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暖把蔡芯蕊载到了附近的地铁站让她下车。
蔡芯蕊四处看了一下:“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沈知暖有点无语:“这里好打车,你打车回家吧。”
蔡芯蕊咬牙切齿的说:“行,我回去一定告诉我哥让她好好谢谢你!”
沈知暖想了一下还是把自己的手机号码报给了蔡芯蕊:“你最好不要一个人去那些地方。”
到底是小孩,蔡芯蕊变脸比变天还快,开心的记下了沈知暖的手机号码,然后眼睛充满期待的看着沈知暖:“那你会陪我去吗?”
沈知暖无语死了谁让她是官珩的妹妹呢:“你要去看表演的话提前打电话给我,我有空的话就带你去。”
蔡芯蕊开心的跳了起来:“真的?”
沈知暖也跟着笑了起来:“有条件。”
蔡芯蕊突然防备的看着沈知暖:“别想打我哥的主意!”
沈知暖心道:“我就打!”
蔡芯蕊:“你打也没用,我哥有喜欢的人了。说吧想要什么条件?一千不够两千也是可以的。”
沈知暖听的一愣,喜欢的人?
蔡芯蕊有点不耐烦:“我问你呢!”
沈知暖回过神:“你别把在这里看到我的事告诉你哥就行。”
蔡芯蕊:“成。”
蔡芯蕊看着还愣在原地的沈知暖觉得刚才自己的话有点打击她了,但她也是为了她好,要是姑姑知道官珩哥哥对她这么特别肯定不会有好果子给她的。
看着蔡芯蕊上车后沈知暖才骑车走。
也许经过楼下巷子的时候被一个醉汉吓到了,沈知暖的心跳一直很快,辗转反侧,老妈下班后家后她都还没睡着。
脑子里时不时冒出蔡芯蕊冒出的那句话
喜欢的人。
官珩打小就招人喜欢,有喜欢他的人一点也不奇怪,不过他喜欢的人,会是什么样呢?
灰暗的房间里一片凌乱,地上全是碎玻璃渣还有已经干透了的血迹,墙上痕迹斑斑,原来订在上面的画也被扯下。
官珩蜷缩在房间角落的沙发上,怀里抱着几张皱巴巴的画。
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这里躺了多久,后脑勺的伤口已经没什么痛感了,只是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这种状态下的敲门声,显得刺耳。
门其实是虚掩着的。门把手也不知去向,门锁附近的刀痕还很新,这个家里的人都知道其实这扇门其实才换不久。
轻轻的一推就能打开的门,门外的人却执着的一下又一下的扣着。
官刚想说话,喉咙干的他想吐,只能慢吞吞的从沙发上起来。
起来后一阵眩晕,不得不又坐下歇了一会。
蔡芯蕊流着眼泪问官珩:“哥哥,你没事吧?”
刚一到家,蔡芯蕊就看到姑姑打着赤脚在花园荡秋千她就知道一定出事了。
“别动我,还晕着呢。”官珩抽出手扶着墙靠了。
蔡芯蕊急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医生怎么还没来?”
官珩虚弱的说:“周末又是这个点,估计人家有事吧。”
蔡芯蕊拿出手机想叫车:“那我陪你去医院吧。”
官珩揭开自己压上去的纱布看了一眼阻止蔡芯蕊:“没流多少不去了,闻不惯医院那味。”
蔡芯蕊打开官珩房间的灯,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是还是被眼前的狼藉给吓到了。问官珩:“还有其他地方受伤吗?”
官珩摆手:“没了。”
蔡芯蕊自责:“要是我没出去就好了。”
官珩安慰她:“你知道的,你在不在都会发生,别怪自己。”
蔡芯蕊庆幸自己硬是拉着官珩去了医院,这次伤口在后脑勺,足足有一指长的伤口。
官珩还是和往常一样,一声不吭的让医生清创缝合。
回去的车上蔡芯蕊忍不住问:“这次姑姑又是因为什么?”
官珩看着蔡芯蕊苦笑:“不知道,大概是我反锁了门吧。”
车上官珩低着头,眼里全是迷茫。
此时官珩的手机响了一下,官珩几乎是第一时间拿起来看,最后没落的放下手机。嘴里低声说了一句“骗子。”
蔡伊娜从开始放寒假的时候就看出来了,官珩哥哥好像一直在等谁的电话。
她也想过是不是沈知暖,可是现在都已经开学这么久了他们每天都会见面,所以应该不会是她。
难道是林灵姐?
翌日官珩站在房间门口,崭新的房门,完好的把手和锁,推开门干净整洁的房间。
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官珩着急的走到桌子旁,拉开抽屉看到里面的东西还在后松了一口气,他拿出里面一团团皱巴巴的画纸,一张张仔细展开,手掌一遍一遍的抚过纸上的皱褶。
画上的是一个女孩的轮廓,没有清楚的五官,她就静静的走过了银杏大道的春夏秋冬。
蔡芯蕊看着那些画,画里的银杏大道就在离家不远的地方,但是那个女生是谁她不知道,猜测过是林灵姐,但是又不太像。
不知怎得此刻她在看这些画脑海中竟然闪过沈知暖,随即摇了摇头,笑自己离谱,就算官珩哥哥对她再怎么不同,也不至于是她,这些画在她来这个家前就已经有了。
蔡芯蕊对官珩说:“正好下个礼拜一二是运动会,你就在家休息吧,我让姑姑帮你请假。”
官珩叫住蔡芯蕊:“不用请。”
蔡芯蕊担心道:“你这样去会吓着你们同学的吧,至少休息两天吧。”
官珩:“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