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山越站在门前,听见穿着拖鞋,踢踏的脚步声飘了过来。
“我有点不舒服...不好意思...”
门只开了一道缝,露出池雉然的半张脸来。
好可怜,眼角是烧红了吗?
瞳孔中还带着些水汽。
“是发烧了吗?”
“发烧了更需要吃饭来补充营养”,纪山越强硬的打开了门。
看着池雉然往后退了一步。
“晚饭我也做好了。”
池雉然浑浑噩噩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纪山越忙前忙后,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纪山越不是太子爷吗?
为什么不找保姆来做,要自己亲力亲为呢?
晚饭是甜松饼和芝士焗番茄?,池雉然睡了一个下午,没有活动也没有消耗能量,所以并不是很饿,再加上体内高温让消化酶失去活性,所以尝不出特别的味道。
他一边吃一边偷偷观察纪山越。
纪山越的眉毛是冷棕色,看起来似乎天生就是这个颜色,那他的体毛不会也是冷棕的吧。
吃了一半,实在没有胃口。
池雉然看纪山越的注意力一直在眼前的手机上,悄悄的把手里还剩下一半的松饼放在了盘里,准备混在焗番茄里毁尸灭迹。
“不可以。”
池雉然吓了一跳。
“不可以浪费粮食。”
“这是我亲手做的。”
“所以都要吃完。”
“可是我真的吃不下了...”池雉然试图跟纪山越讨价还价,“我能留到明天吃吗?”
“你觉得呢?”
纪山越跟池雉然对视。
池雉然看见他碧蓝色的瞳孔晴转多云,变成阴云密布的灰蓝色。
他忍不住害怕起来,回想起之前纪山越把烟摁灭在王懿手背上的情景,连空气中若有若无的皮肉烧焦味道都开始明显了起来。
池雉然告诫自己,瞳孔颜色并没有真的变化,只是调色盘效应而已,开心的时候黑瞳会放大,只剩下虹膜外圈如同海洋浮冰般的蓝,而不开心的时候黑瞳会缩小,从而导致虹膜皱褶完全展开。
显而易见的是,纪山越不开心了。
【你可以求他让他帮你吃】,系统的音调古怪。
“这是任务的一部分吗?”
【不是。】
系统没有把话说完,但他会很乐意的品尝你的唾液。
池雉然没有让别人吃自己剩饭的习惯,于是只能艰难的把剩下的松饼硬塞进胃袋里。
“Хорошиймальчик.”(乖孩子)
池雉然听不懂纪山越说了什么,只看见纪山越站了起来。
山一样的阴影落在了自己面前。
池雉然的视线完全被纪山越挡住。
“烧的很严重吗?”
话音落下,纪山越的手便贴了上来。
池雉然往后缩了一下。
“你不是嫌我脏吗?”
他很记仇的。
虽然纪山越救了自己,可他嫌弃自己脏。
纪山越没回答,依旧把手不容拒绝的贴了上去。
“你们在干什么?”
听到容聿的声音,池雉然往后缩了一下,但紧接着纪山越的手又贴了上去。
容聿气的要死。
LUMEN虽然发了出道先行曲,但先行曲之后还要发专辑。他在录影棚里呆了一天,回来就看见给自己内衣的池雉然对着纪山越投怀送抱。
什么啊,这小老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两个人都没有回答他。
容聿一把拽住纪山越。
什么队长和辈分在LUMEN内都如若无物。每个人的身后除了池雉然以外都自带资源和背景。
“他发烧了。”
纪山越看着容聿,“身为队长,难道不应该关心成员吗?”
容聿松了口气,原来只是在量温度。
刚刚一进门,看着池雉然坐在沙发上,纪山越站在他面前挡住了他,还以为在做...做那种事情。
但下一秒,他又火冒三丈。
“量体温不是有温度计吗?你用手量干嘛?”
容聿说着,打掉了纪山越的手,毫不客气的贴在了池雉然的额头上。
确实是烧的滚烫。
“吃药了吗?”
“吃了”,池雉然拿掉容聿的手。
“去医院吧”,容聿不甘心的收回了手,哼哼了两声,“别说到时候我们队内霸凌你。”
“找家庭医生上门就可以了。”
池雉然觉得不用这么兴师动众,“我觉得...”
“你觉得没用。”
容聿掐了下池雉然的脸颊,“真可怜,脸都烧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