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见裴渊久久不说话,猜想这人是生气了?
可他生的是哪门子气呢?
夏朝牙尖啃着手指,忽然之间,她明白了!
裴渊生气是因为她摸.了他的身体!
试想一下,若是裴渊现在在她的身体里,然后摸着.腰说:这可比我以往在勾栏瓦舍里见过那些姑娘的腰细多了。
不仅如此,还得意洋洋地说自己看过不知多少姑娘的腰,还要放在一起点评。
裴渊:好啦,我见过那么多姑娘的腰里头你是最细的,细的刚刚好。
夏朝想到这,心里一股火窜了起来。
岂有此理!
她牙齿一使劲,啃在指骨上。
“嘶。”
夏朝痛呼。
裴渊闻声转向看夏朝,见她正在对着手指吹气,手指骨上一个淡淡的红色牙印。
“怎么,我的手也是最好看的,好看到你要动嘴,你还有这癖好呢?”裴渊的语气凉凉的。
夏朝一愣,她真想给自己的嘴扇个巴掌。
让你口嗨说自己好色,现在脏水泼上来了吧。
她的形象,虽然不重要,但好歹得有啊。
夏朝立刻否认:“你别给我扣帽子,我,我怎会是这样的人。”
裴渊挑眉看着夏朝被咬红的手指,意思很明显:
你不是这样的人,青天白日你咬我手指干什么?刚才还拿手不停地在我小口上流连忘返呢!
母亲给他纳通房之前,他可是看过不少房中图的,用齿尖轻微啃咬亲吻对方的指骨,会产生不可言说的刺激。
看着裴渊满脸你就是如此,夏朝一咬牙,把脸一丢:“我是有色心没贼胆,绝对不会,因为贪恋你这身体的美色,做些不该做的事,我发誓。”
说着她举着两根手指往上指着。
裴渊听她居然发上誓了,微微蹙眉。
怎得把这事说得越来越严肃了,不过是他两之间拌拌嘴而已。
“行了,我一个大男人还介意被你摸两下,”说罢裴渊低哼一声,“再说你还敢往哪儿下手,我能不知道你。”
夏朝一愣,忘了裴渊是个男人,想法跟女子差的有点多。
裴渊见她眼珠子转来转去,不知道又要想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上去。
“怎么你不道谢么?”
夏朝莫名:“谢什么?”
裴渊冷脸:“谢我不介意你上下其手啊!”
夏朝:“那......多谢?”
裴渊淡淡地嗯了一声。
当天晚上洗漱,夏朝比往常花费的时间多了一刻钟,出来时面色微红,走着直线就到了床边,一骨碌钻进被窝。
裴渊在一旁冷眼看着,心中腹诽。
一眼看就知道刚才干了什么,假正经。
夏朝身旁的床铺一塌,裴渊跟着上了床,于是她往被子里挪了一些。
裴渊却上来将她的被子扒开一个角:“明天得办正事了。”
夏朝只得伸出头:“什么正事?”
他两还能办正事?
裴渊:“教你怎么跟人吵架。”
夏朝:呵,她在紧张什么......
前一天睡得晚,早上被裴渊把人从被窝里拉起来坐好,眼见着人是坐正了,他的手一松,夏朝整个人又倒了下去。
“咚。”一头磕在床架上。
夏朝捂着头翻身坐起,眼里冒出一泡泪。
原来裴渊拖她起来的时候,是站在床头,拉的时候力道是往上,所以,位置往上偏了些。
夏朝疼的清醒了,她愤怒地看着裴渊:“你!有话不能好好说,要动手?”
裴渊头一回拖她起床,哪儿成想她还能这么倒回去,此时也有些后悔。
“早膳......有你喜欢的春饼和鳜鱼粥,凉了就不好吃了。”
夏朝可不是头一回晚起,揉着头上的包:“凉了也是好吃的啊。”
裴渊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接话。
夏朝看出来,想想算了,一个屋里住难免有磕碰。
“那你给我卷,不要姜丝,不要胡萝卜,要韭菜不要韭黄,要鸡肉丝不要鸭肉丝。”
裴渊点头:“行。”
夏朝早膳吃的开心,以往只在有外人的时,才能借机使唤裴渊,何曾有过他自己乐意的时候。
刚塞了五个春饼下肚,就见秦管家手里揣着一个青色药瓶来了,他将药瓶递给“芸姨娘”,裴渊就要动手给夏朝擦药。
夏朝往后退:“干嘛,我还没吃饱。”
裴渊道:“饭吃七分饱对身体好。”
夏朝才不听:“你是不想给我卷了吧!”
裴渊:......
行,他卷!
于是夏朝又一口气吃了七八个,最终她靠在椅背上,整个人一顿一顿的。
她打嗝了,但又不想表现出来......
裴渊瞥了一眼,转而对秦管家吩咐:“少爷吃撑了,去拿些山楂丸子来。”
秦管家应下,心中还腹诽少爷今早怎得如此胃口大开。
他得去问问大夫,别是有了什么隐疾。
夏朝有点尴尬。
裴渊手里不停:“还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