来气。

一刹那，他有了个想法——把袋子里的东西摆拍，发给了苏此慕。

【Heng】(图片)

【Heng】放学的时候他给我的

这话充分体现了他的兴奋之情，和明晃晃的炫耀之意。

没多久，苏此慕回复了，但那消息并不如他意，反而令他生理不适，对方明显比他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