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致幻剂兴奋剂混在一起吸入的感觉怎么样?自己带来的东西就自己全接受吧,能作为医用镇静剂的我就先收下啦。
这样也算是物归原主,毕竟偷东西不是一个好公民应该做的事。
那么,森首领的狂犬还需要多久才能到呢?好的导演自然需要提前准备。
“上帝视角”启动,我“看到”了黑蜥蜴的位置,这里吗,那么不急
芥川龙之介呢?
我盯着血迹斑斑的水泥地,看着吐掉好久已经发黑干巴的口香糖,尽量无视混乱的现场开始默数秒数。做过手脚都枪支不出意外的正常走火 ,c占位人员du瘾提前发作,然后……连锁,毕竟上一剂是稀释过的。
我努力缩在椅子上尽量不让血液溅到自己衣服上,已经开始为下一幕准备逃脱。
惨叫声,枪声,哀嚎声…在仓库里响彻——这一剂下去可是连稀释都没有的强致幻加兴奋药。
一个弹孔突然出现在我脚边,还带着硝烟,敲了敲我不自觉落下的隔绝屏障引起我的注意。是走火跳弹了。于是混乱无序的协奏曲在我眼前铺开,这是由我亲自指挥的结果,也必须见证由我第一次间接造成的死亡。
我不得不承认,这种感觉并不好。在这里人命如此廉价。我是个医生,救死扶伤是我的职业操守,就连与屠杀一线之隔的手术,都被规章制度严格限制。但是……
有人在混战里朝我冲来被那位好心的看守员先生打了回去,真遗憾。我松开一早就已经解开握在手里的绳子,朝他挥挥手做了拜拜的动作。
但是,过于廉价的死亡如收割杂草一般,总会有不真切感,仿佛我与他们与这个世界依旧隔着一块屏幕。我没有做任何事,只是看着,事情就变成这个样子。
还有五分钟。
我站起身拍拍披风上的灰尘,旁若无人的向前走去。没有人可以拦着我了。
他们在屏幕里如野犬般苟且偷生,我在屏幕外如上帝般静坐旁观。
啊,好奇怪的比喻,但是更重要的是,他们配为人吗?可我还是确确实实的在为他们悲哀,甚至愿意在心里默念一段悼文。
四分钟。
我找到他们藏起来的几个钞票箱,从里面提走一箱后准备开溜。
终于有一笔大额收入了,回去立马租房子,可以不用露宿街头可太好了,虽然对不起祖国麻麻的教导,但是孩子真的要饿死了。
唔,看守员先生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双腿中弹用手爬过来也是不容易,休息一下吧,有什么话下次再聊。
“在您洗心革面之前,愿您得到安息。”
我把手虚按在他的头上,开始回忆陀总【罪与罚】的发动名场面。
要不要顺便检测一下自己到底有没有配套的异能力,我开始思考。
用,还是不用。给予解脱,还是延长痛苦。全在我一念之间。
三分钟。
还是算了吧,无论如何人命在我这里都过于沉重,不是能随便决定的东西。我又不是真的陀总,有或没有并不能改变什么。
我收回手拢好披风,向预定的出口走去。
顺便,罐头归我了,谢谢慷慨大方的各位。
两分钟。
出门。
一分钟。
拐过集装箱。
零。
脱离搜索范围。
听着远处黑兽咬碎东西的声音,我的脚步又加快了几分。
好险好险,差点撞上。果然海边的夜晚还是太冷了,速度比预计慢了一些。虽然不吠的狂犬很帅但我一点都不想对上芥川龙之介的【罗生门】,那种不讲道理的人没有特殊情况只能远远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