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没有第二个射手,纵春,如果你不能调节自己的状态,就去下面坐着冷静。”
“我不!”纵春猛然抬起头,“我会好好打的。”
忘掉一切前,他在心里对破晓说了一句对不起。
之后射手的状态的确回温了,但打野的落差实在不小。赤狐很拼命地想表现自己,可操之过急反而出错,第四局依然输掉了。
好在第五局,在双方英雄池所剩不多的情况下,乐驹通过bp绝杀对面,第五手的愚公克制对面所有人,加之眠火局内发挥神勇,堪堪拿下这一局的胜利。
三比二,赢了。
火凤这边,高兴的只有赤狐。他欢庆着站起来,想和队友拥抱,但没找到人。
其他四个人摘下耳机,一刻不停,急匆匆往后台跑。连乐驹也不复盘了,赶紧去找联盟要破晓。
到地方却被工作人员告知,人已经被孟旌扬接走了。
孟氏总经理当然有足够的能量,绕过俱乐部管联盟直接要人。
纵春松了一口气,说:“还好,破晓有人护着,不会白白被这些人欺负。”
这时候,应觉才有空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纵春把知道的都说了,还强调:“破晓肯定一点都没有还手!他伤得比赤狐还严重,腰都直不起来了。鬼知道那个三角眼怎么受的伤。”
应觉:“那怎么会被禁赛?”
“他!”纵春指向赤狐,“他说破晓打人。”
“喂,就是破晓推了他一把,好吗?”比赛时和颜悦色,不过是想哄着大家好好打,给教练留个好印象。
被纵春这么指着,赤狐脾气也上来了。他上前一步,抓住纵春的手指往旁边一甩。
“破晓破晓破晓,你是他的哈巴狗吗?要不是他突然冒出来,我根本就不用挨后面的打,说到底他就是个蠢货。现在他已经被禁赛了,我才是首发打野,你搞搞清楚!”
“破晓会回来的!”
“那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说到这里,赤狐收起狰狞的面貌,看向乐驹,“教练,我记得你说过,第三轮到季后赛的首发阵容要尽量稳定,不能轻易轮换,对吗?”
“是。”乐驹盯着他,缓缓道,“可如果两个选手差距太大,这不能成为我不轮换的理由。”
只在一瞬间,赤狐咬着后槽牙“滋”了一声。马上,他诚恳道:“我会努力的,教练。”
乐驹“嗯”了一声。
事已至此,庆功宴肯定是没心情吃了,乐驹让大家收拾收拾,准备坐车回基地。
休息室里,纵春飞快地收好包,瞪赤狐一眼,出去了。
再多待一秒他都烦。
赤狐凑到应觉旁边,说:“队长,你的指挥很清楚也很厉害,我以前没发现。”
“你不用讨好我,”应觉道,“我没有权力决定谁首发。”
赤狐的笑容僵住,他说:“我只是想和你冰释前嫌。”
“哪儿来的前嫌?”应觉埋头收包,没看他一眼,“以前只是你单方面讨厌我,我从来没和你起过矛盾。”
笑容褪去,赤狐眼里的阴狠快要掩藏不住。
怪他?
应觉这个人就惹人讨厌。
占据着火凤首发打野位这么多年,即使转辅了,也从来没把他放在眼里。
眼中钉肉中刺,不过如此。
“眠火,”应觉把包拉好,往背后一甩,“走了。”
“哦。”
乌有去上了个厕所,所以晚了。回来时,休息室只剩下赤狐一个人。
他东西不多,手机往兜里一揣就能走,看赤狐还在沙发上坐着,他出声提醒:“别呆了,赶紧走。”
人到齐才能发车,慢了就要让所有人等。
赤狐抬起头,很不甘地看过来。尖齿咬在嘴唇上,他问:“我就真的哪里都不如破晓?”
乌有:“……你去问教练。”
“不,我问你,”赤狐站起来,执拗地问,“我们一起打了半年,你还是主指挥,我们后来磨合得很不错,不是吗?”
乌有眉头皱起来。
这种与他无关的自我怀疑让他深深感到麻烦。
他很想说是,你哪里都不如破晓,起码破晓不会来问他这种没有意义的烂问题。
出于身为前辈仅存的那么一点良心,他回答:“破晓比你强。”
“还有,”回想着他这三把的表现,乌有补充,“你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