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早朝，"萧翎喘息着在他颈侧落下齿痕，"我会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指认礼部尚书通敌。"楚砚的指甲深深掐进他后背，却听见这人轻笑，"但陛下要答应我，事后让我去北疆...那里有支神秘商队，藏着先帝叛国的证据。"

晨钟惊破长夜时，楚砚望着铜镜里颈间的红痕，将龙袍领口又紧了紧。他摩挲着袖中那枚染血的棋子——是昨夜萧翎留下的，白子背面刻着细小的西域文字，翻译过来，是"勿念"二字。

早朝的金殿上，萧翎的弹劾如惊雷炸响。楚砚看着他在群臣的哗然中从容跪倒，突然想起地牢里那个说"杀了我"的人。而此刻，那双眼睛正隔着丹墀与他对视，眼底翻涌的，不知是阴谋得逞的快意，还是...

"陛下圣裁！"御史大夫的高呼将楚砚拉回现实。他握紧龙椅扶手，喉间泛起苦涩。这盘未下完的棋，终究要拿整个天下做棋盘，而他与萧翎，早已分不清是执棋人，还是局中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