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废墟街道堪称人仰马翻。
“大废物林太郎!”
“咳咳——可爱的爱丽丝酱,幸亏有你呢。”
悬浮半空,森鸥外不满地看着干部被人拐走,被一个看起来有点儿眼熟的人。
而将气波阻拦黑车在前的广津柳浪不言不语,立马解开安全带下车去检查随行的人员伤亡。
“敌人只断了我们的手脚,真奇怪,他竟然没索要我们的性命吗?”
“不知道,等会再看看首领的想法吧,也该让旗会的异能力者过来收拾帮忙了。”
“嗯。”
不过可惜,等着广津柳浪同下属安排的那一会短暂时间里。
一抹极具耀眼冰冷的金色,狠狠地掐住了森鸥外的脖子强行落地。
“我问你,你居然有胆子试图对我的老板动手?”
“咳咳——”
为什么总是白色,始终都是刺目的洁白硬生生地扎进眼底。
人形异能力爱丽丝被黑红的重力碾碎成渣,干留下广津柳浪一行残余人员被重力跪坐在地,难以接近。
实在没心情看戏的保罗·魏尔伦非常不满,尤其是对这位身处横滨的黑手党首领。
一而再,再而三,想让讨厌的臭小鬼拐走他家善良好学的乖弟弟也就算了。
如果不是老板,这些年会好心拦住欧洲贪得无厌的利益者们。
恐怕这货人老早就被瓜分干净了,还想着试图留下珍贵的无效化反异能力者吗?简直荒谬!
不过也快了,保罗·魏尔伦勾起唇角冷漠笑意,面对快要被他掐死的森鸥外冷笑不停。
前提,如果老板没有消息了,像是运转正常的低速火车失去了最为重要的蒸汽活塞。
那群该死的欧洲人啊,迟早会把手伸到远东来,很快下场。
“放心,我选择这次饶过你了,也许下次就是你们难以阻拦的家伙们要来杀光你们了。”保罗·魏尔伦面无表情地说着。
柔顺的金发刘海,轻轻垂落,好遮掩藏匿眉眼中的愉悦心情。
随后,他似乎想开了一样,作为一次正面教训后立马松开手,再拍了拍肮脏的手心,转眼消失不见。
只会留下看起来一脸平静的森鸥外后坐在废墟中央。
远航的私人飞机上,阿蒂尔·兰波牢牢握紧在手的红杜鹃丝质系巾,垂眸沉思。
‘对我最重要的人啊,你为什么一声不吭地跑回横滨了,到底是谁带走了你,或者说自己该怎么办才好呢,也许是自己大意疏忽的感情错误,才惹怒了桂林…’
即使落坐在身边的长辈一会轻声安慰没关系,又一会拍着肩头抚顺很快就能找到人的。
“很抱歉老师,我没想到你过来陪我去横滨找到桂林,真的,非常感谢。”
“安心点阿蒂尔。”波德莱尔无奈撇了一眼道。
他非常害怕学生又会变成了当初那副疯疯癫癫的可怜样子。
同时,也遭不住加拿大官方那边愤怒上诉国际,说他们法国的超越者非法使用异能力了。
更头疼的是,他正在处理的懒惰延期工作,会被该死无情剥削的维克多·雨果重新找着机会加长加倍!!
阿蒂尔·兰波皱起眉头,低声道:“抱歉…”
崩溃边缘的徘徊,一路由着夜深人静的黄昏酒吧。
织田作之助久坐了很长时间,难免又欣慰起今天心情不错。
能偶遇到过去长期资助过他学业,与养护的孩子们平常生活的要好朋友从国外回来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是独自一人,但是应该有对方苦恼的理由吧。
希望明天来做客的时候,能做多一点他们都喜欢吃的辣咖喱,好小小地缓和一整天坏心情。
这时,酒吧大门被推开了,社畜的颓废气场顿时展开,戴着圆框眼镜的文质彬彬的青年跌跌撞撞地走来。
织田作之助顿了顿,随后将酒保倒满的玻璃杯,一把推给正虚弱坐在他身边的坂口安吾道,“好久不见了安吾,要来喝点吗?”
“谢谢你织田作,我快要累倒了,这会才有空下班,没想到还能遇见你呢。”
坂口安吾抿了一会入口辛辣的酒水,同织田作之助碰杯后,又道:“太宰呢?今天怎么没见到他?”
“一个多小时前就来了,不过他已经被我的好朋友带走了。”
“好朋友?什么样的好朋友竟然会约束到太宰?!”闻言,坂口安吾表现地惊讶极了。
那可是太宰治啊,史上最年轻的黑手党干部,目前紧跟在现任首领身边的绝顶聪明人。
当然,也是他们两人唯二的好朋友。
不过织田作之助的好朋友是谁,难道是那位一直生活在国外的种花人吗?
“放心安吾,只要有他在,太宰会没事的,至少连死都死不了哦。”织田作之助半开玩笑说。
没人比某个家伙更加强势的正义存在了,绝不允许多出的一分一毫的反抗意志在眼皮子底下乱蹦哒。
“真是为难太宰君了,不会死掉对他来说,那可是地狱般的生死折磨。”坂口安吾耿直道。
说完,他的目光顿留在了酒保还没来得及收拾的那一大摞餐盘上,吃惊询问道,“织田作,难道这些都是你吃下去的吗?!”
织田作之助连忙解释道:“并不是!这些全是我的朋友吃光的。”
可就在坂口安吾沉思一秒,好奇的探究中,准备伸手摩挲干净餐盘边缘那会。
织田作之助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怎么了?”
“千万别做傻事安吾,桂林很聪明也变得非常危险警惕了,如果他发现你擅自读取过他的残留记忆,哪怕一点点儿,他也会很快出手杀了你。”
“那好吧,应该是我的错,同样很抱歉,我差点儿波及你了织田作。”
“没关系。”
等坂口安吾因为内心恐惧而停下后。
织田作之助才松开了手,免得明天有机会请客见面,要是被某人锐利精明的目光,一眼察觉好朋友的所作所为。
恐怕一刀子捅穿鲜血心脏的可能性非常大。
像他那样浑身都是未知秘密的人啊,是绝对不放过每一个潜意识中的人性威胁。
何况,自己完全不想见到好朋友们刚刚见面,就开始单方面的无情残杀了。
坂口安吾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喘气道:“幸亏你提醒了我,要不然我就会昏头昏脑地死掉了。”
织田作之助半举起剩余一半酒水的调酒杯,不禁安慰道:“没事的安吾,平常的桂林性格非常开朗要好,他是不会计较你的真本事,有可能还会被你的《堕落论》吸引呢。”
“原来如此,这个世道居然还有好人吗?我有点儿期待了。”
“嗯,那我们来干杯吧,今夜仅有我们两人了。”
“好,那么是为了谁而干杯?”
“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