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归屿刚洗完头不久,头发半干着,修长的头发遮住了眉眼。
他站在门口,望着床上捏着黑色内衣,脸色涨红的姜禾,心里不禁有几分心虚。
苏归屿手拽着头发,眼神乱飘着:“怎么了?”
“怎么了。”姜禾冷笑一声,将手里的东西一脸扔在他脸上,“我问你这是什么?”
他先顿了顿,随后歪头低笑着,弯腰将东西捡起,坐到她的身边:“不就是一件内衣吗?”
“何必如此。”
“我的。”她指了指枕头,“放在这下面,像什么样子?”
“不是你说要我自个留着吗?”他把内衣放到鼻子前,闻了闻,“你看,我洗干净了把它放在床上,夜夜陪着我,我是不是很听话。”
“你听话个毛线。”姜禾被他这话气的爆粗口,“你一天到晚跟个脑瘫一样。”
“这……万一被人知道了,我还要不要出门了。”
“这么就不能出门了,我名正言顺的留你私密物,谁敢乱说。”他双手掐腰将她抱到腿上,亲了亲她的嘴角,“就算闹上了法庭咱也是有理的。”
小情侣搞搞情趣,法官也不能说什么。
苏归屿一手禁锢着她的腰,一手把玩着内衣:“再说,这年头会玩的小情侣多了去了,我们不算什么。”
“你别跟我扯这些。”她掐着他腰腹,望着乌青的膝盖,“这世上没有比你还过分的。”
让她跪那么久,还挺那么……,嘴上还贱贱的,引她说……
那样不堪入目的话。
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只顾着爽。
姜禾瞪圆了眼,逼问他:“你说,你刚是不是故意的?”
“什么故意的?”他眨眨眼,开始装傻。
“就是……就是……”她一巴掌挥在他的腿上,“你知道的,不许装。”
那话实在不堪,她是怎么也真的说不出口。
“哦~”苏归屿拉长声调,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不就是……”
“不准说。”她用手捂着他的嘴,人还放在狠话,“信不信我把你赶出去。”
他轻笑着,亲了亲她的手心,说道:“你床上床下的差别可真大。”
“刚在床上扯着嗓子喊得那是一个热情,现在不就是两个字,这都听不得。”
姜禾放下手,“哼哼”两声,反说道:“你人前人后的差别才是大。”
“你说研究所那群人知道你,人后这么骚吗?”
“骚吗?我觉得还好。”他食指勾着内衣带,转了转,“我就是迷恋你。”
甚至迷恋你的任何东西。
她笑骂道:“神经病。”
苏归屿欣然接受着,手指还在转着内衣,甚至递到了她的面前:“你要闻闻吗?很香的。”
望着眼前的一片黑,本要凉下去的脸又烧了起来。
她打走苏归屿的手,娇羞着:“不要脸。”
“要脸能做什么?”他把玩着内衣,头靠在她的肩膀上,一口含住她的脖颈,“想疼你,还是不要脸的好。”
“苏归屿。”她娇嗔着,“你够了,我明天还要上班。”
他欣赏着留下的杰作,说:“我就亲亲你,不闹你。”
下头都肿了,上药了,他可不敢再多做什么。
万一伤到她了,可不好。
姜禾推开他,捂着脖子,眼神带着几分不满:“把它还给我。”
“不给。”苏归屿仗着手长,把它放到老远,“这可是你给我的,若我想你了,可以把它当做念想,顺便在……
他凑到她的耳边,轻声吐出三个字:“泄泄欲。”
听到这话,气的她闭上眼,深吐了一口气。可一睁眼,看见他那张脸,脑子就忍不住乱想。
眼尾发红,声音低沉,动作轻巧,手上却……
妈的,实在是太……
姜禾从他腿上下来,一眼也不去看他,直接说:“你今晚不准上我的床。”
跟这种恶心的人……她是一分钟也待不住了。
这话一出,嘴角快咧到耳后跟的那位,瞬间没了气:“姜禾禾,禾宝宝,我错了。”
他单膝跪着,双手环抱着她的腰:“晚上没你的温度,我睡不着啊!”
“你是不是没了我,也睡不着啊。”
她白眼一翻,说:“我好睡得很。”
“不,你睡不着。”他脸贴着她,低声哄着,“我真的知道错了,别赶我出去。”
“你不是要它吗?给你给你,都给你。”刚还爱不释手的布料,瞬间变成废料,被他揉成一团,塞进姜禾的手里。
拿到内衣的她也不想在纠缠下去,掰开腰间的两只手,穿鞋下床:“你今晚要是敢敲门,这周就都不用上我的床。”
一周不上床,岂不是会憋死他。
他现在是一句话也不敢多说,目送她的离开,心里是一阵阵酸水。
玩脱了,连床都没有的上了。
他看了眼纯黑的枕头,一把把它丢在地板上。
“没用的东西。”
“你不配睡。”
没有人的打扰,姜禾可谓是一觉睡到大天亮。
她换了件领子比较高的衣服,又将露在外头的痕迹用东西遮了遮,才出门。
那位早早的买好早饭,一见到姜禾就眉眼带笑,非常狗腿地给她拉开椅子:“醒了呀,赶紧过来吃早饭,还热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