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佩记忆中,幺孙从小对猫猫狗狗没兴趣,一别多年,现在突然转性要养狗,让她颇为惊讶。
若是养只名犬倒也罢了,居然还是养哈士奇幼犬,实在稀奇。
这里头绝对有故事。
她瞥了眼一旁服侍的管家,在彼此眼中都看到了探究欲。
“嗯,朋友的,先寄养在这里。”颜之弈惜字如金,并不打算多做解释。
他的冷淡却并未扑灭老人的热情,敏锐觉察到对方投来的灼热视线,他莫名感觉如芒在背,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接下来半个小时,他被老太太追着问了许多问题,譬如如何与对方相识?二人在节目中都发生了些什么?对方品性如何?家里有几口人?身份职业是什么……
颜之弈颇为不适应她突如其来的热情与好奇,却还是耐着性子,挑着自己知道的回答了几个。
也正是这时,他恍然意识到,自己对陶乐知之甚少,连他的喜好都摸不清。
作为朋友,这显然是失职的。
想到这里,他薄唇微抿,心里闪过诸多想法。
“听起来是个乖孩子,改天约他来家里吃个饭。”秦佩对孙子口中的朋友十分好奇,想借此机会接触下。
听到她的评价,颜之弈挑眉反驳,“我行我素、说话扎耳朵,脾气上来就甩脸色,您管这叫乖?”
回想初次见面,他上来就压着自己强吻,怎么看都和乖不沾边。
每每想起初吻被夺这件事,胸口都像堵着块巨石,始终无法心平气和。
“和你比起来,他这才哪到哪儿呀。”秦佩当面拆台,笑容满面打趣道,“既然能交上朋友,说明你已经认可他了。以后对人家客气点,可不能把人吓跑了。”
自家孙子的脾气她是了解的,平心而论称不上好,沉默寡言,什么事都闷在心里,不和圈内那些纨绔子弟扎堆,也不喜欢与精英人士往来,鲜少参加聚会,活得跟独行侠似的,遇见看不过眼的事,能动手绝不动口,令父母很是头疼,话里话外埋怨都是自己太过宠溺纵容,以至于孩子养成无法无天、谁也不怕的性格。
对此,她看得很开,孩子只要不违法乱纪,不祸害社会以及他人,脾气大点怎么了?
再说孙子表面上看脾气差,但行事作风向来清白公正,自有一套原则和底线,也就是年轻气盛耐心不够,还没学会如何收敛锋芒,这才招来许多误会。
这么多年来,能被他称为朋友的少之又少,现在好不容易窜出来一个,她可不得帮着把把关。
颜之弈不置可否,觉得奶奶许是寂寞太久,竟爱操心这些小事。
心里虽然这么吐槽,但被家人如此关爱,还是颇为受用的,不禁又多吃了一碗饭。
吃过饭后,他上楼洗漱。
秦佩让司机将幼犬收拾好后抱过来,在院子里乘凉,不时逗弄脚边转来转去的幼犬,看它作出种种蠢萌举动,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
不多时,管家出现,将查到的资料小声说与她听。
“这孩子有个性,难怪能入了阿弈的眼。”她摸着旺仔毛茸茸的脑袋笑道。
“外界都在传他是受到的刺~激太大,导致性情大变。”管家谨慎回答。
“这事儿你去安排,不可怠慢客人。”秦佩老神在在喝了口茶,眼底浮现几丝兴趣。
二楼浴室水汽氤氲,热水不断从花洒喷~出,落在颜之弈瘦削有力的身体表面。晶莹水珠滑过深邃的眉眼,顺着流畅的肌肉线条,一路往下,消失在茂密丛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