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故意塞进某人的石膏绷带里头。
再用温暖的手心拍了拍那张被绷带遮掩的清秀脸蛋调笑:“随时欢迎你来到我的歌剧院享受歌舞的魅力,记得待会加上我的私人号码哦。”
嘴上说着,手底下却顺着扎实的绷带,一路从下巴摸到还能下床走动的西装大腿,动作即奇怪又暧昧的熟悉。
“……”
李桂林眨了眨眼,随即瞥过头,拿起枕头边咬断的半根筷子一甩,瞬间刺破了碍手的滑溜衣袖,牢牢钉在实心地板上作为礼貌性的回答。
等着对方果断收手后,耐不住眼神中透露在底下的惊艳属实难绷,诶呀!会功夫啊,这个是真的会啊!
李桂林这才为慢吞吞地,表情十分为难的说道:“…谢谢,但请你别这么做,我快要结婚了,而且桂林不太想在国外定居,或者背地里找几个情人过日子。”
好意勉强收走了,可人却不太领情,完全像块被人为打磨完整的坚硬顽石。
莎士比亚依旧保持自认为最迷人的微笑,漂亮的、锋利的下颌线上扬,貌似提起平淡无味的展新兴趣说道:“这有什么关系吗?你很完美,我很喜欢就足够了。”
这直言不讳的话,一把子愣住了李桂林,以及从门外端着药水进来换钟点的护士小姐,不小心打翻了托盘。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真像个虚伪的败类!”
此时此刻,巴黎的夜晚。
老早坐在客厅沙发上好几个小时,一顿又一顿吃下咸味曲奇饼干的家伙眼神疑惑,单看着一晃透明的手臂重新凝聚后。
阿蒂尔·兰波已经穿上新的碎花围裙灰头土脸,一脸紧张地从险些炸毁的高级厨房内,手端着新鲜出炉的第四款烤焦小饼干过来重新品尝。
当他看到格劳班突然摘下墨镜,手里的菜谱丢在地板上,然后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大腿根上下看来看去。
阿蒂尔·兰波疑问道:“桂林,怎么了?”
肉眼察觉到单纯的眼神变得有一点点不对味了,不过自己胸口却闷闷的,怎么有些生气。
“我,我…”结结巴巴地说不话的某人低下头。
阿蒂尔·兰波却忽然面露出明媚的笑意。
走上前,把托盘放在茶几上,再伸手过去用力用力□□。
他宛如行为高雅的下流胚似的,熟练摩挲格劳班的腿根部位继续说道:“你看起来很难受哦,需要帮忙吗?”
“没,没事…!”难以阻拦的家伙,红着脸说:“就是感觉天气太热了而已啦,太热了嗯。”
“……?”
阿蒂尔·兰波困惑地看了眼不远处的低温十六度空调,眉毛一挑。
立马抓紧了试图从手底下偷偷溜去浴室的狡猾后衣领子。
“桂林,你为什么对我说谎了?”
活得像只砧板上随时宰杀的活鱼,已经被麻网抓捕的‘扑棱蛾子’大声尖叫:“绝对没有!是真的很热…你别再扯我的衣服了!”
……
第二天,早上的英国伦敦。
‘患难’见真情,一个揣着明白装糊涂,另一个毫无底线紧跟在身后叨叨。
等着李桂林从老式的红色电话亭里出来,并没有拨打兰波的电话,而是由着威廉·莎士比亚的特殊好意。
顺便躲过四周密密麻麻的眼线,用最难翻译的老家话和电话对面委屈巴巴地说了大半天。
之后,来俩初愈的可怜病患一齐去找他所说的帮手支持上诉,用正确的法律权利以此驳回他悬在头顶上的讥诮罪名。
来回途中,随便进去酒馆饱餐了一顿。
可等不了,李桂林慢慢咀嚼新鲜油炸薯条的饱腹同时。
又一脸震惊地看着威廉·莎士比亚,这会正往干净剔透的茶水里面又加入稀奇古怪的佐料亲抿。
一副舒缓享受的优雅模样,多多少少引起某人的心理不适,内心揣测这这这…怎么下得了口啊?!
