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可没好气地回答,“师父,我家就是种田的,怕什么虫子,看到虫子只有高兴的份,这些都可以做肥料。”
“那就好。哈哈哈,不愧是我徒弟。”第一闲真是老小孩,听了就开心地把珠子扔到地上。
一头巨大的黑色怪虫瞬间出现在姜可面前,强壮的上腭,三对锋利的足紧紧地扣在地面,还有两根长胡须,弯曲地向上生长。
姜可往连连后退好几步,脸色白了几分,这种放大了几百倍的虫子,是个人都怕啊。
“这是为师以前做的小东西,最近花时间改良了下。你现在不能用灵气凌空飞行,需要一个飞行器具。纸鹤太普通了,而且只能在天上飞。师父给你的这个,既能在沙丘上行走,还能飞。它有两个鞘翅,飞的速度比纸鹤快多了。”
第一闲期待地看向姜可,“徒弟,你试试看,喜不喜欢?”
姜可……
听着师父的自吹自擂,姜可勉强笑了笑,你放心,这么个丑八怪,她不到万不得已是绝不会用的。
第一闲说他要起的法阵是把十随门的全部地盘都容纳进去,除了起阵之人,其他人都不能留着。
姜可只好把珠子扔进储物袋,闷闷不乐地回了学院。
姜可刚推开“己辰九”的大门,就觉得有哪里不对,没来得及退出去就被滋了一身水,有水箭直冲她的脸,脸被砸得生疼。手臂上、小腿上虽然隔着衣服还是被砸出了不少乌青块,至于头发、道袍、鞋子更不用说了,她从上至下全身都湿透了。
“弄错了,弄错了,不是他。”
“管他呢,你们谁的体内还有灵气,快快快,再化一些水出来。”
“我们是好心,打算帮楚胖子洗衣服,哈哈哈。”
“楚胖子他怎么还没回来,西岚真人不会是给他单独授课吧,这不公平。”
几人只顾着说话,没人对被“误伤”的姜可说声对不起,或是感到抱歉。
总有些七八岁的男孩子,那么令人讨厌啊,无论是说话还是举动。
姜可抹了一把脸,慢条斯理地挽起袖子,又把头发上的水拧干。
勉强把自己收拾好,姜可吐了一口气,告诫自己不要暴躁,不能暴躁,修仙怎么能急躁呢。
摔,还是很生气!古话说得好,“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忍气吞声不是她的风格。
只是用武力不符合修仙世界的定位,不能让人心服口服。还是要用灵气,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姜可自认还算冷静,很是有条不紊,先把体内的灵气运转起来,考虑到灵气不继,又捏碎了两颗下品灵石作补充。
院子上方逐渐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水泡。男孩子们一无所知,还在热切地商量着什么。
“喂。”姜可喊了一声,“你们不说抱歉吗?”
他们就当没有听到姜可说话,依稀有人回头看了一眼,对着姜可指指点点说了句什么,又转了过去。
好吧,那就怪不得自己了。
姜可耸耸肩,心念一转,马上切断了牵引着水泡的灵气线,大水泡瞬间破裂,里面的水倾盆而下,整个院子包括那几个男孩,全都被浇了个彻底。
“你……你怎么回事?”块头最大的叫尹章的男孩子反应最快,气势汹汹地走到了姜可面前,伸出肥厚的双手想要教训她。姜可反手一个肘击,“不当心”踹了尹章一脚,尹章捂着肚子倒在地上,一下子爬不起来。
其他三人互相看了一眼,觉得姜可孤身一人,又是女孩子,再厉害也有限,呈半包围结构堵了上来,嘴里说着不三不四的话。
姜可一点都不怕他们,抽出灵气化为一阵大风,看准时机绊倒了其中一个,让两人互相撞在一起,另一个想要推她的男孩子也摔在了地上。各种“巧合”之下,四人不恰巧地摔在一起,一个叠一个,不住地喊痛说疼。
姜可走过去“痛打落水狗”,顺势踢了每人一脚,让想要挣扎着爬起来的几人重新跌倒在地。一番操作下来,尹章他们瘫软在地上,只能恶狠狠地瞪着姜可。
东面三间屋子的门偷偷开了,又默默关上。
“我这也是给你们洗衣服,果然我为人不错,比你们善良多了。”姜可自夸道。可惜“观众们”没有一丝反应,只会呻吟喊疼。她只得蹲下来,“恶狠狠”地对几人说,“我最讨厌有人没事找事,好好修炼听不懂吗。你们知道上次得罪我的人是什么下场吗,呵呵,再让我看到你们这么无聊,嘴里说不干不净的话……”
说完类似反派的发言,又特意留下一点让人遐想的空间,姜可憋出两声冷笑,“逼格拉满”地回了屋子,重重地关上自己屋子的门。刻了阵图的门丝滑地合上,依旧没有发出一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