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明鸢一睁眼,就把夏知页亲醒跟他说早安。
“你该跟我说什么?”
“早安,”夏知页没有起床气被闹醒就揉了揉眼睛,不过脑子还没清醒,“早安哦。”
“该叫我什么?”明鸢迫不及待但又不肯直接说,显得她多故意要听似的。
夏知页打了个哈欠挤出泪珠,还在想要不要在明鸢出去买早餐之前睡个回笼觉,“叫什么?叫鸢鸢。”
明鸢不满意地啧了一声,凑近他耳旁,“昨晚跟你说的—”
夏知页抱歉地笑了笑,在明鸢看来他的笑是对暂时忘记这件事情的抱歉,但只有夏知页知道这是压根不记得明鸢说过什么而心虚的笑。
无非就是很亲密的称呼,夏知页拖延时间地拽了拽被子,是宝宝?还是什么呢?
最后还是叫了声宝宝,然后就赶紧把脑袋藏在被子里面了,抓着被边的指尖都泛着红晕。
明鸢真是没想到,一把年纪了还能听到人叫宝宝,不过这个称呼还是留给她女儿或儿子吧。
“你是不是忘了我们说过什么了?”明鸢也在被子外面跟夏知页头碰头。
“我昨天睡着了嘛。”夏知页始终信奉认错快,明鸢心软得也快。
明鸢反倒说不出口让他改称呼了,太故意了,反倒也没意思了。
更何况其实明鸢也知道,“鸢鸢”这个称呼远比“鸢姐”亲近更多,形式上实质上都是,因为他们之间即使只论朋友情谊也比夏知页和明鸢亲近很多,这些无需证明。
可是夏知页的“筝姐”藏着他的几分羞□□慕,让这个称呼在明鸢心里有了与众不同的意味。
明鸢靠在夏知页的半个身子挪开走下床,“你再躺会儿吧,我去买早饭,有想吃的吗?”
夏知页双臂掀开被子,跪坐起来,“什么呀,话说一半,”他拽着明鸢手腕,另一只手发誓,“你这次跟我说我一定记住。”
“我又觉得鸢鸢挺好的,不改了。”
明鸢想要装作故作轻松,耸了耸肩,却还是被夏知页从闪躲的眼神中发现了端倪,“又口是心非,又自己别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