“要不要来一杯呢?”敏锐观察着的莎士比亚说。
“谢谢,不用。”婉拒好意。
李桂林想了想,中途把行李反正高椅上,出于匪夷所思的信任,先留下威廉·莎士比亚守着东西。
他的右手还是好好的,勉强去借用厨房做点属于人类范围的食物回来。
真是的…歌德给予的愿望好可怕,仅仅因为好奇品尝了半块盘子里赠予的黄油饼干,味道齁甜得慌,差点干呕了出来。
分别美味的力量原来是在这吗,能够无限放大味蕾的独特气息,对他来说好坏分明。
一个小时后,美美饱餐一顿的威廉·莎士比亚很新奇,太久没享受过的私人料理口味居然会完美符合他的全部要求。
乘着酒馆内的悠扬钢琴声,即兴发挥用特殊的歌喉演唱了十分钟的赞扬,以及稀疏热烈的掌声。
可得到的却是李桂林鼓不了掌,从随身箱子里拿出荷包,掏出几枚金裸子作为打赏礼物递给威廉·莎士比亚。
“亲爱的,打赏是什么意思呀?给我的小费吗?”
“……”
片刻了解,生活比他还像个老年人的威廉先生,平常没上过网冲浪似的,只爱在家种种花看看书。
但凡查阅一下国际网络,就能找着自己的所有信息,为什么要孜孜不倦的亲口询问呢?
“…世界第一厨师,那个人原来是你呀?”
“当然。”
“不过亲爱的,你打算去哪呢?要不然你来我的歌剧院住上几天吧,正巧后天的公演就要开始了呢。”
“马上就到,有空会去的,还有威廉先生,你别再随便摸我的手了,我之前说过了,我对你不感兴趣,也不想去当什么功夫演员。”
论自来熟吹嘘的歌剧家跟好朋友是用一个姓有多难受。
李桂林顶着满头黑线,一脸尴尬地看着威廉·莎士比亚挤过来,然后抓着他的手背来回滑动手机屏幕。
耐心保存住了二百多个号码其中之一。
威廉·莎士比亚忍不住吐槽道:“…你的朋友这么多嘛?嗯嗯嗯?…这是谁?你居然会认识德国的歌德?!维克多·雨果这个狡猾的狐狸精,原来还是个老爷爷呢!”
意外结交的新朋友实在太有意思了,好多备注都很有意思,【黑煤碳】歌德、【老太爷】雨果…
结果却一不小心,误点了其中之一。
“诶,你别乱点这个…你在搞什么啊!”
“哎呀,对不起啦。”
等着铃声真正响起的下一秒,彼此吵吵闹闹的空气突然安静。
“真是不敢相信,小混蛋,我就知道你会反悔的!你打算什么时候来柏林呢?我给你订购明天的机票哦。”
突然听到那个高傲自满的声音,李桂林和威廉·莎士比亚都非常熟悉。
然而,威廉·莎士比亚挑挑眉,没想到对面的德国佬还真的会接听电话。
“都是威廉莎士比亚的错,快把我的手机还给我!”凭什么利用身高欺负人,发起火来就别怪他踩鞋头了!
“才不要~”
似乎冷落了的歌德站在阳台上端着茶杯晒太阳,他静静地沉默了两秒钟。
因为背后走出的梅菲斯特特意拍着肩头在耳边诉说,对面打来的根本不是傻瓜。
而是那个你最爱欣赏剧本剧情,反馈性格傲慢无礼脑子有病的英国伦敦的歌剧家哦。
“非常抱歉歌德,你最近还好吗?早上吃饭了没。”李桂林连忙夺走手机,推开身旁的莎士比亚。
“嗯嗯,早上好亲爱的,我吃了些干面包,能麻烦你身边的蠢货自觉的离你远点吗?他污染到我的时间了。”毫不留情的歌德冷漠道。
“你说什么?!到底是谁污染谁了?”威廉·莎士比亚立马反驳道:“愚昧的白痴!”
“滚——”
说完,没好气地歌德黑着脸挂断了电话,失望透顶。
估计得事后得带上礼物过去道歉了,李桂林实在绷不住。
他垂眸,对莎士比亚直说道:“威廉先生,老实说,你应该比维克多大上五岁左右吧。”
骨头的年龄不会骗人,到底谁才是年纪最大的老太爷各自心里有数。
看破不说破,更何况他才没有奇奇怪怪的恋老癖行为呢。
“你就不能说点我爱听的吗?”
“没有哦。”李桂林提紧行李,绷着脸道:“我觉得应该没有,不过刚才威廉先生在酒馆里演唱的歌喉很动听,我确实喜欢。”
“……”
理性直率的回答,让所有人都不满意
尤其是压住即将喷发火焰的威廉·莎士比亚:“快走吧!”
