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飞坦,曾经恐惧过,曾经迎合过。
你清楚那个时候自己的每一步都像是在汪洋大海里寻找一个可以着力的点,他们所有人都是那样,居高临下地望着你,看着你狼狈,看着你殚精竭虑。
你最不堪的模样,屈辱的模样,他们都看得一清二楚。
你哄自己的时候你自己说不过你□□而已,但是他们大概是真的这么想的,不过就是这样而已。所以你真的很惦记他们三个,惦记幻影旅团。
你压在飞坦的上方,温柔地亲吻他。
“取悦我,就像当初我取悦你一样。”
“为什么要生气?换个位置就不高兴了吗,真是难哄的孩子,但是,飞坦,你看看——我只不过是用你对我的方式来对待你,我甚至没有对你使用疼痛教育,你为什么生气?”
“看来你也知道压迫是最恶心的事情。”
“你用得炉火纯青是因为压迫的人是你,对吗?因为力量,我喜欢这个词,因为力量,浮生众人是蝼蚁,你可以随心所欲地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好巧,现在我也可以了。”
飞坦不说话,他郁闷。
你现在的状态和他以前可没有半点相似,他只不过是吃一口,你跟要把他再一次拧干了有什么区别?你们很契合,你们很默契,你们默契的就像是曾经不是一个人强迫一个人强颜欢笑,现在你在笑,他却更怀念你当初狗狗祟祟偷偷求生的模样。
你清楚地知道这一点,毫不客气地嘲笑他,与其喜欢强迫弱者,为什么不来试试和强者玩游戏?
难不成是因为你只对欺负弱小感兴趣?
飞坦气得青筋都暴起来了,他决定在这里跟你一决胜负。你们哐哐响,响到隔壁的人都忍不住骂街,骂你们青天白日的能不能安静点,这么刺激是没明天了吗?你笑得够呛,飞坦却变本加厉,床不响了,桌子响,桌子不响地板响,地板不响沙发响,他几乎跟要吃了你没有任何区别。隔壁受不了了,揭竿起义过来砸你们的门。
你问飞坦,怎么住这种人多的地方,你也想做个人了?
飞坦的嗓音依旧低沉沙哑,带着一种想要对你翻白眼的不耐烦:“我姑且也还是个人。”
“嗯,你只是不做人而已。”
飞坦扭断了你的胳膊,你自己拧了回来,顺便回赠了一次断胳膊体验,飞坦也自己接了回去。
门口的人骂你们恶心,这种情况下还能继续,你们是不是很喜欢在大庭广众之下表演真人秀啊?你捏着飞坦的下巴亲了一口他的唇角,笑得很灿烂:“宝贝,你等着,我给你解决麻烦去。”飞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干脆利落地抽身去穿衣服。
神经,你要把他当小情人养,也得看他愿不愿意。
你没穿衣服,开门出去的时候对方立刻就愣住了,你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又关上了门,而对方平静下来,安静地回到了自己住所。
“哼……你可真是进步神速。”
从不清楚自己怎么了,无意识的引诱,因为过量的引诱而导致自己屡次陷入危险里,因为不够强大而会被猎物反捕猎,到现在精准控制工蜂的数量与程度,只是一眼你就能打上标记了,毕竟对方是个没有任何能力的普通人。
对于初生的你而言,这个世界很危险,而幻影旅团就是一把破破烂烂的伞,有作用,但不多,因为撑伞的人本来也没想保证你的安全,他们只是让你活着。
“为什么没再次用你的能力控制我?”
飞坦拉上衣服,遮挡住下半张脸,干脆利落将剑收进伞里,你也穿好衣服,可惜地看了一眼地上的碎布片,还以为撕了他的衣服他就得好好跟你说话了,谁知道这家伙的衣柜里挂着的衣服还有好几套都是一样的。
“没必要。”你指了指被遗忘的蛋壳,在你们的混战里,碎成了一片一片:“你都保存着这玩意儿了。”
只要你离开得够久,强大的念力者就会越是不被影响。
所以你控制的猎人通常也只是一些比较普通的苗子,不会让自己陷入被动之中。
既然飞坦已经不被你影响了,为什么还要留着你的卵?这就是你回来找他的理由,这就是你胆大包天又理直气壮的理由,意识到这一点之后飞坦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
捏碎一个之后本来觉得另一个也捏碎吧,但是不知为何就是没有下手,他根本就不会告诉你,他还能梦到你,梦到你是怎么生的卵,梦到你哀求的目光。他不想让你得意。爱这种东西不仅对蜘蛛来说虚无缥缈,对流星街的任何人来说都是,所以没有任何人能够认为飞坦爱上谁。
爱?真的假的?
你也不认为这是爱。
毕竟这就只是一个强制爱未遂,中道崩阻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