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钵街的一间破旧工厂内,二楼的某间房间上布置了各色的彩带,绚丽的气球点缀的,在长桌子上,除了那个偌大的蛋糕,边上布置了一些甜点。
脚步声踏踏地走来,在这安静的室内,声音格外明显。
“举办这么盛大的宴会纪念他恢复自由身,那矮子知道了会有多高兴呢……”
“太宰君,你说你已经知道荒霸吐事件的真凶了,这是真的……还是只是为了戏弄中也而说的谎言?”
裹得严实的围巾下,是质疑的声音。
“两层意思都有哦。”太宰不在乎道,“我在他面前说,是为了让他接受那个离谱的赌局,但我也确实知道凶手罢了。”
“所以……凶手是谁?”
“是你哦。”太宰轻笑,“兰堂先生。 ”
兰堂沉默,听着面前的太宰娓娓道来。
“伪装前代首领,散播荒霸吐传言。你真的觉得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吗?”
“依据呢。”
“你就错在犯了一个错误,一个非常低级的错误,即便没有浅的提醒,这个错误依旧很低级。”
兰堂自然是知道那位快要准干部的藤沢浅,说实话,现在才快是准干部,属于有点太晚了。
港口mafia里已经快被他的那群狂热信徒给侵占完了,要不是藤沢浅镇压和扶持森鸥外上位,估计这个首领职位是他的了。
“什么错误。”
到底是什么样的错误,让太宰治这么说。
“海。”
“……”
“还不明白吗?由于早年的爆炸,擂钵街是个半球状的盆底。身处直径两公里的巨坑内,再怎么样,也看不见海。”
“你和中也的赌局,你赢了。”
话音刚落,一股从外极速飞驰而来的身影袭来。超高的冲击力下,兰堂被那抹红色的身躯击落在一楼地上。
玻璃的碎屑散落一地,随着烟雾散去。
兰堂面前的中也恣意张扬的姿态,
“这么一来,我和那自杀狂的赌局,是我赢了。”
“凶手是你,兰堂。别想逃过我的法眼,我早就看穿你在撒谎了。”
“嘿stop!停下——!”远处的太宰缓步走来。
中也咬牙切齿望去声音的方向,“你这家伙!怎么在这里!!”
“事先声明,是我先的。”
太宰走向两人前,“正在进行分析罪行呢。而兰堂先生可以为我作证,不过既然你说凶手的兰堂,不妨听听你的?”
“哈?我根本不用推理罪行。”
“那你为什么认为兰堂先生是凶手呢?”太宰目光看着,不语。
“那番话,所有的目击证言都只说看见了前任首领,而他却说看见了荒霸吐本体。”
“你认为神不存在,所以我就是凶手。”兰堂从地上起身,拍打看不见的灰尘。
“正好相反。”中也严肃道,“正是因为神是真的。”
“你知道荒霸吐?你知道荒霸吐在哪里吗?”兰堂语气中带着急切。
“知道的话就告诉他呗,反正他也逃不过处决了。”
太宰治轻描淡写地说着,中原中也看着这样的太宰怒火中烧,
“所以说,为什么每一个人都想见那家伙,他根本就没有起死回生的能力,他连人格和意识都没有。”
“正是因为没有,所以那强大的能力,是超乎常理的非凡之物。而我只是需要那强大的实力,告诉我,荒霸吐在哪……”
“……荒霸吐,是我。”
中原中也看着兰堂,想从兰堂眼中看到不同的目光,而兰堂却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我的感觉是没有错的。”
“我的人生,是从八年前那天开始的。在那之前,一片漆黑。”
战争一触即发。
……
打斗完后一片狼藉的地上,中也和太宰走出这片凌乱的场地。随着兰堂的交代完,事情也就此告一段落了。
回想兰堂刚刚说的话,‘不管你体内寄宿了什么,你就是现在的你。’
脑海中浮现了那抹瘦弱的身影,“喂,太宰。”
“什么事。”太宰治走着,看着中原中也停留下来的脚步。
“你说,为了知道荒霸吐,而付出生命值得吗?”
“……”
中原中也看着太宰治脸上露出‘你是白痴吗’的表情,怒火中烧,“喂,你那是什么表情——”
“浅都能一眼看出荒霸吐的真相,而你这个做哥哥的,居然要为这点东西而苦恼,你确定浅和你真的有关联吗?”
“你这家伙——”
“等总有一天,我会把浅从港口mafia里带出来!”
“呦……信你呢。某个矮子几百年后肯定能的。”
“啧,你这个混蛋——”
“还没浅有杀伤力呢……”
“哈?!”
——
海边。
墓碑安葬在这边的墓园地段非常好,可以欣赏到一望无际的海浪,带着海风的气息,使人感觉非常舒适。
“死了都要给人添麻烦,那些情报都被港口mafia拿走了……
算了,反正也不会透露什么,我下次再来。”
正要离开墓园,脚步一顿。
前来的人员阻拦了去路,“白濑?”
“啊中也,我们来是为了向你抱歉的,通过这件事情,我们找出「羊」的问题在哪里了。然后经过讨论,大家商量了解决方案。”
白濑一步一步走向毫无防备的中原中也,“既然你们商量好了,那我……”
在这毫无防备之下,白濑突然的刺向中也。
“你——”
中原中也不可置信推开白濑,看着白濑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你最好不要乱动中也,刀上涂了可以使你麻痹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