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不到的地方,他不得不解开她的扣子。
周渔里面穿的是运动内衣,赵承何把能擦的地方都擦到了,肩带被毛巾带过的时候剥了下来,他迟疑了一下,并没有给她提上去,因为他接下来还要重复许多次这个步骤。
毛巾稍稍冷了一些之后,他又去把毛巾用温水洗净,让它始终保持一个不冷不热的温度。
他回到床前,脱掉她的裤子,在她的腿上擦拭。
屋里亮着一盏暖色小台灯,她的头发铺洒在枕头上,身上只剩贴身衣物,为帮助她散热,他应该把她的运动内衣也脱掉的。
脱还是不脱,思忖了一会儿,他还是坚决地帮她脱掉了。
他用温热的毛巾把刚才没擦到的地方擦了一遍,之后盖上被子。
如此反复许多次。
对于一个正常男人来说,这绝对是个挑战。
五个小时后,赵承何喂她喝了第二次退烧药。
半小时后她开始出汗,体温降到了37度。这个时候天空已经有了光亮。
赵承何靠着床头闭上眼睛,瞬间进入了睡眠状态。
周渔这一觉睡得很长,早上八点才醒过来,一睁眼就看见赵承何的胸口,他正搂着她。
周渔立刻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往被子里一看,差点当场叫出来——她浑身上下只剩一条neiku。虽然赵承何穿戴整齐,但两个人还是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他们怎么莫名其妙地到了这个程度?
她这一动,赵承何也睁开眼睛了。
她的长头发在他的胳膊上滑来滑去,痒痒的。
赵承何往她脑门一摸,之后从枕头旁边拿出一个电子温度计在她额头滴了一下,“37,暂时算稳定了。”
他还是躺在枕头上,维持着搂着她的姿势,没打算起来。
周渔几乎是一动不敢动,想看他又不看他,“我发烧了?”
“嗯。”
“你给我物理降温了?”
“嗯,两次药的间隔不能太短。”
“哦。”
周渔哦了一声,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怎么也没想到,坦诚相见会发生在这样的时刻。
她感觉身上又热起来,悄悄往后退了一点,不再贴着他,背过身去。
她这一动,赵承何就看到了她的后背,视线不由往下走去。
周渔腾一下翻回来,被子捂好。
“要穿衣服?”赵承何问。
“嗯。”周渔点头,脸肉眼可见地红了。
她皮肤白,脸红起来比较明显。
“等一会吧?”
等?怎么等?
周渔看向他。
“我一晚上在这个房间里走了几千步,现在想睡一会儿。”
行是行,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