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楠眼前一亮,太好了,终于不用每次回去都心惊肉跳的了,她兴奋道:“我现在就回去好好睡一觉。”
不是,原剧情不是这样的!王言上深深陷入了自我怀疑,这真的是她写的书吗?是不是被哪个黑客侵入改文了……
何自疏静静地看着她们不断靠近的距离,嘴唇越抿越紧。
待到阮秋楠走了,王言上正打算跟着回去结果何自疏轻声道了句:“阿姐。”
王言上脚步停住,疑惑地看着何自疏,按道理除了三年前之外她和他之间应该没有多余的羁绊了。
何自疏一步一步走到她的身侧,从袖子中掏出一条发带,紫色的发带缠绕在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上显得有些艳:“阿姐,你的发带上次落我这里了。”
“好,谢谢。”王言上嘴角上扬,温和地笑着,她伸手抽走他手里的发带,粗粝的布料滑过关节的时候带来一股痒意。
何自疏反手勾走了发带,王言上微愣,只见他抬起双手绕过她的头脑勺,发带穿过她柔顺的发丝,两个人一时间离地很近。
何自疏凑在她耳边说道:“阿姐很喜欢小孩吗?”
王言上抬眼看着他凸起的喉结,想了想:“还行吧,主要刚刚那个孩子长得确实漂亮。”
何自疏慢慢系着发带:“那为何当年你不曾亲过我?我明明当年也是一个孩子。”
王言上不太理解他这种无厘头的问题,小白莲花当年确实好看,比刚刚那小娃还漂亮,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就要亲他呀。
王言上用手指戳着他的心口,装着一副大姐姐的样子教育道:“你那时候已经不算小孩子了,已经12岁了,而且我就比你大一岁,我亲你怎么可能和我现在亲一个四五岁的孩童一样?”
“原来如此,”何自疏将发带系好,眉眼含笑盯着王言上那只说教的手,温声道:“这几日阿姐怎么也不来看看我?”
两个人距离有些近,王言上有些不习惯这么近的距离,因为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于是她一把推开他,调整呼吸说道:“阮大夫来了自然就不需要我了,毕竟我不会治病。”
“真的吗?”何自疏看着拉宽的距离,“我还以为阿姐不想理我呢。”
“没有,”王言上疑惑地歪了下头,认真道:“你现在身体不好,多和阮大夫相处相处有利于病情,阿姐不会不理自疏的。”
无论如何,剧情和任务最重要。
“我信阿姐。”何自疏的手指绕着王言上末端的发丝绕了两圈,然后放下手。
“那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王言上浅笑一下然后扭头就走了,反正最近心机指数上升够了,她也不会受到惩罚,还是不要整他了吧。
何自疏看着她的背影,眼底的笑意渐渐凝固,“李妈,刚刚那小娃是谁?”
李妈恭敬道:“郎君,那人是孙小娘的儿子,何府四郎。”
何自疏嘴角一扯,嫌恶道:“你去告诉她们一声,我的院子不欢迎她们。”
“是,郎君。”
夜里王言上看书看得眼睛疼,正准备收拾收拾上床睡觉,谁料何自疏身边的老仆突然过来说给她再找一个房间,说是一男一女睡一个房间不太方便。
王言上扭头看了看在烛火下研究医术的阮秋楠,会心一笑,何自疏果然已经上钩了,怕阮秋楠住一个小房间不舒服所以想支走她。
她没有任何意见,抱着手里的被子就走了。
天气渐渐回暖,何自疏的病情渐渐好转,一日清晨王言上睡不着打算去院子里走走。
薄雾蒙蒙,何自疏竖着高高的马尾,额头布满薄汗,他不再像之前那样病殃殃地散着头发,头发束地很干净,没有散落的刘海倒是有着俏丽的美人尖。
他手里搬着几十斤的木头堆在王言上院子门口:“阿姐怎么起地那么早啊?”
王言上看着地上的木头:“我睡不着了,自疏,你干嘛呢?”
何自疏小跑过来,身后的马尾来回晃动,看起来终于有他这个年龄段的少年气了:“我想给阿姐做一个秋千。”
王言上眼前一亮,搓了搓手:“那我帮你。”
“好啊。”何自疏笑地眼睛亮亮的。
秋千很快就做好了,王言上试着在上面坐了一下,结果身后那人重重地推了她一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王言上感觉自己要疯了。
“何自疏,你完蛋了!”王言上死死地拽着手里的麻绳,风吹得她睁不开眼睛。
何自疏听着王言上鲜活的声音忍不住笑了,有阿姐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