大手一推,一块上去昂贵的英国出租车。
前往某人一直念叨的伦敦市中心,威斯敏斯特特区波特兰大街下地游走。
至于是哪号地点,莎士比亚自在的坐在后车上,抱着宝贝花盆细嗅好闻的奇异花香。
等着他们离开后,所有埋伏在明处暗处,专门用特殊枪口指向李桂林全身上下以及脑门心脏的武器疯狂挪动。
马路红绿灯下。
李桂林尴尬地拽住抱着花盆直走的莎士比亚,疑惑像他这样外表优雅的绅士,居然完全不遵守交通规则。
“已经红灯了,再往前走一步会被车撞的。”
“这有什么关系吗?”威廉·莎士比亚回头疑问,“亲爱的,可没有好心人给你让路哦。”
“嗯?”
李桂林睁开逐渐萎靡的双眼,绷带之下,清晰见证周边来来往往的外国人也是如此。
这之后,他头回觉得这些人的可怕行为简直难堪到离谱。
直到埋伏的动静一抖,原本的英国人忽然靠在街角停下来了。
“话说,我还没问过亲爱的,你目的地到底是哪呢?”
“……”
“前方就52号了,你难道是想——”当威廉·莎士比亚提起警惕,瞄见不远处一抹熟悉的赤红色旗帜在门外随风飞扬。
身旁的家伙却压住后脚跟,一下秒的眨眼时间。
干净利索的步子,仿佛脚底摸了油似的。
那跑的比清风还快的李桂林神色焦急莽撞,一边说着抱歉,一边轻松跳跃二米高度,鞋底踩住拥挤行人的肩头翻转。
躲过无数描点麻醉针,特殊异能力形成的捕捞网。
栽个头的功夫,他握紧了从袖子里滑入手心的身份证和国际签证。
好让站在门口的种花警卫员收起武器和防爆盾,一脸惊讶地接住身体。
明眼发觉其实是本国人,身上还有许许多多地绷带,看样子像是刚来的时候被人为聚集在一块殴打了一夜。
这番危险的迫害,属实震撼了擦肩而过的几名年纪同某人相仿的留学生们。
“怎么了这是?诶…!”
“你受伤了啊!好严重都流血了!是那些不知道分寸的青少年吗?!”
“好过!实在太坏了!”
波特兰大街49/51号,种花大使馆。
李桂林咬住牙,委屈巴巴地仿佛眼泪掉了一地,莫须有的罪名挂满,艰难一夜的恶心相处。
比初到法国巴黎的情况好不到哪去,简直多灾多难。
等着好心的人群纷纷抬起胳膊起身,好心的甚至拿出纸巾擦拭眼泪,曾经学过急救知识的都在帮忙包扎散落在地的消毒绷带。
直到这会,李桂林才再用劲的说道:“——大佬快开门…我好痛啊,好痛…他们都在欺负人…”
明摆着学会告家长的清晰话音刚落,灿烈的水蓝色中文异能力闪开。
一双巨大的透明手心从里头迅速神出,首先一巴掌挥开临近台阶上的差半点抓捕异能力。
直到抓稳心灵幼小的家伙,用最温柔的舒缓动作拽了进去。
再之后,便通知门外的警卫员马上提起防御,平淡温和的语气重新指挥进进出出的海外留学、代理的种花人民安心。
哪怕众人怒火对视外在迫害同伴的土匪蛮夷英国佬。
“砰——”大门打开再紧紧关上,全程不到三秒的行动结束。
威廉·莎士比亚单手握住手杖,一脸平静地注视着全过程发生。
太快了,比曾经战场的瞬息万变更加荒唐。
几乎确定好了所有的目标和方向位置,他没猜到让本该聪明的人会瞬间逃离。
至少,留住手上的小花盆还在,迟早会去歌剧院找回来的,想完,他才调转步伐,等待十分钟后的专属豪车停留在繁华的街边。
而后车座上,正坐着姗姗来迟的面无表情地刘易斯·卡罗尔,和被红桃皇后用华贵的宝石权杖架着脖子绑过来的柯南·道尔。
“嗨~亲爱的卡罗尔和道尔。”
“威廉,记得和卡罗尔说实话。”柯南·道尔友情提醒道。
“威廉,我的,学生,昨天晚上被你带去,哪里了呢?”
