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什么好?不过是个不得宠的王爷。”男子怒斥,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以你的身份,就算是嫁给太子也是绝对配得起的!
何况皇家人各个都薄情寡义,姬妾无数,你能受得住?”
“女儿非蓠王不嫁,如若不能嫁他,女儿但求一死。”夏青态度坚决。
“你…”男子一脸不可置信。
“求父亲成全。”夏青突然跪下。
“你可想好了?”
“女儿是认真的。”
二人静默着,空气中似有一层寒冰,就这么僵持不下,不知怎的,男子终是答应了她。
……
夏青已是及笄之年,她一身大红嫁衣,凤冠霞帔,天姿国色,光彩耀目。
将军府中到处挂着红布,随着微风吹动,飘飘扬扬的,每个门窗上都贴着大喜的剪纸,入眼皆是艳丽的红,一派喜庆,连整个空气都弥漫着喜悦的味道。
新娘入轿而行,仪仗开路,一路上吹锣打鼓,城中百姓都好奇地驻立观望,不管手上在做什么,最后都会停下来,直到迎亲队伍远去。
他们似被这氛围感染,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容。
时不时有孩童扒轿,想一睹新娘芳容,新娘就会抓一把喜糖喜果抛洒而出,与他们分享这份喜悦。
到了王府,稳稳停下的花轿被挑开一角,一只骨节分明、宽大匀称的手伸入轿中,看着很有力,那手被红色喜服衬得莹白,手主人的手臂被宽大的袖袍遮住。
新娘以扇遮面,将柔荑轻轻地放在那宽大的手中,出了轿门,她压着好奇不去看对面的人。
新人们并排而行,新娘跨过火盆,踏过碎瓦片,两边的花童适时洒下花瓣,宾客们说着一句句祝福,热闹非凡。
新人们手执牵红,走过一段红毯铺就的路,入室拜堂……
一套流程过去,夜已深,静待洞房的新娘却迟迟未等来情郎,她惙怛伤悴,独守空房,默然取了红盖头,褪下红嫁衣,伤心睡去。
……
正是风和日丽好时光,夏青坐于窗前,绣着什么,面容幸福。
是一个精致可爱的香囊,绀青色的布料上绣着一只白色小兔。
她每日都去那间房,她想见一个人,却只碰了一鼻子灰。
有一日,她闲步于那人书房,只见门户大开,而那人站在院中,立于桂花树下,留下一道挺拔的背影,她心想终于见到他了,高兴地上前,唤了一声“夫君”,那人面色冷漠,只淡淡地应了一声便要走。
她怕他走了又不知何时才能见到,忙去拉他的手,却被一把抛开。
男子一脸厌恶,狠声说了一句:“别碰我!”便径直走了。
旁边的侍卫对她说了几句什么,也跟着离开了,但她没注意听。
跌坐在地的她,心情犹如那冰冷的石板,碎石划破了她娇嫩的手掌,她也不觉。
她的香囊没能送出去。
……
夏青愁容满面,在逛一处花园,身后跟着几个仆从,许是逛得累了,恰巧看到前方有一片湖,湖中有一座亭,她往亭中走去,走到中间桥的一半,不知怎的忽然落入水中。
水里,夏青面色痛苦,双手挣扎着,嘴里不断喊着救命,却只呛了水,没喊几声便脱力地往下坠去。
……
“举高高咯!”
小夏青被一男子举过头顶,又放下,转了一圈又一圈,“咯咯”地笑着。
“小心点儿,别摔着。”一女子担心的在旁边虚扶着。
“哪那么娇气。”男子嘴上这样说着,还是把小夏青放下来,大力揉了两把她的小脑瓜,“咱们小青儿真棒,这么高都不怕,不愧是我夏家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