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书本上的咒语并没有想象中的困难,魔力充足的情况下,里德尔只需尝试几次,就可以做到随意释放了。
他第一个学习的便是魔咒书中最基础的那一个——荧光闪烁。
效果当然不错,有效帮助此人晚上熬夜学习。
与先前所探索时的意念释放不同,在拥有魔杖后,释放的效率与消耗显然变化了许多,自里德尔自学这些咒语后,虽然没有表达什么,但怀特依旧可以发觉,他的情绪愈发自傲了。
魔杖……说实在的,怀特并不是很信任这种看起来很容易损坏的小木杖。
总觉得这样下去里德尔会踩坑。
于是,在某个风和日丽的一天,基本见不到人的怀特突然提出来一场友谊赛。
“只是有点好奇你学习的成果罢了。”
对于怀特提出的这个比赛,新学了不少新奇咒语的里德尔自然是欣然应允的——一个自学许多咒语的,拥有了魔杖的巫师,对战另一个幼崽?这还需要考虑结局吗?
是的,不需要考虑。
毫无悬念的,里德尔顶着一张铁青的脸被抢走了魔杖,就此,他因每个咒语都迅速上手所产生的膨胀感也迅速瓦解。
他突然发觉,在被剥夺魔杖后,除了凭借身体来打斗,他所会的也只有久前所研究的发光,或者漂起石子之类的东西去袭击人,而就格斗而言,怀特显然胜他一筹——换句话说,他没有任何办法去继续完成这场比赛。
认知与现实在此处仿佛产生了割裂。
记的有一个咒语叫作除你武器,而如何应对魔杖被夺……飞来咒?但如果是魔杖被恶意损坏呢——那所学校可以教导他这些吗?
没有功夫去理会疑惑的看着他的怀特,他脑中闪过很多想法,但最终归为了一点。
只要够强就好了,学习无声无杖施法当然会是之后的目标,当简单的施法就可以做到1+1≠2时,就再没有什么可以打败他了。
怀特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将魔杖还给了他。
“我记得你学了那个名叫障碍重重的咒语,虽然好像很好用,但也有相应的咒语去针对——你真的准备只靠这根魔杖就对抗一切吗?”
如果巫师施法无法离开这个小木棍,这未免显得太过玩笑,怀特说的在理,不可能所有人都保持那副君子礼仪,远远的互发咒语。
敌人可不会等你鞠躬后再比较。
无论是什么原因,他都不能将自己的性命只托付于魔杖施法身上。
不能,也不愿。
魔杖的便捷性在某种意义上磋磨了很多人的自知之明。
“当然,你也可以当我没说。反正你总会去研究无杖施法的。”怀特温和的弯了弯眉眼,看起来对此没什么所谓——她一向如此。
如此……将一切置之身外。
碍眼极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对此难得有了一些恼怒的心情。虽然说出的话还是往日的闲述,但此刻却显得尤为冷淡:
“亲爱的里德尔小姐可真是好为人师呢。”
上扬的语调配上冰冷的腔调,给人一种像蛇类生物缠绕一样的黏腻感。
“所以你想说什么呢,直白点告诉我,别让我去揣摩你的做法,好吗,我亲爱的...阿卡纳斯。”
“……”
怀特的眼眸还是那副温和的样子,让里德尔有点恍惚,就好像曾经所见的,那样阴沉孤僻的人不是怀特一样。
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她呢?
他是否从未看清。
不,他从不需要看清什么,只要可以被他利用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