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何已经把药倒进量杯里,来到床边,“该吃药了。”
周渔不想吃,可赵承何十分坚持。把她从被子里拽出来,硬是把药灌进了嘴里。
周渔嗯嗯嗯地喝完了,有气无力。
她有些好奇,他今天在家的时间是不是太长了。
“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赵承何确保她喝掉的药达到了剂量,才从床上离开,“家里办公。睡吧。”
周渔苦着脸不想睡,被赵承何推着额头,摁到枕头上。
他一夜没睡照顾她,帮她做早饭,喂她吃药,该做的都已经做到了,但周渔还是觉得和赵承何之间隔着些什么,从他消失那半个月开始。
又或许他们原本就跟那些因为爱情结婚的人不一样,只是她太过迟钝,到现在才感觉到。
她虽然经常逗弄他,但她并不了解他。
周渔没有精力继续想下去了,摸不透就摸不透吧,她只要管好自己,按照计划执行即可。
说是不困,但药劲上来,她也睡了。
这一睡,又是个糊涂觉。
睡不踏实,翻来覆去,嗓子疼,浑身热。
几次睁开眼都看见赵承何在身边忙活,不是给她喂药,就是给她脱衣服……
又脱她衣服……
不过她没力气去挣扎了,随他便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再次睁开眼睛。
赵承何躺在她身边,睡着了,而她,枕在他的臂弯里。
偷偷往被窝里一看,这回他一件都没给她留。
周渔想偷偷起来穿衣服,但她一动他就醒了。
罢了。
赵承何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摸她脑袋,然后拿电子温度计在她额头上滴一声,“36.6。你反反复复烧了一天了,这回应该差不多了。”
“哦。”
周渔不着痕迹地把被子捂在胸前。
他却笑了一声,“还有心思想别的。”
周渔赶紧表态,“我可什么都没想啊!我都这样了,还想什么?”
“那你不穿衣服往我身上贴什么?”
这话说地……
周渔的脸彻底红透了。
“你别趁人之危啊,我现在吵不过你。”
这次醒来,她感觉胃口也苏醒了,她觉得好馋好饿,肚子咕咕的叫。
余光里,赵承何枕着自己的胳膊瞧着她,“饿了?”
周渔老实点头。
“想吃什么?”
“火锅。”
“你不是嗓子疼吗?”
“那也想吃。”
“嗓子吃坏也行?”
周渔点头,“馋了。”
赵承何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周渔心想恐怕是要泡汤。
“你转过去。”他忽然说。
“干什么?”
“转过去。”
周渔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还是转过身去,尽量让被子裹紧自己。
但他掀开了被子,在她后背上点了一下。
之后,他用手掌抚摸着她的后背,这是在推拿?按摩?
周渔稍稍回头想说点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顺着她的脊柱由上至下地摸。
周渔渐渐感觉不对,但又不太确定,直到察觉他的呼吸就在身后,很近很近。
周渔抓着被子,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的手越来越轻,像是羽毛在身上飘来飘去。
不对劲,不对劲了……
周渔身子一紧,翻过身来,“赵承何。”
“干什么?”他声音低沉,眼睛牢牢地盯着她。
大事不妙。
周渔在他压过来的时候撇过头去,他只亲到了她的嘴角。
“不行,我太虚了。”她的心脏狂跳,胸口上下起伏。
“我不干让你不舒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