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淼当了真,在赵承何肋骨上杵了一下,“哥们儿,你怎么这么难追啊?这还不行啊?单身还没单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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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会结束时,于淼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排了,这边林舒等他给撮合撮合,那边周渔还对赵承何紧追不舍,他帮哪边都不对,于是把烂摊子留给别人,谁爱管谁管,自己打个车溜得比谁都快。
因为大部分人都喝了酒,所以只能叫车回家。
林舒没喝酒,想着要载赵承何一程,结果被安莎抢了先,“哈喽林舒,我能蹭个车吗?”
林舒计划被打乱,但也没有推辞,“行,上来吧!”
林舒往后瞧了一眼,周渔和赵承何站在一处,周渔拦了辆车,赵承何也跟着上去了。
其他等车的人三三两两地起哄,只听有人说:“周渔,我祝你成功拿下老赵!”
周渔的声音非常干脆,“一定!”
林舒笑了一声,“真能闹。”等了一会儿,赵承何他们的出租车开走了,林舒才启动。
安莎拿出粉扑补了几下,说:“周渔想干的事就没有不成的,不出半年,赵承何一定被她拿下。”
林舒沉默了几秒才说:“周渔不是有男朋友吗?不都说中科院的吗?”
安莎把粉扑放进包里,“分手了。”
林舒惊讶地看向安莎:“不会是因为赵承何吧?”
安莎:“不是不可能。”
林舒:“这么破釜沉舟,万一没结果怎么办?”
安莎:“过程比结果重要,不用替周渔担心,她有分寸。”
心里憋着一个大秘密,安莎好想对着某个隐藏的镜头咧开一个大大的笑脸啊!
一别半个月后,赵承何和周渔一起回家了。
家里有周渔来过的痕迹,并且痕迹很多。
玄关多了可爱的小盒子,里面放着一瓶香奈儿香水,还有一包纸巾。门口的地垫换了新的,颜色繁复,有点异域风格,混搭他这个房子,倒是格外和谐。
门口的拖鞋也摆地好好的,一双男鞋,一双女鞋。
沙发上铺着一张格子毯子,旁多了一个落地台灯,若是一一看去就可以发现,她花了很多小巧思。
她在屋里转了一圈,双手展开,“怎么样?是不是焕然一新?”
赵承何好像进错了房间一样,看来看去,点点头,“焕然一新。”
“我还买了一些小东小西的,还没到。”
从赵承何一进屋,就感觉房子变了样,从前总觉得这屋子采光不太好,但今天却不同,采光不但好了,氛围感也变了。
他瞧着周渔的背影。
周渔今晚喝了不少,这会儿其实有点晕,“赵承何,我先去洗个澡。”
“嗯。”
周渔站在花洒下面,木然地冲水。
冲了十五分钟,她关上水龙头,把自己擦干净。
赵承何换了一身灰色的家居服,正在厨房热牛奶。周渔靠着厨房的门,静静地瞧着他。
他一转身,看见周渔盯着他发呆,“洗好了?”
周渔:“嗯。”
他把热牛奶倒进一个杯子里递给她,温度刚好可以喝。周渔喝了一口,眼神又回到赵承何脸上。
他们住在十六楼,基本上听不到马路上的声音。
屋里过于安静了,好像不出些声音就有点尴尬。
周渔先出声:“相亲的时候,你真不知道我是谁吗?”
赵承何靠着厨台,手指头依次抬起又落下,像弹奏了什么音符,“不知道。”
周渔捧着牛奶,“没关系,现在你什么都知道了。我先去睡了。”
她放下只喝了一口的牛奶,走向卧室。
是他常睡的那间。
牛奶还热的,赵承何把杯子往里面推了一点,也去了。
周渔听见身后的动静,脚步放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