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许久,傅氏子弟也是憋不住了,抱怨声此起彼伏。
“诸位稍安勿躁,再走片刻便到了。勿御剑是为了秩序而设,诸位既是为了山海之争而来白氏,还望忍耐。”
如他所言,没过多久就见到了山顶。早先预知了白氏的“简朴”,不出所料,像是一座宫殿,巍峨宏伟地矗立在山顶。是木建楼,却又透着金碧辉煌。
“白氏不愧是仙门之首,这宫殿真华贵!”
“说是冀州仙门里,白氏还算低调的了,也不知道袁氏长什么样?”
“待会不就见得到袁氏子弟了,急什么?”
子弟们窃窃私语着,这与扬州花香馥郁不同,甚是新奇。
“诸位还请随我去兰台。”
“道友,可否告知白氏宫殿可有其称?”傅九安开口问着前方带路的白氏子弟。
“姑娘莫要说笑,我们冀州白氏向来禁豪戒奢,何来宫殿一论?至于别称,门中子弟多称其为芜玉处。”
芜玉无玉,冀州白氏真是自相矛盾的上仙门。
引路子弟身着白氏家服并无任何配饰,而这一路上所见着其家服的却分三类,一为引路子弟所穿,二为腰间金莲下坠着半月白玉,袖口绣着云纹,而最后一种比二者脖间多一金雕的凤锁红丝缠与其上,垂于胸口。
想必这就是冀州白氏外门、内门、亲传子弟的不同。
兰台上一人撞鼓,一人用着传音大声的喊到:“扬州傅氏到!”
“诸位仙友,兰台已到。自寻位置,稍作等待。告辞!”
这台子设于高处,白氏子弟所带却为兰台下方入口,开阔宽敞。正值孟夏,炎热之时,阳光直射下来,闷热的紧。
“这边晒的慌,也不知要等候几时,咱们紧着边儿站,哪儿有些高树可稍作遮挡。”傅云景对着傅九安说道,看他没有反驳,便有朝着后方子弟大声叫道:“扬州傅氏子弟,随我其后。”
傅九安也回头看了看,一眼便瞟到了身后举着的旗歪了些许,傅九安侧着脸道:“扬州傅氏旗帜怎可歪倒?这旗帜高挂杆上是为了给仙门百家瞧见,拿不动了换个人便是。”
那举旗的子弟霎的一下脸红了起来,“是,是,是……是,小姐说的是!”
“小姐无责怪之意,结巴作什么?”傅云景像个榆木脑袋问道。
“小姐像个仙人,看、看的呆住了,少主君莫要打趣我了。”
“出息,给我好好举着旗。”傅云景口上说着,嘴角却扬了上去。
众子弟笑出了声,唯有傅九安一人,板着个脸,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仙人?倒是个有眼光的,就是可惜我这个头怎的也不肯长了。不过如此一来,男扮女装便更像回事儿。
仙门百家凡事到场的,都将家旗高举,如此一来也方便寻找。
“冀州袁氏到!”
修士的注意被这声所吸引,都朝着的入口望去。入眼便是黑金色的龙头旗帜高高悬着。
“冀州袁氏这旗帜好气派啊,真有钱!”
“谁不说啊,瞧见没,那带头的。袁家大公子,袁君尧!”
“诶,我知道他,就是女修门排的流芳之首吧!”
“这什么话,白家三公子才应该是流芳之首!”
“没品的东西,白家三公子冷成那样拿能跟袁家大公子比。”
“去去去!”
……
本以为以袁氏声望当站中央,却不想他们径直走了过来,靠在傅氏边上。
“见过表兄。”傅云景带着傅九安端正的行了个礼。
“傅……懿?嗯。”袁君尧一身黑金长袍,竖起着发冠,这般傲气。对傅家二人的行礼也不过微微颔首以示知晓,连看人都不戴正眼,堪堪轻瞥两眼都是不情愿的施舍般。
他的目光停留在傅九安身上,这才正了神色。上下打量又像是遇了什么趣事,方才不屑的神情这才褪去。
“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