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考的成绩于晚上十点公布,除了最高的A等和最差的E等没有获得之外,其他的几等均衡的分布在成绩单上。
数学没有获E,不用重考是对我莫大的安慰。
谁能想到曾经在高一第一次月考中拿下班级第一数学单科的人,却在第二年查成绩前祈祷D等。
数学最捉弄人,也最坦诚,不会就是不会。
不出意外的,化学也是D等,但于我而言,结果已经足够好。
好在仍有若干B等足以疗慰心间。
次日返校,无一例外,所有人都在讨论成绩,有些人需要重考,垂头丧气的带着压抑的情绪,反之则是一片喜气洋洋,一片乌云一片吉祥。
余晖霞光像是朦胧的薄雾散漫地笼罩在教室后方,一丛丛人群围簇着、谈论着,笑着、难过着……
喜怒哀乐都在教室内游走。
全社会似乎都在表达,高中生的每一场考试都至关重要,可是没人告诉我们,我们自己才最重要。
只有若干年之后,再回首,才发现,我们错过了青春里的自己。
明亮的教室都是低头作业的俯首面貌,当喧闹袭来,我正沉浸在世界观和方法论、同桌埋首于次日上课要讲解的英语完形填空,绍瑜答着历史卷子,毛甜甜正因埋头死磕一道数学题而逐渐昏昏欲睡。
“怎么了?怎么了?”绍瑜率先在我们的方形中开口。
“不知道诶。”同桌抬头,偏向门口望去。
绍瑜视线转向我,我摇了摇头表示一无所知,毛甜甜从瞌睡中清醒转过头来问,“咋了?怎么突然吵起来了”她的面容上还残留着瞌睡的淡淡的红痕。
学考后的一次月考中,全班依照成绩排名从高到低自主选择座位,此时的座位已大变样,汪雨和我作为第一和第二拥有最好的选择,我们自觉选择了第二排,如愿成为同桌。邵瑜和毛甜甜则坐在我们前面,四人方阵就此形成,直到毕业。
这场喧闹,已经逐渐成型,人群向着操场涌去。
那时的我们谁也想不到,这个夜晚带来的后果产生了多大的人生引力,有些人生轨道的分岔就在这一晚拨裂出来。
走廊上的人愈来愈多,我们四人仍旧坐着,但明显心思并不在眼前的卷子上。
直到第二节晚自修响铃,人群零零散散的各回各班。
半小时后,罗聘哭着回了教室。
众人虽不明所以,但到这时,所有人都已经知道:出了大事。
关于罗娉,也许还需将时间往回拉。
那是高二开学的一个月后,班上来了位转校生。照汪雨的话说,“他长得蛮帅的诶。”这也是班上不少女生的想法。
河面的层层涟漪需要一个投掷物,很显然,转校生很符合条件,早于陈诺与应慧心的恋情,罗娉已经和转校生谈起了恋爱。
那是,班级恋情混乱的起始。
转校生同后排男生同住一个寝室,他们自成一派。而罗娉则将这一派“一网打尽”,逐个谈起了恋爱。
每一段都是“连体情侣”升级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