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贝尔摩德姐姐,我和安室酱就先去准备了,回见。”
雾泽萩变魔术似的在贝尔摩德发梢上插上一朵蓝色玫瑰。
“今日份的花。”
真是怪不得卡尔瓦多斯会误会你们之间的关系,搁这看谁不迷糊啊!
安室透心里吐槽。
“很漂亮的花。”
贝尔摩德摸摸发梢上的花,笑容都真心实意了几分:“还是怪会讨女孩子欢心,回见,白兰地。”
组织中为数不多的亮丽色彩。
——
“贝尔摩德,抓住我的手!”
白兰地一个酷炫地飘移,将跑车横在贝尔摩德和FBI的探员中间,撞翻了一众追兵。
贝尔摩德一个借力坐上副驾驶,忍着肋骨处的疼痛大喊:“快开车!”
“系好安全带——走了!”
伴随着强烈的推背感,仿佛在滚桶洗衣机里面滚了几十个来回,贝尔摩德强忍呕吐感探出车窗,发现追兵的影都不见了。
“天哪……”
贝尔摩德惊叹:“白兰地,你这是人类应该有的车技吗?”
“嗤……”
白兰地轻笑一声:“没准我是上天派来救你的天使呢?”
贝尔摩德笑了一下,没说话。不知为什么,和白兰地呆在一块,总让她心情愉悦。
真可惜,不知道被考格南拐来之前是做什么的,就算以前再光明,现在也陷入泥沼中了。
这么想着,贝尔摩德头一点一点,视线越来越模糊,眼看就要睡过去了——
“贝尔摩德,别睡!”
一个低吼将她从昏沉中震醒,定眼一看,是白兰地带着些许担忧的神情。
“你先别睡,附近应该都被FBI围了圈,不好去组织据点,我们先去最近的安全屋,里面有一些应急药品,不然你的伤支持不了多久。”
白兰地见贝尔摩德醒了,回过头继续开车,语速极快地说了一大串话。
这个人,竟然是真心为自己担心?!
后来两个人摆脱了FBI的追兵,衣冠楚楚地在一个高档餐厅吃饭时,贝尔摩德问白兰地:“你是怎么想的?”
“啊?什么怎么想的?”
见他在装傻充愣,贝尔摩德危险地眯起眼睛:“我们顶多算是同事吧?为什么冒着危险冲破FBI的包围圈救我出来?”
这种超出预期的感觉令贝尔摩德不适,她下意识拒绝这种情感。
“你是像卡尔瓦多斯一样想跟我调酒么?那你的手段确实高明。卡尔瓦多斯追了我八年,还不如我和你一两年的关系。”
出乎贝尔摩德意料的是,白兰地听到“调酒”二字露出了排斥的表情,他皱着眉头反问道:“为什么这么想?救人一定需要理由吗?就算是组织里,基安蒂和科恩,皮斯克和爱尔兰——甚至琴酒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也会捞一把伏特加。”
似乎是渴了,白兰地抿了一口酒,才接着说道:“想救就救了,你应该看得出,我不喜欢死亡。”
确实,但你会把人整得比死还难受。
贝尔摩德心里吐槽道。
白兰地这个怪癖整个组织的人都知道,他遇到恶心的人会收集对方的犯罪证据,反手举报到警局。
被琴酒用□□指着脑袋的时候,这个人非常无辜地说:“作为情报份子,我的身份还是有点用的,不能沾上污点。但我又实在不想让人好过——进局子,简直是再好不过的选择了,而且还能给那帮条子增加工作量,何乐而不为呢?”
白兰地眯了眯眼睛,露出一个阴暗到有些变态的笑容:“而且——Gin酱你不觉得,对这些人来说,把他辛苦维持的形象粉碎,让他被以往敬仰他、爱戴他的人厌恶,才是最好的报复吗?”
然后琴酒用纸巾擦了擦他的□□,骂了声变态就走了。
回忆到此为止,贝尔摩德看到白兰地重新恢复原先闲散的姿态,说道:“如果非要说个理由的话,在组织里总是勾心斗角也挺累的,有个还算信得过的人,能聊聊天吃吃饭什么的,我会轻松一点。”
“为什么是我?组织里很多人都挺喜欢你的吧?想跟你调酒的才不在少数呢。”
“哼……”
白兰地轻笑一声,懒洋洋地说:“大概是——你有底线吧?组织的人……嗜杀……没有底线,虽然我可以融入他们,但我讨厌这样。”
“你就不怕我告诉别人?”
“你会吗?”
她不会。
贝尔摩德笑了,因为她……也跟组织格格不入——即使她从小就生活在组织里。
她一直隐藏得很好,但这个男人太敏锐了,他看出来了,并以此为砝码,接近自己,让他能在组织里生活得更从容。
就是没想到……有人就算陷入乌鸦的巢穴,就算有时候迫不得已,也能坚守住自己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