宥渡看的嘴角直抽抽，正常学校的语文老师办公桌上会放这种东西吗？

桌面上则摆放着职称评选的材料……一切似乎都和那个最坏的预想不谋而合。

宥渡将材料看了一遍扔回桌上，发现其中一张纸有些褶皱。

宥渡将它单抽出来，……职称评选用得着搬家吗？这里是哪里，为什么在这新买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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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僻的小树林里。

“吴女，快爬起来给我们表演一下你最新学的舞蹈嘛～”

路茵眼神十分凶狠，嘴却裂成一个很开心的可怕弧度。

看吴女倒在地上蜷缩着，还用脚嫌弃地踢了踢。

路茵旁边的小跟班开始跟着附和，拿着手里的棍子戳着地上的可怜虫。

“哎呀，吴女你不会装晕吧，我们可是很虚心地向你请教呢！”

“听说是国外的舞蹈大师亲自教吴女的呢，她不会不舍得教我们吧，吴女你怎么那么小气。”

“人长得那么漂亮，心眼怎么那么小呢，大家都只是好学罢了，你就跳给我们看看又能怎么样呢？大不了我给你钱。”一个男生的声音。

“哎呀吴女，他可是校长的儿子，你要想被颁什么奖，只要你跳的好，都是可以有的，对吧。”

“对对对，什么婊-子奖啊，贱.人奖啊，都可以哈哈哈哈”

……

她们有五个人，吴女被他们打到了靠墙的阴暗角落。

这里是办公楼后面的小树林，他有时会来这里逛逛。但他也只是偶尔来罢了，怎么就碰到这样的事了呢？！

校长儿子，校长儿子也在那里啊！

班主任躲在一块大石头后，听着不远处打骂的声音内心煎熬。

对，现在是午休时间，他应该在办公室…不不不，都午休了他肯定回家休息了，怎么会还在办公室呢？！

对，他还要忙评选的事，他不会来这里，他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

吴女为什么不能和同学好好相处呢，别人都能相处好，怎么就她不能，学习成绩好也要团结友爱啊。

这他也管不了，都怪吴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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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班？”

谁？谁在叫我？

宥渡静静看着不远处浑身翻涌着浓郁黑气的班主任，原来我的直觉还挺准的。

班主任的纸脸似乎不太牢固了，纸脸上的线条表情也愈来愈模糊，像被水晕染过一样。

宥渡好像看到了一个被困住的灵魂在拼命挣扎着。

路茵看着地上蜷缩的吴女突然颤-抖起来，立马拦住身旁还要再打的小跟班。

“哈哈哈哈吴女，你也有怕的这一天，你不是很嚣张吗？你不是说你能做好一切，你不是说我什么也做不到吗？”

路茵疯狂地大笑起来，“那你现在在怕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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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班，你要去贫困地区支教，那我们以后可要很难才能见到了！”

“不…不会，只要心中有……”

在黑气的缝隙中，宥渡能看见班主任捂着头很是痛苦的样子。

“老班，你带完我们这届高三就要走了吗？你真的要去那么远的地方支教吗？”

“评选是什么？你不在意那个吧。”

“对啊，我要去支教的，我要去支教的，我会和他的份一起……我们是要去支教的……”

看着班主任的纸脸掉下来，宥渡松了一口气。

终于……成功了。

吴女气息奄奄，早就该晕过去的人却执着地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前的背影。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怎么可能会不管……

“谁许你们这样欺负同学的！”

“我爸可是校长，你不要你的升职了？！”

“什么狗屁升职，我TM是要去支教的！材料我早TM就申请好了，带完你们这届高三我TM就去支教了！”

“小兔崽子一个个的都给我清醒过来！不是很舍不得我吗？！不是说等高考完让我请你们大搓一顿，好好送我吗？！”

“最后一段录上了吗？记得在班里放给那些小崽子听！这些什么怪物的交给我来收拾。”

“放心，录上了。”宥渡举着手里班主任的手机，“一定会放给他们听的。”

……

路茵逃走了，但宥渡没有去追，他打不过，班主任应该也打不过。

吴女昏迷了，现场只剩下了班主任和宥渡。

但班主任却在渐渐消失，他身周的黑气越来越淡，身影也越来越淡……温柔的笑容也在消失，他在说些什么，但宥渡已经听不到他的声音了。

不过宥渡看出来了，他说的是：好孩子，谢谢你。

真是陌生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