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跳转的有点快,夏朝跟不上思路。
裴渊:“到时就让马车一直停在国子监附近,我在里头随时待命。”
夏朝缓缓点头,竖起大拇指:“你厉害。”
真行啊,能想出这么一招,就是秦管家听到这主意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吧。
随后夏朝想到,既然有辆大马车停在附近,那她午膳后是不是可以去车上小憩。
她正要与裴渊说这事,就见裴渊的面色变得极其古怪。
夏朝心口一突:“怎么了?”
难道刚才她使大力了,不小心把裴渊按在某处突起的钉子上扎出一个洞,流血过多,要嗝屁了?
下一瞬她果然见到了血!
是从裴渊裆下缓缓渗出来的。
夏朝与裴渊大眼瞪小眼。
夏朝伸手指着:“呃,你大姨妈来了。”
裴渊一股烦躁冒上来:“荒郊野岭,我的大姨妈从哪儿来!”
夏朝觉得解释不清了,掀起车帘对外喊:“回府,快回府。”
回程的路上,夏朝把抱枕堆让给了裴渊,裴渊面朝车壁,一言不发。
他虽是个男子,但父亲早逝,母亲是唯一的亲人,裴母自小将他带在身边,对女子的事,他是知晓的。
可是知道是一回事,真发生在自己身上,只觉得天雷滚滚。
裴渊不断地回想自己的前半生可曾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他不过就是装一装混子,也没真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
不对,他上回炸了半座山,山上的土地庙塌了。
对,必然就是这个原因。
裴渊忽然坐起来:“等我好了,我要去大相国寺做法事。”
守在一旁的夏朝不明所以,只愣愣地接话:“好,好,去做法事。”
随即她品了品裴渊的话,有些犹豫道:“其实,葵水没那么可怕,歇两日就行,不是难好起来的病。”
裴渊沉沉地躺了回去:“我知道。”
他知道,只是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身下不时冒出一股暖流,黏腻缓缓地铺开,极为难受。
夏朝问道:“你疼么?”
裴渊摇头,小腹只是有些坠坠的感觉。
夏朝想到红芸这幅气血十分充足的模样,想来裴母应该是给她有细心调养的。
夏朝自言自语:“那挺不错哈。”
裴渊仍是沉默。
唉......
夏朝心里深深叹了口气。
随后她想到自己现在不用来姨妈了,又有些开心。
她可不像红芸这样养的好,来一回那真是瘫在床上,像是去了半条命。
等马车到了笙园,夏朝取出一旁箱子里准备的披风,将裴渊整个圈住。
裴渊一脸疑惑:“你干什么?”
夏朝手上不停:“抱你进去啊。”
裴渊双手挣扎着将身上的披风扯下来:“我不需要!”
夏朝一脸我懂:“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烦躁,很容易生气嘛,但是我这是为你好啊,你下边又没垫,呃,月事带,是叫这个吧,走着走着淌一路的血,混着雨水流满整个院子,多可怕啊!”
裴渊听后面色有一瞬间的呆滞,血流一地?
正好这时,又有一股暖流渗了出来,他裂开了。
夏朝小心翼翼地说:“这么别扭干嘛,根本不会有人知道你裴渊裴二少是被我夏朝抱进去,将来咱两换回来,往事成风,丢脸也得有脸在啊,你的脸现在在我这呢。”
裴渊也不知怎得,就是一股气塞在胸口,感觉被火烧似的。
“行吧。”
对比了一下血流一路和闭眼被抱进去,裴渊还是选择后者。
夏朝伸手将裴渊一把抱起来,还颠了颠,心中暗道还好裴渊平日里练的不错,力气挺大,抱个人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这要换了个瘦鸡仔人都抱不起来那可真是招笑了。
秦管家见自家少爷抱着芸姨娘下来,表情复杂。
墨理则是皱着眉头,先前不是在质疑少爷是不是男人么,这么看着,挺,挺是的啊。
难不成,是他思想龌龊,理解歪了?
若芙和若荷早已得了消息站在院子里,看见少爷抱着个人进来,诧异地对视一眼。
夏朝急忙吩咐二人:“快,去准备月事带。”
两人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出去玩的时候芸姨娘来了葵水。
这些女子日常用的一向是有准备的,若芙立即便取了来。
夏朝又紧着让人都出去,就怕一不小心把这时候的裴渊惹恼,又得想办法给他灭火。
夏朝把那月事带提起来看了几眼:“哎呀,这......”
虽是用了上好的布料,但感觉还是挺麻烦的,要几根带子系在腰间。
裴渊深吸一口气:“给我吧,你先出去。”
这玩意儿他还是看得懂怎么绑的,不用夏朝留下来手把手教。
何况看她皱眉的样子或许也理不明白。
夏朝把东西递给他:“你等着,我给你改良一下。”
接着裴渊便见夏朝小跑着出去了,跑到门口便喊:“若芙,赶紧找上好的棉布和棉花来,还有针线剪子一并取来。”
她要给裴渊做几条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