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除了钓江户川乱步那次，我已经很久没吃饭了。以至于吃饭，已经在潜意识里觉得只是钓鱼执法点手段了。这大概和我睡觉的次数一样多，不然我为什么在默尔索特别暴躁——难得能好好睡一觉的地方，被两个日常挑战人体生理极限的神仙搅得不得安宁。

反正人前装一下，人后理论上可以不需要的东西干嘛浪费时间做。实在不行嗑糖，反正有葡萄糖大脑就能工作。

我让西格玛先嚼着巧克力，自己扒拉出座机，更换电话线，拨了出去。

三声嘟音，接听。

我问西格玛想吃什么。

没事，放心点，都是自己人，这一片区的房子里都是自己人，能买的买，不能买的骗出去住一段时间，连房东太太我都哄出去让她跟她闺女度假去了。

现在以我所在的位置为中心，向往扩散成一个大型集成处理器，我是那个运行的软件“AI”。这里，通往地下的线不止我这里的几十条，房屋之间，房屋于外界，借助老鼠打通的甬道，以达到伪装自己和窥探外界的目的。

不用自己一个人夜闯数据库真的太好了，感谢陀总的仁慈。不过，胶着的战事，又能让他分多少精力给我呢？

所以我选择钻空子。

最终西格玛要的东西意外的普通，普通的常规早餐配置。普通到我有些良心不安，我还是加了点别的。

md，我饿了。被自己说饿了。

翻翻手里的纸，用耳机听着新到手的语音记录。等早餐送来时，我也写完昨天的战况总结，随手钉在地图上。

西格玛安详的吃着早饭，我把剩下的半板巧克力顺走，开始思考怎该么回复，怎么继续微调保证平衡。

哦，sh*t，一号台电脑的特殊提醒音怎么响了。

许是我刚刚弄出来的声音实在有些不符合陀总处变不惊的刻板印象，西格玛从餐桌上抬头，看了我一眼。

咳，实不相瞒，要是房子里没人，我就直接跑进屋里敲键盘了。

坏消息：太宰治成功完成解密。

好消息：陀总改进了加密方式。

确实都很重要，但也虚惊一场。这就是将两个阵营设置为同等级的下场，都有大改动的结果就是基本不会有什么改变，我自己还被吓得不轻。

都说了，“上帝视角”是主动技能。我想不到的事情就是不知道，硬件再强我软件不行就只能把能扒拉到信息全收，再逐一分类整理，挑出重要的。不然我只配被高智商的剧本组摁在地上摩擦。

双方都拥有异能者。即使都用的代理人做表，真正核心头脑的计谋不相上下。大概心疼自己的地盘，两边超越者都没动。

国际上……除了谴责还是谴责。

而经典中立国哪边都卖武器，非但不会促进调停，反而提供源源不断的战争援助。就这，能轻易结束就有鬼了。

果然是不同的时间，同样人类，同样的历史走向。没殃及池鱼就是最好的。

话说我什么要用“人类”这个词。

算了。总之，釜底抽薪计划的提前实现就全靠你了西格玛，越快越好。

我点开第三个重要消息。

很好，不出所料。

我摘下耳机，向西格玛宣告：“第一个接触目标已经确认，弗朗西斯·斯科特·基·菲茨杰拉德，相关信息从第1页至78页。距离与联络人接触，你还有三天时间，或者说……”

我低头看了眼表。

“还有71小时27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