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开心是会传染喽,不过我劝你不要开心的太早。”淮逸侧首夹着听筒,空出一只手,摆弄起桌上的时钟。
她语调一转,好心提醒道:“妈妈回来了,你们首脑处又有的忙了。”
不是在传播恐怖,危言耸听,而是她亲眼见识过妈妈的实力。
妈妈素有“风衣女士”的称号,不是说她穿上风衣是多么的迷人有型,当然,也不能否认这一点。
重点是经由她改造过的口袋。
一个口袋放文件,另一个口袋放收缩球棒。
先拿文件圈画责任,再拿球棒以理服人,不像是执行官,更像是混混级别的要债人。
小时的她曾亲眼见过,妈妈把一位贵族的违法建筑砸了个稀巴烂,更是把对方的雕塑的头打断,带回庄园当垫脚板。
“嗯,谢谢你淮逸,我会把这个消息传……”
“不必了,”她打断道,对妈妈颇为自信,“就凭我妈妈的性子,不用你传,她会自己想办法宣布自己的回归。”
“好,是我多此一举了。”
晏初柏翻阅今日的报道,正如淮逸描述的,淮甲领回归之事,早在首城内传开。
她会悄无声息的失踪,也会大张旗鼓的回归。
“淮逸,我还有件事想了解,”她放下报道,拿起钢笔准备记录,“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办公室号码的?”
问到点子上,电话那方便是一阵寂静。
淮逸急中生智,随手撕下电话簿的一页,靠近话筒攥紧。
“喂,你说什么,我这边听不清,下午不要失约!”
“和谁偷偷联系呢,”淮野拓无声出现在女儿身后,尽可能地装出漠然的样子,瞧着指甲问道,“怎么?约了谁,要做什么?”
她才挂断通话,争得一丝平静的心脏,又被妈妈的突袭吊起。
“啊,妈妈,你怎么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啊,你,洗完澡了?”她扯开话题问道。
见女儿不愿作答,淮野拓干脆直接挑明道:“嗯,洗个澡而已,花不了多少时间,和谁联系呢,晏初柏吧。”
“晏,晏初柏,我怎么可能……”
“诶诶诶,停停停,”她随便从衣服口袋中掏出一把直尺,堵在女儿的嘴前打断道,“我教你撒谎,是让你对付别人的,不是对付你妈妈的哈。”
淮逸推开直尺,拿出手帕擦拭着双唇,双眼看向妈妈寻求答案道:“你什么时候教我撒谎了?”
“你看,你看,又和妈妈撒谎。”
“我——”她眉头颦蹙,攥紧的双手缓缓抬升,又无奈地放下。
“是是是,”淮逸放弃挣扎承认道,“是晏初柏,很抱歉,骗了你。”
“哈,你看,我说什么来着?别和妈妈说谎,你妈妈是神,什么都知道。”说着,又从口袋中拿出一包糖豆,奖励性地送入口中。
第四次的重生记忆作祟,淮逸叉着手,拿着圣堂的传颂驳斥道:“世界只有一位神,那便是伟大的慈蕊母神。妈妈,你这样就不怕圣堂的人继续‘打’你吗?况且,这些事情肯定是戚管家同你透露的,是我告诉戚管家的,戚管家又讲给你听。”
“哦,停一下,我亲爱的小兔子,先不说我的消息从哪来的,怎么,我不在的十年,你改信慈蕊母神了?我走之前特地嘱咐戚管家……”
“和戚管家无关啦,”她打断妈妈的发言,为戚管家辩护道,“妈妈,我只是比较担心你罢了,你知道你在圣堂的黑名单,对吧?”
淮野拓不以为然,继续从口袋里翻出些稀奇古怪的小物件,还有一只被压扁的千纸鹤,她随口说道:“黑名单?那多去了,也不缺圣堂那一个,她们要想杀了我什么的,先排着队候着吧。”
刺杀?妈妈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话?她一个甲领,还是这么不守规则的甲领,谁敢来惹她?再说,圣堂里的火花主教和雾霭主教,她们那样善良的人,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淮逸接过妈妈递来的千纸鹤,拿下妈妈手中的珍珠项链,压着无名火继续讲道:“妈妈,信仰自由没错,但,你总不能拿别人的信仰开玩笑吧!你这样,你让熙和姥姥怎么想?熙和姥姥可是虔诚的教徒。”
女儿的话,她也认,可还是不愿低头,坚持自我讲道:“信仰自由?我只相信正确的事情……妈咪是位虔诚的教徒,所以,我相信妈咪会替我祷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