给予同僚最好一面的刘易斯·卡罗尔摘下白金色长款礼帽,冷漠地继续说着:“麻烦,你了,快告诉我吧,这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仅作为,想关照的绝对私人隐私。
毕竟对方曾经可是享受到从泥塘般的权力中心任意游走的怪人,除去实力之外,已经和他们的身份差别很大很大。
威廉·莎士比亚却单举起花盆困惑地用脑筋想了想,细长的手指尖点在尖下巴上顿然:“回家了哦,他刚刚才跑回去的,可快了呢。”
“唉呀,真是太可惜了,居然敢抛下我呢。”
“谢谢。”刘易斯·卡罗尔解开安全带下车,挤在里头异能力溃散。
之后,他看了好几眼莎士比亚欣慰地笑了笑,将手里的雏菊小花盆故意藏在身后的奇葩行为感到疑惑与不解。
没太多想,便大步流星的走进49/51号大使馆中找人道歉。
等到下午的巴黎歌剧院门外。
格劳班抱着怀里的深棕色的饼干纸袋子,摸了摸略微发疼的额头沉思,本体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
只可惜另一头,早就度假偷摸回来的医生死命缠紧了从远处逐渐走近的阿蒂尔·兰波。
耐心诉说已经安排上最好是包厢,等会儿一起进去才免遭拳击。
口头上,莫里哀正喋喋不休地询问兰波身边的厨师到底哪去儿加班工作了,怎么没等他回巴黎再走呢。
没见着过身形高大漂亮的家伙歪着头,对过来抓稳手心相扣的阿蒂尔兰波发出疑问道:“我们真的有特例吗?”
“有,你想要的都有。”
“诶~是厨师的声音!不对…你特么谁啊?!”
原本向前飞扑,一把搂住某人的腰间,发觉体型不对糕点香气不对的莫里哀缓过神后,赶忙后退了几步。
他刚才笑得脸都快僵了,手指着长相明艳的格劳班大喊大叫:“你怎么可以私自成为阿蒂尔的情人呢!厨师他是不是被你赶走了?!”
真的太漂亮了,难以形容的俊美外表和修长比例的高大体型,是一位极具特色的混血金发亚裔优势明显。
很难不让医生耿耿于怀。
可惜他只对外貌和年龄触及十八岁的产生性癖,多一分不行少一分不允许,对于逼近二十左右的美人毫无兴趣。
阿蒂尔·兰波沉默:“……”
“可是医生,我就是桂林啊。”格劳班有点摸不着头脑。
顾不住身旁的阿蒂尔·兰波已经皱起难看的眉头,带着他直面远离了莫里哀好几步才停下。
“谁?!”
直接愣在原地的莫里哀瞪大双眼,幽蓝的眸子灰暗一片,仿佛被恶魔吸走了灵魂一般。
格劳班摘掉墨镜,满眼无辜的说道:“我就是桂林啊,医生没把我的声音听出来吗?”
这清冽柔和的声音…实在是太熟悉了。
一分钟后,缓过神来的莫里哀抖着哆嗦说道:“亲爱的厨师,难道你为了让阿蒂尔开心,在我离开的时候,特意去巴黎的美容医院做了手术整改形体容颜了吗?”
“什么啊!桂林才没有花钱去美容医院开刀做手术,医生不要再胡说八道了好不好!”
自己没有穿上增高鞋,却硬生生拨长了二十厘米左右,也没有使用特殊易容药水,看似光滑细腻的皮肤就是天然原生态的。
可在医生眼里居然和兰波一样奇怪。
都不如原来那副呆呆地清秀模样,虽然现在的外貌长相更锋利美艳了些,气势确实实打实的上位者。
也很符合标准化的大众二次幻想的俊美青年男性啊,原来长得很美也是一种鄙夷么。
如此,格劳班尴尬一笑。
身旁的阿蒂尔·兰波不禁嘲讽道:“莫里哀,难道度假的海风是把你的智商都给吹走了吗?”
随后,完全不顾及面子,紧带着身旁慌慌张张没解释明白的家伙走进去歌剧院。
独留愣在原地,还没回过神,准备亲自上台演出的主角莫里哀怀疑人生。
厨师不会撒谎骗人,那就很有可能是阿蒂尔重新依恋上了作为特色双插头的□□了,这件事夏尔他们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