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佐助和鸣人手牵手来到餐厅的时候,柱间已经准备好了早餐。等他们吃完,柱间又送他们去学校。
一切似乎和平常没什么不同,只不过柱间过于沉默,最后连吵闹了一路的鸣人都注意到了。
“柱间哥哥,昨晚你和斑哥聊得还好吗?”进学校前,鸣人拜托佐助等自己一下,然后跑去拉了拉柱间的衣袖,和他说悄悄话。
其实直接去佐助的房间和他道歉这个办法是柱间想出来的,柱间当时说他也会去找斑喝酒,现在看着有点憔悴的柱间,鸣人有些担心他是不是和斑吵架了。
“还不错,只是出了点小问题。”说起这个,柱间脸上的笑容终于有了一点真实感,“不过我很快就会解决的。”
鸣人直觉有些不妙,但那种感觉只在心里一闪而过,再加上佐助看起来已经有些不耐烦,他和柱间告别,牵着佐助的手跑进学校,把其他的一切抛到脑后。
反正斑哥和柱间一定有办法解决好的。
柱间回到家里的时候察觉到斑还没有出过房门,这让他心情不错。要是斑不辞而别,柱间觉得现在的他大概会做出一些连自己都难以预料事,幸好斑没有。
随着天气不断转凉,宇智波族地种植的各种树木被染上了除绿色以外的色彩,斑驳的树影在万里无云的蓝天映衬下别有一番韵味。柱间看着一地露水划过嫩黄的树叶滴落在地,不知怎么就回忆起了曾经。
当年在高高的岩壁上,他们共同畅想未来,两人的手不知不觉地交叠在了一起。那是柱间第一次如此亲密地接触斑,他还记得当时自己的心怦怦直跳,不仅有梦想被天启认同和支持的兴奋,还藏着某种隐秘又难以言说的情绪。
或许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已经把斑划入自己梦想的一环了。
几声鸟鸣唤回了柱间飘远的思绪,他感觉今天整个人有点轻飘飘的,说不清是放下压力的轻松还是没有实感的恍惚。反正即使知道这样的状态不对,他也没法控制。
脑海里突然出现了桃华以前唱过的一首歌,据说她是从祈福的祭典上学来的,歌里包含着可以实现心愿的神力。当时,扉间面无表情地泼了冷水,说他根本不相信这些东西,柱间在一旁调和着两人,却悄悄记下了曲调。
现在柱间开始哼唱那首歌了。他希望虚无缥缈的神明能实现自己心中的愿望,即使连他自己都不太清楚那股急切的渴望究竟是什么。
轻轻哼完一遍,柱间安静地欣赏了一会儿窗外的景色,转身往斑的房间走去。
宇智波斑没有休息好。他昨晚前半夜和柱间喝酒,为情所困;后半夜被影分身带来的消息气得辗转反侧,好不容易在天边开始泛白之际睡着,又做了几个想不起内容的噩梦。
黑着脸打开房门,斑就对上了柱间的脸,魂都被吓得晃了两下。
“千手柱间,你什么毛病!大清早隐藏起查克拉埋伏在我门口?”
即使现在面对面,斑也只能隐约感知到一点点柱间的查克拉,这意味着柱间动了真格。即使是在战场上,如果不能提前知道柱间的所在,警戒全开的斑也很可能无法察觉到他。
“你的忍术又精进了。”怒火来的快去的也快,斑毫不吝啬地夸赞了柱间,不由得开始想自己的隐藏能力比之如何,甚至跃跃欲试地想要找柱间过几招。
先前没睡饱精神萎靡又满身尖刺的斑被柱间刺激得恢复了元气。
独自兴奋了半天,没得到答复的斑才注意到柱间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光芒透不进那双墨玉一样的眼眸里,里面只映着斑的影子。
明明感受不到柱间的恶意、甚至是任何情绪,斑还是觉得这样的柱间很危险。
斑本能地想要拉开距离,一直没什么反应的柱间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意图,伸手拉住了他的手。
“斑想去哪?”柱间用力一拉,把斑搂到了自己怀里。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斑想要挣脱柱间的束缚,但他有一种预感:如果真的这样做了,事情可能会更糟。
“柱间,放开。”纠结了半天,斑还是放心不下有点不对劲的柱间,他没有动,试图和柱间沟通。
“斑想去哪?”柱间像是没有听到斑的话一样,固执地接着询问那个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
两人现在面对面相拥,柱间把头靠在斑的肩膀上——他格外喜欢这个姿势,因为只要凑近斑的耳朵和他说话,总能欣赏到斑的耳朵慢慢变红的过程。
感受到柱间呼吸的温度,斑不自在地偏了偏头:“我不去哪,你先离我远点。”
可惜这一次柱间也无视了他的后半句话,反而抱得更紧。
“斑昨晚为什么不愿意继续?还要赶我走……”
比起向斑提问,柱间的这句话更像是自言自语。听着柱间已经开始用委屈巴巴的语气抱怨斑总是不愿意和自己亲近,斑的心里涌起一股无奈。
不合时宜的,斑觉得这样的柱间有点可爱,不过只有一点点而已。
可是柱间这状态不太对吧?
耳边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斑回过神来的时候感觉到柱间又开始亲自己的耳朵,像昨晚一样。
见斑没什么反应,柱间的动作越发肆无忌惮。他先是含住了斑的耳垂,然后轻轻地咬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回味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感觉,腹部传来的剧痛就让他不得不松开了手。
“给我适可而止啊,千手柱间!”耐心突破极限的斑狠狠给柱间来了一下,他的脸微红,有一种凌厉的美感,但柱间捂着肚子还没缓过来,并没能看到。
斑身上的温度和这剧烈的疼痛让柱间觉得自己稍微有点真实感了,但实际上他的脑袋还很混乱。听见斑这样说,他下意识地辩解道:“什么嘛,明明之前也是这样的……”